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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娇娘美如玉 作者:我是浣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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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花瓣飞扬开来。

    这是个死人呀!

    如玉惊出一身冷汗,腾的翻坐起来,深喘了两口粗气,仿如昨天下田耕了整三亩地,从骨髓酸到每一根细细汗毛,又仿佛被重石从头到脚碾压过,又酸又痛,胳膊都抬不起来。

    张君在床前站着,烛火太低照不到他的脸,唯能瞧见下巴上青青的胡茬,嘴角微扬。他手中捏着两只玉白的,圆乎乎的东西。如玉细瞧了许久才记起来,这是张震昨日送给初一的两只象牙雕象。

    如玉怔了片刻,见张君递来一杯温热的水,就着他的手喝了,又随着他的手往后挪了挪,倚坐在引枕上,小声解释道:“昨儿大哥往墨香斋找我,说那两只小象,是他送给初一顽儿的,我就收了。”

    张君将那两只小象随手压在床里侧的架子上,已穿好青色直裰,斜倚在床边,就着如玉喝剩的温水抿了一唇道:“拜将入相,这两只象牙雕,原是大哥百岁宴时,先帝所赐。”

    如玉解释道:“他刻意到墨香斋找我,要我说服大嫂,让大嫂同意迎安九月入府,还说,安九月要住母亲原来住过那院子,叫我照料着修葺修葺。”

    “大哥也是可笑,这些事他何必来求你?”张君还在摆弄那两只小象。张震为世子,张登器重,归元帝也器重,赏了这两只小象的那日,由张震自己端着,开永乐府的正门迎进前院正殿,一摆很多年,那是长子,世子当仁不让的象征。

    他将这两只象送给初一,便是以行动来承认初一的血统,承认张君如今的世子之位。

    如玉慢腾腾的穿着衣服:“虽是一府,却是两房,况且大嫂一直与我关系很淡,这种事情,我只劝分,不劝和。”

    她生过一个孩子才不久,整个身子玲珑的曲线已恢复如初,在烛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昨夜芙蓉暖帐他中间不过放她缓了一气,至少折腾了三个时辰,此时看她穿衣,看她玉体横陈,目光肆无忌惮。仿如宿醉一般,她还未从那透骨的□□中解脱出来,张君心有痒意,很想趁势再搬弄一回,无奈今日两夫妻都必得要入宫。

    “那安九月听闻大哥在大历另有妻室,贵为一国公主,自然不肯屈居侧室,所以提出来要尊自己为长,否则就不肯入京,一直住在西京花剌大营中。

    安九月是花剌国主安达最宠爱的女儿,女儿在大历过的不顺心,安达自然要写信骂大哥。大哥焦头烂额,才会求到你身上。但以我的意思,此事你不必管,叫大哥自己处理便是。

    他若想夺大嫂的妻位以讨好安九月,未免太不够男人。”

    当初张震诈死,周昭对于张君那连番的折磨,身为他的妻子,如玉深觉滋味不好受。恰如张诚的预言,她与张君终究也没走过周昭那道坎,要不是最后有初一牵着,她决计不会再跟着他回京,此时只怕早已天隔一方。

    如玉懒懒伸着两只手,直到张君替她系好了裤子,揉着酸痛无比的手腕笑道:“以我来看,大哥不过白担心而已。若安九月果真入府,我敢担保大嫂必定会以谦礼待她,至于正妻之位,花剌人不是不分嫡庶只讲东宫西宫么,就按花剌人的礼节两头作大不是更好?”

    此时不过四更,因今日内廷有迎接辽国公主的宴请,如玉不得不早起。秋迎和小丫丫想必已经等在外面,张君旷了一年头一回饱餐一夜又意犹未尽,看她在灯下软而无力,那点欲/望一丝丝自骨缝往外溢着,舍不得起身,耍起赖皮来:“若是你,也能谦礼以待,东西而居?”

    如玉随即一记暴栗就敲到了张君头上:“若是我,必定将你一颗狗头打烂!现在去把我儿子抱来,我要喂奶!”

    她攒了一夜的奶,两只□□却空空如也。张君在月门上回头,看她欠腰摸索着中衣带子,心中莫名一阵酸楚。

    他们兄弟四人,唯有老四张仕是吃母亲的奶长大的。偶尔有一回他窜到静心斋前院,掂脚攀手在窗子上,便瞧见区氏这样解着衣襟,眉目间也有如玉如今的幸福与温和,将两岁多的张仕抱在怀中,给他喂奶。

    见他攀在窗子上,区氏大吃一惊,自身边拣起个拨琅鼓就砸了出来,砸在他的额头上,连声骂道:“谁放他出来的?快,快将他赶回后院去。”

    那时候区氏生怕他的呆气要传染给张仕,所以隔绝兄弟二人,从不肯叫他接近张仕。

    与区氏不同,如玉是天下最温和,最善良,最有耐心的母亲。愿意包容他,愿意伴他一起成长,愿意耐着性子容忍他所有的缺点。

    张君当然知道,若不是因为小初一,她压根不会再回来,因为在永乐府,她过的并不开心,而身为在礼部备了案的永乐郡王世子,他也不可能脱离这座府第,那么,唯一能哄她欢喜的,那个终将可以离府单过的借口,也无法再拿出来。

    当初他妇人之仁未杀赵荡,谁知风云变幻他进了西辽宫廷,如今借着个二妮位封国父,独揽大权。大历一片和风细雨,但春风尚未吹到的叶迷离和上京,两国之间兵马互驰,在那片更辽阔的疆域上,凭借着与完颜胥的交情,赵荡终将再次崛起。

    他不可能放弃如玉,也不会放弃对皇位的争夺。虽不必再赤膊相见,但以六国为疆场,争斗将更加惨烈,这一回,无论儿子还是妻子,张君一样都不打算给赵荡。

    乳母抱了孩子进来,如玉揽到怀中,本来一夜未哭的孩子,埋头在如玉胸前,委屈至极,嚎啕大哭,两只手抱起他的粮袋,大约也嗅到那上面有生人气息,抬头看一眼如玉,再哭一会儿,才不过三月的孩子,也知道如何表达自己一夜被弃的辛酸与委屈,惹得如玉又是心疼又是后悔,连连安抚着。

    *

    离开整整一年,曾经的太子妃摇身一变成了皇后。她设宴在先帝妤妃曾住过的晏春阁,那是皇宫中最奢靡精致的地方。去年三月,如玉叫端妃和赵荡二人诳入晏春阁,还曾气的先帝大吐了一回血。

    是人总会死去,但花期不改,绿水长流。忆及黎明梦中的赵钰,如玉后心莫名发凉,总觉得赵钰的魂魄不曾离去,或者就在这皇宫中的某一处望着自己。

    如玉将小初一托付给蔡香晚,与周昭姜璃珠三人带着小囡囡一起入宫。

    途中分乘马车,入宫的路上两人也无多话。和悦等在福宁殿后的拐角处,远远迎上如玉,笑着叫了声二嫂,又自周昭手中接过小囡囡,抱着她一路逗着,一同往晏春阁而去。

    从皇帝的女儿变成皇帝的妹妹,和悦之恨嫁溢于言表,明知张诚不会跟着女眷们入宫,却忍不住回头望着,悄声问如玉:“钦越今日可入宫否?”

    如玉道:“他无品无谕,大约不会。”

    和悦一脸的委屈:“若是我大哥为帝,我今日就可以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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