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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成小官之女 作者:溪畔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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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混不出样来,原已死了心,打算往庄子上去。以他的资历人脉,弄个小管事做做还是不难,到时再一步步往庄头的位子上爬。

    新的职业生涯都制定好了,周连营忽然回来了。望山这喜从天降的心情,真是难描难画,听着消息连滚带爬地出去迎了人,当时还轮不着他凑上去,他就跪角落地上把满天神佛都拜了一遍。

    后头几天天不亮就守在二门口,再见着周连营,扑上去哭号了一番,顺理成章又跟在了周连营身边,因别的几个小厮身上都有了差事,有能回来的,也有回不来的,望山照样的还是众小厮头头。

    周连营领着小厮一路出了府,骑上马,刚奔出永宁侯府所在的这条街,拐了个弯要入街市时,斜里杀出个小乞儿来,险卷入马蹄底下。

    周连营急勒住马,望山在后头的马背上直起身来大骂:“哪里来的送死鬼,赶着投生呢!”

    那小乞儿唬倒在地上,连往旁边打了两个滚方停下来。

    周连营见那乞儿瘦小一团,年纪不大,就向望山道:“算了,和小孩子计较什么。”

    他心里有数,快进入街市时,他原就放慢了马速,那小乞儿冲过来时,他勒住又及时,并没伤着人一点。因赶着拜客,不想多做纠缠,就打马要走。

    谁知那小乞儿却往马前一扑,跪倒在地道:“贵人留步。”

    望山竖起眼睛:“怎么,你还想讹钱不成?”

    那小乞儿忙道:“小人不敢。小人受了托付,给这位大爷送封信,请大爷过目。”

    就低下头,从脏兮兮的怀里摸出封用信封装得好好的信来。

    这臭小子原来不是没长眼睛不看路,而是有目的地等在这里冲着他们家爷来的?望山警惕起来,下马去一把夺过信来,再把那小乞儿往地上用力一按,制住了他,才仰头问周连营:“六爷,我看这小子来得蹊跷,要不要把他带回府里去好好审问一下?”

    周连营没理他,抿紧了唇,目光敏锐地往四周打量。

    小乞儿吓得趴地上哭了,嚷道:“大爷,我就是个要饭的,得了人一两银子,叫我送封信过来。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别的什么都不明白,求大爷饶命啊!”

    望山往他后脑勺拍一巴掌:“谁叫你送的信?鬼鬼祟祟的,怎么自己不来?你又怎么认得的我们爷?这些要紧的一个不说,就想糊弄过去了?我看你是欠揍!”

    小乞儿抽抽噎噎地道:“是一个男人叫我来的,长得普普通通的,他原和我站在那茶摊后头,见大爷来了,他就把我往外一推——”

    他说着,转头指了指就在路旁边的一个茶摊,那茶摊布置简陋,只有两张木桌配几张凳子,不过顶上倒搭了个棚子,可以给行人遮阳或避一避雨。

    望山待要冲去那茶铺查看,周连营收回目光,叫住了他:“不必去了,人早已走了。”又拿鞭稍指一指那小乞儿,“放他走罢,他知道的都已说了。把信拿来给我。”

    那小乞儿听得这一声,忙胡乱磕了个头,爬起来飞也似地去了。

    望山只好回来,把信呈了上去。

    周连营拿过信,先看了看信封,是最普通最不值钱的素纸信封,上头一片空白,并无收信人落款等。便直接拆开来,内里装着薄薄两张信笺,一样是最普通的货色。

    抖开来,信纸上抬头是:周兄敬启——

    他往下看去。

    信不长,意思也不艰涩,两张信笺展在眼前,几乎算是一扫而过便可知其意思了。

    周连营心中骤然而起一阵盛怒,他面色变得极为冷峻,周身气势凌人,就手将那信笺揉成一团,若不是尚有克制,留了三分手劲,那薄薄纸张直接就要变成一团稀烂。

    望山站在马下,吓得一时没敢吭声:侯府几位爷里,就数他们家这位的脾气最好了,一年到头也难得见几回他怒气上脸,那信里究竟写了些什么要命的东西?

    过了一会,见周连营脸色虽还沉着,情绪已缓和了些,他才伸着脖子凑上去问:“六爷,可是写信的这家伙得罪了爷?爷别跟这些东西生气,他不开眼,咱们就揍他去!”

    “闭嘴。”周连营沉着脸,把纸团重新展开,草草折了两折,塞回了信封,放进自己怀里,再不说话,提马便奔了出去。

    望山忙骑回自己马上,匆匆跟上去。

    第63章

    安氏不叫人来提醒一声的话,霜娘根本没想起来她还需要和周连营回贺家一趟。

    她对贺家没有任何归属感,从离开的那一刻起,贺家那些人对她而言就等同于陌路人了,她想起他们,心头只有一片漠然——而所以还会想起,也只是因为逢着年节时需尽的礼节实在省不掉,必得走一走礼。不过这走礼于她就是单纯的送礼,礼到人不到的那种,包括每年的大年初二,习俗里出嫁女的归宁日,她都没有回去贺家过。

    她是孀妇,在众人的印象里,日子就是该过得冷清寂寞,和外界来往越少才越显得贞静,不和娘家有牵扯什么的,在别人眼里也并不显得多么奇怪,没人就此有多话。

    对霜娘来说,能从此江湖不见算是最好的结局,但这有点奢望,因为她能做主不回贺家,却控制不了贺家的人不来找她。

    比如说胡姨娘。

    那回贺老爷娶妻的事之后,胡姨娘断断续续又来找过她几回,都为着同一件事,雪娘的婚事。这便宜妹子年纪渐渐长成,虽则离出嫁还早些,但择婿的事差不多该提上日程了。依胡姨娘的意思,那是要挑个金龟婿的,然而以贺家家世,这金龟婿从哪里来,就只能着落在霜娘身上了。

    胡姨娘第二回来,刚提起这件事时,因多年欺压霜娘惯了,还没吃着第一回灰头土脸败退的教训,对霜娘面团的印象一时改不掉,话里就想不起要藏掖着婉转一点,没说几句,就把卖霜娘来冲喜还有为着给雪娘铺路的意思给暴露了。

    霜娘听出来这个话音的时候,真的诧异极了。

    因为当时出门太急,她是真不知道胡姨娘还有这个“深谋远虑”。她只以为那两个人是利欲熏心把她卖了,谁想到人家所计长远,还把她当天梯使了,打算着叫雪娘踩在她身上,寻个捷径好登天。

    ——呸,摔不死你们!

    胡姨娘话还说得很硬气,话里话外都是,贺老爷作为长辈,霜娘不好管他的婚事也就罢了,妹子的婚事还不能管一管吗?

    “你就这么一个姊妹,一个爹生的,就是我有什么得罪了姑奶奶的地方,你这妹子这么点年纪,总没什么错。这手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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