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公子俏冤家 作者:云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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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正派之首。”
左血笑了笑,不去计较她言语中的嘲弄。
“赫连姑娘,之前的事情多有得罪,我看姑娘这几日勤学苦练,倒真是对武学痴迷得紧,而非心存歹念。我的刀法招式赫连姑娘聪慧如此想必俱已学会,至于内功心法,绝不适宜女子来练,就不用姑娘你费力了。”左血说罢,望着那双凤眼,神思恍惚片刻,苦笑一声。
“什么?只学招式?那就算不上天下第一了啊!”赫连云香又气又急,一把将书信丢到书案上,双手叉腰,对着左血吼起来,“你在耍我是不是?!”
“要论耍人,应该是姑娘耍左某更多些吧?”左血轻笑,起身离开椅子,踱步到门口,回头笑道,“赫连姑娘似乎对成为天下第一特别在意,怎么,你在意这个虚名?”
“不管你的事!”
“我父亲从来不曾做过天下第一,他的刀法自然也不是天下第一的刀法……赫连姑娘你敬佩家父,这套刀法的招式教给你并无不妥,但是内功心法不可传与女子,你也不必执着。这几日塞外风沙已停,你可以安然回断情山庄了。”
“……”
左血大步走出了房门。
房间内,赫连云香满目诧异。她看着书案上的那封信,写给她大哥的信?他是让自己带着信回断情山庄吗?魔教教主为何写信给大哥?
她有些好奇,然而她心里更好奇的是——他说塞外风沙已停,难道之前他用做婢女的条件作为学武的交换,只是不想自己在风沙未止之时冒然离开魔教吗?他想等到塞外不那么危险的时候再放自己离开?
难道这个魔教教主,不是个坏人,反而心慈手软?
赫连云香将手放在心儿砰砰跳的地方,疑惑不解。为何,这个大叔总让她觉得心跳不已?越是常常见到他,越是觉得那张脸仿佛在哪里看到过,而他对她无理取闹的忍耐,对她的隐藏的关怀,也让她觉得这个人似曾相识?
“奇怪……”赫连云香喃喃自语。
在左血的书房里站了好大会儿,赫连云香才想起什么,抓起书信转身就追了出去,运起轻功,一道红影如轻烟,如火焰,旖旎妩媚,明亮动人。
翻身落地,赫连云香来到了常常能看到几位长老会聚于此饮茶的凉亭前。方才潇洒离去的左血也在凉亭里,正对着凉亭的台阶。水木金火土五位长老说说笑笑,左使右使不饮茶却斗起了酒,伺候在一旁的几个教中男女弟子恪守规矩进退有度,倒也热闹。这日本来教中无大事,他们约好了在此宴会,因此看到赫连云香翩然从天而降,倒也不诧异。倒是水长老,瞥见左血神色怅然,不由得嗤笑一声,打算将他与赫连云香取笑一番。
说什么婢女呀,老头子们还没有老到两眼昏花,教主被这小丫头连番捉弄都不生气,可不是心里有人家嘛!
瞧瞧,小丫头都气呼呼地追来了,可不是“郎有情妾有意”么!
然而当赫连云香踏上第一个石阶,一阵轻风吹来后,凉亭里就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了。
红色面纱飘然落地,赫连云香下意识地低头再抬头,所有人都被夺去了呼吸。而正面对着她的左血,在那副绝世容颜映入眼帘后,啪地一下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他目不转睛地望着那张脸,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片刻后捏碎茶杯的手握成了拳头,垂在身侧微微颤抖——
这世上,本不可能有比何姑姑更美丽的容颜。
可是,可是眼前这个小丫头,她却清清楚楚地让人明白,“武林第一美女”这个名号并不适合她,“天下第一美女”也不足以形容她的绝世之姿。
卿非世间人,何事入凡尘?
那般的清冷绝艳,便是尘世最可怕的邪恶在她面前也要自行消弭,忘却所以。
那美得让人忘乎所以的眉目,隐隐约约有几分何姑姑的风采……不,她不可能是何姑姑的女儿。
何姑姑的美,是柔弱,是纯善,是我见犹怜;而赫连云香的美,是倔强,是凌厉,是高不可及。
他一直以为藏在面纱下的容颜是天真俏皮,然而面纱滑落之后的瞬间,左血却从她的面容看到了疏远和杀意。
她掩饰得太好了,也太快了。
弯起的嘴角让人以为这是一个不经世事的妩媚动人的少女,可只有瞥见那一瞬间变化的左血知道,赫连云香绝不是简简单单的痴迷于武学的断情山庄八小姐。
他想起了江湖上一个神秘莫测的人物——修罗。
真正的杀人不见血的武林高手,传闻中的武林第一杀手。
幸好,幸好修罗是个男子,而赫连云香是女子。
那厢,赫连云香已经款款走进凉亭,莞尔一笑,道:“左教主,做人要知恩图报,教主教会我二十四式刀法,云香理应做二十四天的婢女才算得上报恩嘛!”
第145章 08 玉簪
自从在凉亭那儿意外掉落面纱,艳惊四座,赫连云香也就不再遮遮掩掩。毕竟蒙着面纱,吃饭饮水都不甚方便。她又不是真的仙女,吸一口气就能活千万年。
苦的是魔教众人。
这副倾国倾城的容貌,每每引得男子失魂女子失神,错手打落了茶杯走眼撞到了树桩,都是下场凄惨。
赫连云香虽爱与南宫四少比美,但断情山庄到底美人儿不缺,她也就习惯了众人的狼狈。唯一遗憾的事,便是那位魔教教主偏偏跟她那个武林盟主的大哥一样,总是一本正经,不把她的美貌放在心里。
看来容颜并不是女人赢得天下男人心的最好利器啊。
赫连云香尽心尽力服侍左血,丝毫不曾掉以轻心。旁人都倒是这小姑娘到底女儿家心气,还在逗弄他们的教主,唯有左血清楚,这位断情山庄八小姐从未信任过他。自从她得知自己的父亲是大名鼎鼎的魔刀,就变得古怪起来——有疑,有恨,似猜忌,似复仇。
左血对她并不是半点儿防备也没有。
他很清楚断情山庄的人大多偏执,不达目的不罢休。而他这回则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当初不过是一时生气带她来到魔教总坛,如今她却好像在这儿找到了此生必做的事情,如论如何都想着留下来。
昨夜下了一层雨,甚是罕见,西域此地已许久未曾落雨了。尽管是薄雾一般的飘了那么些许,今早也能察觉到空气格外清新舒爽。
他坐在书桌前,两扇窗朝外推开少许,可见桌上一角摆放着一只白瓷浅口圆缸,缸里栽着睡莲,可惜的是茎叶纤细,一看便知这个季节绝对是活不长了。
左血眼中流露着失望,目光移到白瓷圆缸的旁侧,那个精美的木盒上。他拿过木盒,轻轻打开,里面是一只玉簪。
巴掌长,通身浅绿泛白,簪头处分化两支,一支为盛开的白莲一朵,一支则是浅碧的莲叶。白莲瓣瓣舒展,莲叶脉络隐约可见,雕工卓著,玉质精良,实非凡品。
左血看得出神,全然不觉赫连云香捧着茶盏走到身旁。直到她轻轻放下茶盏,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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