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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娇娘美如玉 作者:我是浣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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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再养几年,养到长开眉眼儿,如今的样子,黄花大姑娘,整个秦州城也没有的好姿色,肯定能卖一大笔。

    他背着手感慨道:“金满堂那些妻妾我都见过,可没有一个能有你的相貌你的身段儿,你又是个心灵嘴巧的,一去必能讨了他的欢心,只要他能宠你,咱们赵家,可就能重新在柏香镇上立起来了。”

    “那也得除徐徐而图。哥哥你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急忍不住事儿,这一点儿就叫你总是坏了大事。”如玉一把说着一边把赵如诲两把推出了大门,再回来,张君也已经走了。

    *

    三月正值春种,她昨天才洒上了菜籽,算是了了一桩心病,今日早起却是要一直到村头上去。大伯陈传在出村子往柏香镇大路畔的大块田里种糜子,她要搭他家的驴,仍还是背着籽种挎着厨,出门一路出村子,就是往那里去。

    一路上村头各家的墙头绽出枝枝桃芽子来,圈里还有猪在哼哼,鸡在咕咕,炊烟才熄,正值上地下田的功夫儿,人人见了如玉,都要笑嘻嘻的问上两句。她虽是个新寡,但安实痨病的太久,便是死了,大家也只当顺其自然而已,并无太多的悲痛。

    今日田间地头比昨日还要热闹,这分了家的三家,因为二房陈金是个瘸子,所以三家子的地要春耕起来,全要仰赖大伯陈传一人。二房的魏氏带着二妮与三妮儿,大房的冯氏带着圆姐儿,也已经早早就在地里忙碌起来了。

    “二嫂本该是个最勤快的,这两日却都来的晚,可是家里有什么人将你绊住了?”三妮儿单手接过如玉的籽种,觑着眼儿问道。

    如玉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指着远远行在大路上的赵如诲背影道:“早起给安实烧了几张纸,又兼我哥哥来了,招待他吃了碗饭,就晚了。”

    魏氏凑了过来笑嘻嘻问道:“你娘家哥哥,是为了你要再嫁而来的吧?这是好事儿,你哥哥若是出面要将你接回娘家去,族长大老爷都无话说的。如玉你还年轻,可要替自己想好再嫁的路子。”

    如玉应道:“二伯娘说笑了,我既进了安实家的门,一辈子就是安实的媳妇,从未想过再嫁的事情,这些话儿,往后你们也不准再提。”

    她说这话的时候一本正经,脸色粉□□白似春海棠一般,却又不是十分的亲热。魏氏看看几家二妮和三妮,二妮个头矮的跟只地老鼠一般,细眼撮撮脸,但既有了人家她就不操心。三妮膀大腰圆随她,却没她的好肤色,眼看到了说亲年级,也是她一重操心。

    如玉专心在自家地里刨着土坎拉并去年的草串子,刨集结成了一堆儿搭在梗上,至晚还要抱回家去当柴烧。圆姐儿忽而环抱住如玉,遥遥指着远处在她耳畔道:“你瞧瞧,那是新来的里正大人呗,他竟未走,今日还下地来了。”

    如玉抬头,果见张君在前走着,身后跟着几个本村的男子们,就连前任里正,调到柏香镇去巡街的陈宝儿亦在里头。张君站在这群灰头土脸的农人群中,身长玉立,轻簇眉头,此时冷着脸,不知在听陈宝儿说些什么,微微的点头沉吟着。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小里正要使什么坏?

    关于里正的白月光,真的只是白月光。

    如玉的老相好马上就要来了,哈哈,小里正要抓狂了!

    第9章 修坝

    他跟这群人在一起,可全然不是坐在她家厨房里像条小狗儿一样眼巴巴等饭的可怜样儿。那袭白衣衬着他的挺肩落落,两手负着走在最前面,雕过似的俊俏五官,瘦而修挺的身材,春风拂过时略略簇眉,如玉自打生到十八岁,也未见过的端正好相。

    而昨夜那说过轻薄话儿的老皮皮,恰就躬着腰跟在那一群人里头。她犹还记得昨夜在山窖里,张君抱着自己时说过,他今天要替她收拾那个老鳏夫,此时虽手里的锄头未停,却也两只眼睛时时瞄着,看他这个外乡人到底有什么手段,要收拾那个老鳏夫。

    陈家村背靠着秦岭在秦州境内的余脉,再往上走,是没有常居人家,只有些闲散猎户的。山上有一股溪流潺潺而下,一直从村子正中出流,绕出村子,再从这大路的另一侧一直往下绕,沿途零星散落的,便是一处处的村庄。

    张君此时便轻皱着眉头,回头问前里正陈宝儿:“既然总说缺水干旱春耕难播,为什么不将溪里的水截住,用以灌溉农田?”

    陈宝儿本是在哭穷哭惨,说如何干旱如何难种,听了这话,懵了片刻之后才道:“若我们陈家村截了水,下游凭这溪流吃饭的村子只怕要着急。”

    张君打断了他道:“不过七八天而已,也不全断,流一条小缝儿叫它淌着,只不必断了下面的饮水即可。”

    他大手一挥道:“既村子里男人这么多,就先停了自家的春耕,都到这里来修坝。”

    陈保儿心道修坝那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要找石头石灰,还要搭架子架土方,否则水多了一夜冲走,不过白费功儿而忆。但知县大人交待过,这里正虽是个贬官,却是京城的贵家公子,到了陈家村,要他勒束村子里的人们听他差遣,不能叫他受委屈失了官威的。

    他转着脑子想了想,转寰道:“张大人,要想修座大坝,一时半会儿也办不成它,不如咱们先将它当成个事儿议着,等议好了再说?”

    张君虽然不识稼穑,但总算为了考科举书读过几车书,关于水利,还曾著过十分精彩的策论。自然也知道一时半会儿修不好一座大坝。但他问这事儿,原本也不是为了修大坝,此时便微舒了眉头道:“也罢,大坝暂且缓修。但是,溪流到那大槐树的地方,此时就可以拿周围的石头筑起一个小泉来,再改开沟渠浇灌下游那几块地,就可缓了这大片春种糜子之急,你找个人,让他去办这事儿。”

    陈宝儿回头,在村里男人们中打量了片刻,才犹豫着,张君指了指老皮皮道:“我看他就很好,让他去筑个小泉儿出来,再改改沟渠,那里也有他家的地,不算他吃亏。”

    皮皮叔惯来好吃懒做,听了这话哎哟一声道:“大哥,我这腰不好。”

    陈宝儿正要替张君竖威,威吓了一声道:“这可是咱们新来的里正大人,京里来的贵人,他一句话县太爷都要听的,你敢不听?快去!”

    皮皮叔本也扛着自家的铁锹,乡里汉子们腰软胆怯,里正都怕,更何况陈宝儿还搬出了县太爷。他扛着铁锹下了田梗,一路就往溪边去了。三月山上才消融的寒冰,他自然舍不得鞋子,脱了鞋子光脚踏进去,抱起石头和着稀泥慢慢垒着。

    一群男子们随在张君身后,于那大路上看着,老皮皮一个人不一会儿就裹的跟只泥猪一样,抬头瞅瞅众人,接着去垒石头。如玉洒完了自家的糜子籽种,拍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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