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人家(重生) 作者:淡蓝墨绿
分卷阅读31
一个猜测,而送兔子也代表不了什么……她既松了一口气,又有些苦闷,至于苦闷什么?她想,大约是恼怒自己并未做到真正的清心寡欲,忍不住胡思乱想。
冬至已经进山第二天了,来到了野猪出没比较多的橡树林附近。野猪虽然杂食,但秋冬季节如果不下山祸害农田便以落下的橡果为食,如今十月末了,野猪群大抵会在向阳的栎林出没。
是的,野猪群。野猪一般群体出没,只除了早晨和傍晚会分散觅食,其余时候都是一起的。
冬至看了看日头,离黄昏还有不到两个时辰,他决定在附近绕一绕,看看能不能好运地遇到落单的野猪。
上天似乎对他颇为眷顾,还真让他碰着一头落单的野猪,公的,看起来颇为强壮,冬至握紧手中的矛,屏息凝神,犹豫了一下,想到家中老奶,最终下定决心,干,就它了!
等了一会,见它只是在原地打盹,并不打算离开,方圆好几十米也没有发现其它野猪的踪迹,冬至松了一口气,要是一会下手时引来其他野猪就不妙了。
观察了一会地形以后,冬至在一棵不算矮的橡树附近布置了几个捕兽夹,安排妥当以后才回到了野猪的附近,用长矛给了它一击以后狂奔着将发狂的野猪引到兽夹附近,自然,他自己注意避开了兽夹,而那头野猪却没有那么幸运,一根后腿和一只前肢都被夹住了。
冬至却不敢掉以轻心,野猪可是拼了命也要以一换一的厉害角色,他自己一个人不敢硬抗,只能设下陷阱来诱捕,一般来说挖一个深坑会更好,但时间仓促也只能用兽夹了。现如今野猪被钳制,冬至可以运用优势把它给拖死,如此想着,他手中的矛往它的脖颈和腹部刺去。
夜朗星稀,这是一处隐蔽的山洞,是他们猎户在山里过夜的地方,洞口一丛荆棘拦着,外头也生了一堆篝火,防止夜间的野兽偷袭,山里大多数野兽都怕火。冬至坐在野猪旁,烤着火吃着干粮,心里想着事情。
按理说,打到了猎物理应尽快下山才对,毕竟猎物身上的血腥气很容易引来其他的野兽,可当时的情况却不允许冬至这么做。他已经忍着疲惫扛着这头足有两百多斤的野猪离开了方才捕猎的地方,但一番搏斗以后的疲惫让他走不快也走不远,看了眼暗下来的天色,只能停下来安顿。看来一个人上山还是不行,他还是太贪心了,难怪之前听说他要独自进山三天,钟叔会是那样欲言又止的神情,却也没有阻止他……
这头野猪两百多斤,现如今猪肉二十几文一斤,野猪肉大约会贵一点,这头野猪大约能换个五两多银子,村里好一点的人家聘金一般也就五两银子标准,少一点的三两就好,他听说之前张家打算给赵家的聘金也是五两……只是,只五两银子还是不够,成亲又哪里是给了聘金就能办好的?家中大约攒了十两银子,他奶身子不好,冬日里总要吃个几回药,而冬天山林里野物也不多了,他这些银子也只够过个冬天,剩下的也不会多……想到了那个好姑娘,冬至叹息,还是不够啊!
心有不甘的冬至第二日早上把山洞掩藏好,定了一个方向,又出发了,并没有立马下山。
中午时分还不见冬至归来的徐婆子在黄婶子的劝说下食不知味地用了点东西,未时初还没见着他的身影,只好豁出一张脸去央钟家父子进山去寻。
等钟叔和钟大郎循着足迹找到洞穴来时刚好碰到了寻觅归来的冬至,见他身上虽然狼狈,精神头却还不错,脸上也挂着笑容,不仅心下一松。待看到洞里那头野猪后,钟叔是由衷地为他高兴,钟大郎的脸色却有些挂不住,他一向自诩打猎本领比冬至高,摆在眼前的事实却狠狠打了他的脸,说话也有些阴阳怪气的不中听,“这下好了,冬至你成亲的银两也有了。”
对此,冬至仿若没有听出他话里头的潜意思,保持着一惯的沉默,只一双眼睛盯着他看了好几秒,看得他不好意思地闪躲了目光才算完。
说起来钟家两兄妹各自像了他们的父母一方,苗丫头像钟叔比较磊落却也耳根子软,而大郎却像黄婶子有些小肚鸡肠,其实若不是黄婶子和钟大郎在一边煽风点火的话,冬至是能够把钟叔的本领学个十成的,但他到底受了影响,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这些冬至看得明白,却从未挟恩自重,说到底不是一家人。
钟家父子帮着冬至把野猪抬下了山,又帮忙张罗着把野猪运到镇上去卖,此事不多叙述,总而言之,冬至最后得了五两多银子,零头拿去张罗了一桌酒菜请了钟家人,算是报答。
因为人少,两家的女眷都上了桌,冬至对钟苗若有若无落在他身上的视线权当没看见,让她好生失落,冬至哥越发有本事了,可惜她定亲了,而冬至哥也只当她是妹妹。
席上徐婆子因为孙子有出息而扬眉吐气了一把,笑呵呵地和黄婶子念叨用这银子准备给冬至说一门亲事,仿佛前几日的芥蒂从未存在过一般,黄婶子有些不自在地夸了几句“冬至好本事”,徐婆子才放了她。
酒足饭饱以后,冬至把钟叔一家送到了大门,临了对苗丫说了一句“听说苗丫你定亲了,对方是个好人家,我这当哥哥的为你高兴。”
这话让苗丫的一颗暗许的芳心破碎,黯然地头也不回走了,见此钟家人虽然明白怎么一回事却没有说破,只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关上大门,冬至摸到了房间,从床底的匣子里拿出了一个布包,到了徐婆子的房间。
“奶,我这回上山还得了这个。”说着把布包摊开,里头却是一株完整的野山参。
徐婆子大惊,赶紧捂好了,眼睛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才想起是在自个家中,没有旁人,这才松了口气,“这参你打算怎么处置?”她压低了声线问。
冬至还未开口,她却眼前一亮,又迫不及待地说道,“这参你明日拿到县里去卖吧,你不是喜欢赵家姑娘吗,得了这银子咱就去她家提亲。”
冬至快要说出口的话被憋了回去,脸上也通红一片,不知是被憋的,还是因为心思被道破。
见此,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徐婆子笑呵呵地调侃他,“害羞什么,你当我看不出来吗,只是先头咱家穷,没底气,现在不同了,咱有银子了,你奶我一定给你娶个你欢喜的!”
冬至不自在地挠了挠脸,咳了咳,努力按捺住一颗因为他奶的说辞而激烈跳动的心,找回一点理智,道,“奶,这参好与不好,多少年份的咱也看不出来,是不是找王大夫先看看?还有这参,我想着如果能卖,咱把这参须留下来,给你补养身子。”
谈起了正事,徐婆子收敛了一点笑容,认真想了想,而后道,“我看这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分卷阅读3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