丁香潭 作者:玉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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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妹妹的宠爱。听说婚后两人夫妇和睦,虽然知道穆王是顾全大局的人,还是不安起来,深怕他弄假成真忘记了他妹妹。等时机到了,终于忍不住到王府来一探究竟。
一进花园见两人抱在一起,还以为卿卿我我恩爱非常。回到家一进门就焦躁的喊叫起来。
郝孔德听见儿子气急败坏的声音,从书房出来道:“你这是怎么了,大喊大叫成什么体统。出了什么事?”
“我这个哥哥是指使不动她了,父亲您立马修书给琳宫,要她务必写封信给穆王。实在不行,闺怨诗寄去一首也好。我今天去穆王府,那两个在花园里又搂又抱,谈何礼义廉耻。琳宫回了江南,离开穆王眼前,上赶着巴结还怕把她忘了,如今她到了老家音讯全无,怎么能保住穆王不变心。”
郝孔德思忖良久道:“穆王真的会喜欢那个丫头吗?”
“就是怕日久生情,那丫头可是近水楼台。父亲,这已经不只是他日能否同皇室结亲的事情。那丫头因为妹妹已经同我们家结下恩怨,要是穆王被她迷惑住,对我们家由恩转恨,没准就是大难临头啊。”
“如何有你说的这样凶险?”
郝孔德说着进到书房,坐下来拿过一本书读起来。
郝令臣跟着进来焦躁道:“父亲您真是书生意气,难怪这么多年在皇上面前不得宠。”
“你……”郝孔德气得仍下书,坐着负气不说话。
“父亲,枕边风可是最为锋利的杀人利剑。要是我们手里没有牵绊他的法宝,就算将来有拥立之功,恐怕也是兔死狗烹的惨剧。此事您一定要听我的才行。”
“你要我怎么办。穆王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琳宫尚未出嫁的姑娘家,怎么能不知廉耻的主动勾引有妇之夫。你妹妹如此正是知礼,我怎么能教唆女儿做出如此无耻之事。”
“父亲,礼义廉耻是对圣人而讲。商周至今也不过出了孔孟两位圣人。我们是凡夫俗子,只求保全身家性命,光耀祖先,您就不要再纠结于那些迂腐的礼教。当初陈朝孝宗的皇后还是她的庶母呢,老皇帝还没死两个人就勾搭成奸,这才有了日后赵家的权倾朝野。连殷家那个没爹的乡下丫头都能飞上枝头成为王妃,规矩早没了。您和妹妹还是变通些,不要死脑筋。”
郝宅美听到她父亲同哥哥说话也过来搭腔道:“就是,姐姐可不能让穆王被那个贱丫头抢了去,不为将来的荣华富贵,也为我们诗礼大家争这口气。”
“诗礼大家的名声早晚败坏在你们这群不肖子孙手里,恐怕门楣没等光复,先斯文扫地了。”
郝孔德怒气冲冲的进到卧房,虽是嘴上痛骂了一双儿女,当夜还是把信写出来尽快送到老家他女儿手里。父命难为,郝琳宫只好委委屈屈,不情不愿的勉强写下一封书信,托他哥哥转交穆王。郝贝锦看了信,虽有几分肝肠寸断,相思哀愁之意,但与他看来还不够强烈。突然灵光一闪,到底过往穆王不曾同他妹妹通过信,对郝琳宫的字迹并不熟悉,自己何不叫人模仿着妹妹的笔记,把信写得更加哀婉动人呢?
☆、第 10 章
恒允这边收到郝琳宫的情书,写的很是有一股寻死觅活的意思。郝贝锦到底摸不准恒允的性情。恒允虽喜欢女子温婉柔情,但更加看重女子的自尊自爱,如此矫揉造作反而令他十分惊愕。不过想来哪个女子遭遇如此打击多少都会有些失态,也并不深究。想起和郝琳宫自幼相识,虽然自己并非儿女情长之人,但郝家也算颇有名望,又是自己的心腹,心里十有八九觉得要同她结为秦晋之好。如今辜负了她,含藜出身又比她低太多,还要让她孤零零离开京师。种种情愫郁结起来,难免对含藜有些冷淡。
含藜见他这几天懒得待见自己,每日只是在书房读书,天黑便早早睡下,也不同自己多说。婚后这两个月来,头一次好几天也不肯碰她。她对于郝家极为敏感,郝贝锦来过家里虽然只有两次,她确定这一定是替他妹妹鸿雁传书来。
她见他不理自己,也故意不理睬他。恒允觉出她似乎知道些什么,可是难道还因为这样的芝麻小事要自己去哄她?
两人如此又僵持了几天,含藜总算在书房里发现了那封信。她也想到两人免不了分开后要暗通款曲,可真的真凭实据摆在眼前还是难以承受。她不过悲悲切切故作样子的写了封信给她,明眼人一见便知是言过其实的,他竟然认真的伤心起来。别人还可,他如此精明的人,竟然信以为真。令头脑冷静的人丧失理智,可见是真情了。再有一点,他就这样把两人的情信放在书房,任她随意找到,连最后的遮掩都不肯有,他是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而这里面甚至带着莫大的侮辱,说不定他恨不得她发现。
恒允回家见她大白天头朝里躺着,知道她是心里不自在了,大概是时候自己和她和解。
“怎么了,这个时候就睡了。”
含藜只是闭着眼睛不理他。
“这又是生谁的气?”
见她久久还是不答话,终于道:“莫非是在和我生气。”
她还是不说话,他无奈的笑道:“什么都不说就难有个结果。可是又不能一直没有了断,早说还是好过晚说的。”
这正是他可气的地方,他讲话总是切中要点,可是又让人狠得牙痒痒。
她坐起来道:“我因为什么生气也不必我自己讲,总之王爷自己心知肚明。”
“我如果没有猜错是因为郝琳宫。”
“这样连名带姓的叫未免让王爷心上的人心寒吧。”
“我相信你不是不明事理的人。郝家是我的心腹,朝中虽无实权,但书香大族的身份对我很有用。当初和她有结为连理的意思也是为了拉拢郝家。如今你我成婚,难免会让她的父兄心中不安,和她略有往来也是为了不让他们有二心。”
含藜冷笑道:“若是逢场作戏,为何自己动起真情来。王爷这几日怅然若失的样子我见了也不免有悲戚之感。王爷做事敢作敢当,如何口是心非起来?”
“没错,我对她是还有怜惜之情。我想即便是其他略知内情的人也会有恻隐之心。何况我曾经想过要娶她。人非草木,我若绝情绝义至此难道你不怕今日她的境遇会是他日的自己。”
听到最后一句含藜怒火中烧,但到底他是夫君,仍旧勉强忍住气道:“我早就想到了,我只是暂时的鸠占鹊巢。今日我的境地早晚是他日她的境地。王爷也是如此想的。”
“你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他的语气低沉而阴森。她知道他已经对她失去了耐心。越是权欲旺盛的人,对于感情越是没有耐心。她心里害怕起来,但是又不愿意这样败给他。
“我说错了吗?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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