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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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回到会场的时候林经理问了句我上哪了,谎称去了洗手间,而谢佳却看了我一眼后悄声道:“你的脸好红。”就在这时莫向北走了进来,目光有意无意地朝我这边瞥了下。
第10.玩花样
谢佳的注意力立即从我身上移转,我看到她的视线落在了莫向北身上。
第二场办公设备招标远风做了改变,让余下几家投标公司把标书一起送上去,然后抽签决定由哪家先陈述。林经理顿时急了,如此一来他之前的策略就都没用了,火急燎燎跟谢佳商量着总报价,就在两人争论不休时我迟疑地给出了一个价格。
他俩对视一眼,竟然还真的采纳了我的意见。
谢佳的标书陈述称不上好,也称不上不好,就是中规中矩并没有太特别之处。按例由远风的几位策划人对专业标准提问,但从头至尾一直都没有表态的莫向北这时开了口:“给一个最直接的理由吧。”他说这话时目光落向了我这处,面上忍不住又一次泛红了。
刚才被他亲过之后就附在我耳边说了一个远风的心理价位,并且指出若我们广华想要出头那就必须注重质量数据的规划。刚才在林经理与谢佳争执时我已经用ipad找出了资料,轻碰了下谢佳垂在身侧的手,把ipad推到了她身前的桌上。
当最后远风道出中标的是广华时,林经理和谢佳脸上都露出不敢置信。
后续事宜自有林经理去接洽,他让我跟谢佳先回公司。在回去的车上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过河拆桥?因为又决定暂时要留在h市工作,所以原来的号码又启用了。尽管那手机号是陌生的但也猜到是谁,斟酌着回复了两字:谢谢。
忐忑地等待对方回应,可是一直等回到公司手机也没再有动静。
风平浪静的三天并不好过,广华在得了这个标后就进入了全面繁忙状态,每天都是计算不完的数据还得加班加点,下班时都几乎超过学校关宿舍的时间了。
留宿宿舍也就最后这一个月了,我还必须抽时间去找租房。这天晚上离开公司时已经快九点,站在路口等了好一会也没见有的士,怕赶不及宿舍门禁只得往回走。
当车灯照亮我身前路时原本也没多留意,可走了一段后发觉那车灯持续照在身后就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身形变僵。缓缓行驶在马路边上的那辆车赫然就是白色捷豹!
脑中兹溜冒出一个念:该来的总是会来。
在我停驻脚步时捷豹开到了身旁停下,车窗里的那张脸上噙着抹似笑非笑,也不说话就微扬视角看着我,有些张扬有些坏。
我杵在车门前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干巴巴地牵强而笑了说:“好巧。”
他闻言顿时笑出了声,随后清撩的语声徘徊在我耳旁:“季苏,我发现你这套太极拳打的可真够溜的,要不教我两招?”
我被呛的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只听他轻哼了声低令:“上车再说。”
乖觉地上了车后他启动车子划入轨道,但却不是往我宿舍方向开的,坐立不安地动了动嘴没敢把心里的念头说出来。车子停在了一家咖啡厅前,这么晚居然里头还亮着灯在营业。
在莫向北熄火要下车时我忍不住开口:“莫少,我宿舍有门禁,再不回去就晚了。”
乌沉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我,“季苏,别再给我玩花样!”警告之词如此直白,可是我当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给了他错觉认为自己一直都在和他......玩?
第11.果然是这样
眼角余光有车灯闪过,目光瞥了眼观后镜后就率先推开了车门,在莫向北也随之下车之际我匆匆丢下一句:“莫少,我非常、无比确定不是你这圈子里的人。”
扬起手时绿色的的士停在了身前,从我拉开车门到汽车开出可谓一气呵成,忍不住要为身旁的司机点赞。渐渐拉长的距离里,白色的捷豹与莫向北的身影越来越远。
庆幸夜晚的交通是畅通无阻,而这位司机的驾车技术又一流,使我最终还是在门禁前回到了宿舍。进门时正在温课的老四看了看我问脸色怎么这么差,我推说加班加到快吐血了,她笑着调侃为工作也太拼了。
事实上我也有了离意,不是因为广华业务的繁忙,而是觉得自己如果再呆在h市恐怕落不了好。手机上有条令我不安之极的短信:季苏,你等着!
等于刚才我把莫向北耍了一道,对他浅薄的认知,大约不是个肯善罢甘休的人。
日有所思夜有所想,做了一晚上的梦,梦里全是莫向北的身影,一遍遍在我耳边咬着牙说:季苏你等着。
然后我都没来得及向林经理提出辞职,一场祸劫就降临到了头上。
那天中午我正忙着算出入账目,两个穿着制服的男人走了进来,一亮出身份竟是工商局的。后来我就被带走了......因为账目不清,而我是广华目前唯一的会计。
进了工商局我被关进了一个房间后也没人管我,手机之类的都被没收了。说不害怕是假的,尤其是在看到头顶天花板上有个很明显的摄像头后就更加坐立不安。大概估摸着过去两三个钟头后才进来一人,正是之前找上广华的其中之一,他把一宗案卷丢到了我面前后坐下沉着声道:“已经调查清楚了,广华办公有限公司账务出入虚假汇报,逃税漏税,你作为会计需承担必要的经济责任。”
“可是......我才刚入职广华半个月。”他所说的应该是前一任会计的行为吧,律法上有这样承担连带责任的吗?
然而对方并没有给我应对的机会,又一次指出:“你面前卷宗的第二页是你任职之后的业务,其中有多项账务出入已经由你公司领导证明是由你经手。”
我立即翻开卷宗到第二页,心头一咯噔,显目的“远风”两字赫然在列。后面工局人员又对我说教了一阵,大致就是我可能要为这次的飞来横祸背上经济纠纷官司之类的,然后就出了门把我再次独关在室内。
相比之前的坐立难安我反倒平静下来,就一动不动地默坐在椅子里垂着脑袋。直到......夜幕降临,门再一次地被推开,我下意识地抬起僵硬的脖子,只看了一眼门外没有开灯却依然夺目的身影就又垂下了头。
心想:果然是这样......
门被关上后脚步声径直走到身旁靠坐在了桌子边缘,清冽的气息萦绕而来,没人开口但冷清的气氛却变了,我放在桌子下的手绞着已经在出汗。
应该是终于觉得凌迟够了,淡讽的语声响在头顶:“如果实在没话要跟我说那就算了。”
陡然抬脚而走的步履使我不经大脑地伸出了手拽住那深蓝色的裤管,然后盈盈抬头,看进幽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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