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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妾欲为后 作者:凡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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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不会是她的“家”。也许哪里都未曾是她的家,在阮府她的地位比不上如磬,所以只得代嫁联姻,等到了这里,成天都得提心吊胆。

    “以伯……”她把头埋进双臂,脑海里浮现出嫁那日以伯的模样,“我想离开这里,你快来带我走……”

    远在淮国的以伯自然是听不到的,只是窗外有一闪而过的人影,如笙没有看到。

    两日后,褚国祭天。如笙被禁足,哪里都去不了。昨日成妃还来耀武扬威,各种含沙射影,如笙勉强应付了一番,只盼着她快点走。

    瑞王自那日后就没再来看过如笙,仿佛一心去忙祭天的事了。好在夜澜宫还有一个话唠,从如笙睁眼开始就在耳边叨叨个没完,也就不觉得屋子冷清。

    “娘娘冷么,要不要奴婢去给娘娘充个手炉捂着?”如笙坐在榻上看书,珠花见她盖了条毯子在身上,关切的问道。

    “不用了,捂着手炉还怎么看书。”如笙嫌麻烦没让她去。

    穗云从外头进来,把身上沾到的灰拍了拍,说道:“宫里走了不少人,怪是安静,就跟在自家院子似的。”

    “今早出去打水还看到成妃娘娘盛装打扮跟在瑞王身边呢,还真把自己当王后了。”珠花不屑一顾的轻哼一声。

    “成妃娘娘和圣上是青梅竹马,相处的时间最长,所以圣上也更包容她吧。”穗云随口附和。

    “我听在宫里待得时间长的姑姑们说,成妃娘娘自打进了宫就没被圣上罚过,就连前王后还被罚过呢。”

    两个人聊着闲话,如笙自然是看不进书的。她放下书,挪着身子凑到珠花和穗云身边,问道:“前王后到底什么来头,为什么总能听你们说到。”

    “前王后殁的时候我还没进宫呢,具体的不知道,但听其他人说圣上对前王后用情至深,为了她甚至从不临幸其他妃子。可前王后心气高,嫁入圣上本就不是她的意愿,两个人为此总闹别扭。后来前王后生了重病,没过多久就走了。圣上自那以后就再没有立后。”

    珠花只当是在讲别人的故事,却不知如笙听到心里总有些不舒坦。

    珠花是个没长眼的,讲完故事就算了,还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说:“哎,若是圣上待娘娘也能像待前王后那样就好了,别说禁湖,就是九重云霄也能让娘娘去啊。”

    穗云下手拧了一把珠花的胳膊,惊得珠花惨叫一声,穗云睨她一眼,珠花明白过来她的意思,只撇撇嘴,不再说话。

    如笙无声叹口气,她不是喜欢自怨自艾的人,但她真的有些迷茫。这才刚开始,往后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度过多少个春秋,难道都要这般战战兢兢的过活么。若是被朝廷百官知道裕妃一进宫就被罚,会不会借此挑拨淮国和褚国间的关系,淮王后又会不会在父母面前说她的坏话。

    如笙觉得额角有些疼,干脆不去想这些没有边际的事。

    祭天之后瑞王在宫里设宴,很是热闹,连夜澜宫也能听见动静。这夜如笙上榻得早,靠在枕上又是难以入眠。好不容易有了睡意,迷迷糊糊的马上就要睡着了,谁知半梦半醒间听见身侧传来响声,起初如笙以为是穗云或是珠花,结果那人竟然直接躺到她身边,吓得如笙顿时清醒过来。

    “圣上……”如笙隔着微弱的月光看清面前的人,她抱着被子坐起来,对瑞王突然的出现很是摸不着头脑。

    “还没睡?”瑞王口齿有些含糊,而且身上一股酒气扑面而来,应是喝了不少。

    “圣上怎么来了。”如笙见他是喝醉了,当下便冷静下来。

    “我来找自己的后妃需要什么理由?”瑞王一只手想抚上如笙的脸,却被她偏头躲过。以为她心里还在惦记着禁湖的事,只得抽回手,背对如笙躺下,刻意睡在锦被外头,一副凄惨的模样,说,“禁湖那儿水深,从前年年都要死几个,你就带着一个婢子跑过去,我能不生气么。”

    “圣上生气就要罚我禁足,被人嘲笑。”如笙仍是不领他的情,气鼓鼓的在一旁和他算账。

    瑞王听后笑了两声,“原来是担心这个。大臣们今日还说,裕妃入宫不过几日就敢告病不去祭天,着实胆大包天。”

    “告病?”如笙脑筋一时没转过弯,过了好一会才明白来,有些开心,她总算弯了嘴角,“你没和他们说我被罚了禁足?”

    “罚?一没打你二没送你去冷宫,禁足三日就叫罚?”瑞王躺在床沿挖苦如笙,“你的婢子这两日满院子到处乱走我有同你计较?若真是罚你可不会这么简单,这次不过让你吃个不长心眼的教训。”

    如笙自知理亏,嘿嘿笑了几声,攥了锦被的一角给瑞王盖上,“妾身给圣上盖好被子,莫要着了凉。”

    瑞王刺她一句,“还知道讨好本王,嗯?”

    “圣上的心思妾身都明白了,禁湖不会再去了,以后也会多个心眼。”给瑞王盖好被子,如笙还是贴着床榻里侧躺下。

    瑞王喝了酒,没等多久就睡着了。如笙悄悄翻过身凝视着他宽厚的背影,忽然想起前王后的事。

    不知道前王后还在世的时候是不是也时常像自己这般与他共枕而眠,纵然同床异梦……

    第6章 第 6 章

    隔日一早,如笙吩咐珠花开了小灶给瑞王熬了醒酒汤。瑞王起得晚,如笙打了水伺候他洗漱更衣。

    如笙还没梳头,长发披散在身后。她在阮府也经常如此,因而成天被父母责备,说她哪有点大家闺秀该有的模样。瑞王一边看她忙前忙后,一边随手撩了几把青丝在指尖把玩,状似随意的问道:“裕妃何时变得这般随意了?”

    如笙有些不好意思,觉得在瑞王面前披头散发的也算是大不敬的一种,只好唤来穗云替她梳头。

    在夜澜宫用过早膳,如笙估摸着瑞王也该去上朝了。谁知他待在寝殿没有要走的意思,如笙心觉不对,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道:“圣上今日不用上朝?”

    “昨夜又是祭天又是酒宴,今日准允大臣们休息一日。”说完,他坐到一旁的案前,“你是才女,我却从未见识过你的才识,趁着今日无事,不如作诗几首给我瞧瞧?”

    如笙一听,从头到脚出了遍冷汗。她好歹是太子少傅家的女儿,琴棋书画吟诗作对都泛泛学了一些,但和如磬相比却是差了远的。可若是推拒又怕惹得瑞王不高兴,甚至心生猜疑,如笙犹豫来犹豫去,只有逼着自己作了一首念出来。念完最后一句她就立马低下头,不敢去看瑞王的反应。

    良久,瑞王才干巴巴的夸赞了一句,想来也是觉得诗作得实在一般。如笙有些沮丧,也没和瑞王理论,对于自己的水平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瑞王在榻上看书,如笙跟在他身边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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