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台令 作者:曲落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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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有些矛盾,心不在焉地调着桂花酿,这壶酒是她特地为冯溪准备的当作送别。而冯溪此时却缠着三月教她吹那首凤求凰,那晚笛声悠扬雅致,令人情动至极。冯溪觉得若自己能学会如此拉风的曲子,必定会吸引许多倾慕者,到时嘿嘿……
冯溪天真的想法并未被三月洞悉,因为她现在手头很忙,她在忙着给苏白衣做面吃。她最拿手的就是做阳春面,其实很简单,先擀面条,擀完之后呢再将洋葱洗干净切片,之后调汤。
冯溪的眼睛被葱辣熏出了眼泪,她揉了揉眼睛好奇地问:“三月哥哥这是在做什么啊?”
三月头不抬地说道:“在做阳春面。”
“阳春面……好吃吗?”冯溪眨眼问。
三月笑道:“你是冯府的千金小姐,没吃过阳春面是正常的。我的手艺应该还不错,但许久未做难免生疏,等会我先做出一些你帮我尝尝。”
冯溪兴奋地点头如捣蒜:“好哇好哇!”她居然能吃到三月哥哥亲手做的阳春面,哇好幸福呀~嗯……瞧三月哥哥这么娴熟的样子,她做的阳春面会是什么味道呢?
三月将面条捞起放入碗中,撒上葱花和香菜。在冯溪好奇地目光下,微笑说:“你来尝一下味道。”
这碗阳春面看起来挺素的,一点肉丝都没有,会好吃吗?冯溪撇了撇嘴,小心翼翼地先尝了口汤,然后她突然瞪大了眼。三月好笑她的样子,笑问:“怎样?”
冯溪现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感觉清香入口,与她以往吃的荤面不同,这碗阳春面给她的感觉就像是,母亲在温柔地抚摸她的头,然后冯溪就哭了。
三月连忙帮她擦眼泪,问她:“你这是怎么了?是我的面不好吃吗?”她做的面不至于让人难吃到哭的程度吧?她连忙拿起筷子夹了些面放在嘴里,不难吃啊。
冯溪哭哭啼啼地样子让三月无语,苏白衣却缓缓而来,见此一幕说道:“怎么了这是?”
三月无奈地叹道:“我是想给你做碗面,让她先尝尝味道。没想到她哭了。”然后她连忙安慰冯溪,诱哄着她说:“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了?”
冯溪吸了吸鼻子,突然两眼放光,端起面就跑。扔了句:“这碗面给我吧!简直太好吃了,我要找个地方慢慢品尝!”吃完她就要回家了,她想母亲了。尤其是那口汤,更让她思念母亲至极,想起母亲常在她耳边温柔细语,轻柔抚摸她发丝时的慈爱神情,她就恨不得立刻扑入母亲的怀里,享受母爱的温情。
冯溪一溜烟地跑没影了,三月却见苏白衣眼中含笑,她突然红了脸,“怎么这样看着我?”
“你还会煮面?”真让苏白衣意外啊,三月居然会煮面。三月见苏白衣这样问便了然,苏白衣肯定以为她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她之前的确是宁府的三小姐没错,那不代表她不会做饭啊。一碗简单的阳春面只是小意思,她会做的还有很多呢。
三月笑道:“当然,煮面又不难。你呀有口福了,爱吃什么我就做给你吃。”一边说一边为苏白衣盛了碗面递到她面前,笑道:“尝尝我的手艺。”
苏白衣什么美味佳肴没吃过,江南的美食她早已吃遍。只是这碗面是三月亲手做的,她有些小小的期待。面条入口软滑,素味清香,三月放了少量的猪油,但并不觉得腻。若单用菜油调汤,怕是没有这么香的滋味。
一碗香喷喷的阳春面被苏白衣吃了个干净。喝掉最后一口汤,苏白衣眼神儿柔了许多,优雅地拿起帕子擦了擦嘴,缓缓吐出两个字:“好吃。”
三月挑眉道:“就只有这两个字的评价呀?”
苏白衣掩嘴笑道:“你还想如何?”
三月双臂环胸,叹笑着摇头:“我以为你会整理些赞词来夸夸我呢。”
苏白衣说道:“赞词是有,但是长篇大论的你喜欢听吗?如果你爱听,我回去就给你写一篇感想如何?”
三月哭笑不得地道:“倒不用如此费心,不如把感想换成别的吧。”
就知道三月另有目的,苏白衣充分的感觉这碗面吃的真亏啊!无奈地道:“说吧。”
却见三月凑过来,说:“你就亲我一下吧。”
苏白衣嗔道:“这里可是惜花楼!”
三月却低声笑道:“怕什么?惜花楼不就是“谈情说爱”的地方吗?快啦,我腰都弯累了等你呢。”
苏白衣环顾一下四周,见无人,便在三月脸上飞快地亲了一下。三月却抱住苏白衣微微转头,两人的唇碰撞在一起,她将苏白衣的唇含在口中,夹杂着阳春面的清香,更多的是苏白衣的味道。
朱弦为冯溪倒上酒,无视冯溪身侧少年那似要杀人的目光。她悠然一笑说:“这次真的是桂花酿,不放心的话你也来一口?”
子宸哼道:“喝倒是不必了,从此别缠着我家公子便可。”
冯溪却皱眉道:“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缠着?我和弦儿关系要好是我们自己的事,何须你来过问,真是讨厌!闭嘴,从现在开始我不许你说话。”
子宸倒也不恼,乖乖听话的闭嘴。只是盯着朱弦的眼神仍旧充满敌意,眸底一抹肃杀闪过,快如流星飞逝。以为朱弦看不见吗?她只是不想理会而已,若她所料不错的话,冯溪前脚一走,冯天章必定会来秋后算账。此人没查出她身份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从他眼中那抹狠辣肃杀就能看得出来。江湖上会寒冰掌的人太少了,而能够克制寒冰掌的人,也就只有……
暂且平静过去两日,三月觉得有必要联系一下沐王,让他早些安排她与母亲相见。苏白衣让三月静等王爷佳音,她说王爷说到做到。三月感到诧异,他们这些“门客”对沐王倒是忠诚的紧。若白衣他们仅仅是门客,那么对沐王只会敬仰不会恭敬,那态度分明是主仆。她曾经说过,若苏白衣不肯明言那她便不问。有些事知道多了未必有好处。
那日为三月解围的少年又来了,看见少年微笑的脸孔三月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果然。少年笑道:“我家主子说了,那晚因赴宴而匆忙离别故此怠慢了公子,于是想请公子入府赴宴,当做赔罪。”
三月笑着刚要说话,便感觉头重脚轻,她连忙扶住桌子才不至于摔倒。少年立刻紧张问:“公子这是怎么了?”
三月脸色突然煞白,虚弱地说道:“实不相瞒,这几日我感染了风寒,怕是多有不便。万一去了传染给你家主子,便是罪过了。”
少年亦是“身经百战”的精明之人,他锐利的目光在三月脸上穿梭。突然伸出手想要为三月把脉,三月身旁的少年却抢先一步将三月拉退一步。少年未得手,便收手笑道:“公子的症状看起来很严重,而我家府上有许多医术高明之人,正好为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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