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潭 作者:玉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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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丫头,我吃的是假的,你吃的是真的。”
“你奸诈。”
她两只小手无力的打在他身上,自己一个翻身伏在他身上从头开始爱抚起她的大宠物来。
很快含藜的药劲到了极点,抓着他道:“不要欺负我,我好难受。”
“就是要折磨你,说,以后还敢不敢了?”
“贱妾知错,王爷恕罪。”
“那要怎样罚你,你说。”
“你说怎样就怎样。”
他在她耳边说着,她本来红润的脸更红了。
“你坏,我不要,总要这样。”
“老夫老妻这么多年,还是这样害羞。”又道:“这样矫揉造作可不好,反正那样做也不知道多少次了。”
“你讨厌,我就是不要。”
她口里这样讲,与此同时还是和过往无数次的结果一样。
“我要喝水。”
暂时云收雨歇,含藜嘤嘤娇喘的躺在他怀里道,娇软无力。
恒允拿过床头的茶碗,嘴对嘴的喂她喝下去。
“这个药劲好大。”
“是吗?我也试试。”
恒允打开药瓶道:“我吃半颗好了,不要把你弄坏了。”
“不要。”
“你这只小馋猫,这是你说的,待会儿可不要怪我。”
恒允服下一粒,见她喝了水又恢复了些精神,抱住又婉转缠绵起来。
两个人一夜也没有好好睡,直到再也动不了抱在一起呼呼睡去。清晨的日光照进来,还是沉沉的睡着。一只白底黑花的小猫跳进帐子里,爪子踩在百蝶穿花湖绿被子上,喵的叫了一声,仿佛石落深潭,没有回声。
卧房一直到正午过后还是没有一点声响,这种时候丫鬟们落得自在,只服侍吃一顿饭就好了。水莼几个在院子里逗猫狗玩,到了正午时候丫鬟出来道:“王爷和王妃起来了。”
水莼站起来道:“再睡一会刚好就用晚膳了。”
昨夜的暧昧气氛还是阴魂不散,两个人即便吃着饭眼神里还是不对劲。
默默的吃了一会,含藜突然放下碗筷,朝他亲了一下,也不说话,只是傻傻的笑。
“淘气。”语气看似无奈,却更为宠溺。
丫鬟们扒了半天门缝全等这个时候。
一个捂着嘴小声道:“真是的,成亲也六七年了,倒是越来越腻乎。”
另一个道:“王妃真是有手段,怎么把王爷栓的死死的。”其实弦外之音是连个孩子都没有。
吃过饭两个人还是犯困,熬夜白天睡的再多还是精神不起来,支撑着读了会儿唐诗,还是又去睡了。含藜抱着他一只手臂昏昏欲睡。恒允道:“收拾收拾,后天搬到别馆去住。”
“泠影轩的荷花还没开呢。”
“建了一处新的。”
含藜听完顿时睡意全无,一下子坐起来道:“背着我乱花钱,这样大的事也不告诉我!”
恒允仍是模糊道:“不过三百两的花销,这样大动干戈干什么。”
含藜诧异道:“这点钱能建别管吗?”
“什么时候这样俗起来,雅趣不一定要破财,俗气。”
听上去不像是骗她,含藜躺下继续睡,心想若是当真背着她大兴土木,绝不可姑息。
☆、第 100 章
第二天含藜兴奋的和丫鬟们收拾行囊,为明天的出行做准备。恒允只是在书房读书,神色平静忧郁,心事重重的样子。
当天两人用过早膳早早的上车离开。他一直保密,保持揭晓谜底的神秘感。
车子渐渐远离闹市进入深山,越走越深,见不到人家。现在才三月,树还没有长出叶子,地上的绿草还未萌芽,只满山遍野云雾一样的杏花梨花,笼罩着幻化花香,越发的纯粹缥缈。含藜头抵在车窗上看山间的花海。
“你说,什么时候的花最美。”
恒允思索着,道:“美的花很多,好像家里春天的丁香,开的最旺的时候,好像紫雾,香气也醉人。还有雨后的琼花,配上绿叶子,泾渭分明,高洁庄重。还有夏天的白荷,遗世独立,秋天山野的野菊,只黄白两个颜色最好,零零散散铺满山野。再有就是雪后的白梅花,清高冷艳。”
含藜放下帘子,依在他肩膀道:“我道觉得最美的景色就是初春这杏花、梨花。一片一片的花海,云朵一样,花香也特别,一种迷离虚幻的感觉,尤其是雨后,就更加虚飘飘的。只是太短,一夜之间就落了,好像魂飞魄散一样。”
恒允笑道:“有的时候美好最大的成就者是短暂。昙花究竟有多美,如果不是一瞬间的盛开,又怎么会令人趋之若鹜。”
这令含藜想到了感情,好的感情之所以念念不忘,因为在最爱对方的时候戛然而止,因为没有了天长日久后的厌倦憎恶的可能性,所以成为了永恒。她并不追求那样的感情,因为真正的感情不会输给时光。想到这里她突然环住他一只手臂,把头撒娇的靠在他肩膀上。
“怎么了,无缘无故傻笑什么。”
她只是微笑着摇头不语。
快到地方的时候恒允不再要她向车窗外看。等马车停下来,他用一条巾绢蒙上了她的眼睛。
“干嘛?神秘兮兮的。你不要和我说你建了一座空中楼阁,海市蜃楼。”
“若是如此,可是所费不赀了。”
“真的能有能工巧匠建得出,却是千金难得了。”
含藜眼前只是巾绢的淡淡的湖绿色。他在后面扶着她的肩膀带路,越向前走觉得杏花的香气越浓。渐渐可以听到小狗的叫声。
“到了。”他解开她头上的手帕,春天的阳光有些刺眼,是杏花白色的花瓣。眼前是一栋清雅的小木屋,围着枣木篱笆,院子里外种满了杏树,门口拴着一只小黄狗。杏花现在开得最是旺盛,云蒸雾绕,花香沁人,屋子就好像筑在云端。
含藜双手合掌兴奋道:“好漂亮。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今夜要是能下起小雨最好了。”
恒允笑道:“菽水藜藿,也可自怡。雅趣不见得一定破财。”
含藜回过头,小猫一样黏到他身上道:“王爷如何有如此闲情雅趣。”
“你不是说小时候想要一个杏花小屋,有狗,有猫,有兔,还要一个有才情雅趣的夫君。就是不要养鸡养鸭养鹅,弄脏了院子。”
含藜故作愁苦道:“可惜都有了,如意夫君独独最关键的虚位以待。”
“那我算什么?这叫什么话,夫君还能虚席以待,聊以自怡。”
含藜只是不语,笑嘻嘻的进了院子。拴在门口的小狗倒是他们府里养的,认识他们两个,也不必顾虑认生。含藜弯下腰摸那小狗的头,一只黄色的小家伙,朝她哈慈哈慈的伸着舌头。
她见窗子已经支起来,里面窗明几净。南屋书案茶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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