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季氏妘娘 作者:葱花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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妘身后垫了软枕,扶了她起身坐着。
因着刚刚进了汤药,季妘嗓子并不如何干涩,只是弥漫着难言的苦涩。
玉林见季妘不言不语的样子,有些忧心,“小姐觉着如何了?用不用再请了御医瞧瞧?或是,奴婢去给四少爷知会一声吧!”
季妘闻言,这才完全回了神,只脸色有些不大好,“不急,我哥哥他没事吧!”
玉林让季妘放下心,将季妘晕倒后的事从头到尾说与了季妘听。梁王自然是无事的,倒是淑妃娘娘叫了随行的御医来给季妘诊脉,而季四少爷只是脸颊和胳膊擦破了一点皮,身上有些青肿之处,季妘反而是最不好的那个。
季妘点头表示知晓了,苍白着脸,忍着心口闷闷的疼痛,看了眼四周,竟没有发现同住的季菡,“七姐呢?”
季菡本是和季妘住一块儿的,但御医说季妘需得静养两日,便由人收拾安排了一应物什,另住了。玉林说了此间原由,又叫了昔珍,两人用了些温水,拧干了白巾,帮季妘净了面。
“玉林,你去悄悄请了我哥哥来,勿要惊动旁人!”收拾倒腾好,季妘拿了锦帕捂口,咳嗽了两声,吩咐了一声。
玉林自是去了,留了昔珍伺候着,没一会儿,季时沐便来了。
此时正是夜深露重,来得这样快,哥哥该是没睡吧!虽然玉林再三说了季时沐无甚大事,季妘却是亲自见了季时沐才放下了心。
“妘娘,你如何了?”昔珍拿了凳子放在季妘床边,季时沐坐下,打量了一番季妘的脸色,有些担忧,“身子可还不适?”
“无碍的,我只是惊着了。”季妘忍了疼,笑着安慰。
“御医来给你诊脉的时候,我亦在一侧。御医说你郁结于心在前,惊悸不宁在后,恐怕已有心悸之痛。妘娘,你……”季时沐说起这话,有些犹豫踟蹰,因为他也不明白,季妘究竟为了什么郁结于心,可若说宫里随行的御医说错了,又怎么可能。
“哥哥!”季妘见状,微微提高了声音唤道。她是不愿多提此事的,又想着梁王出乎她意料的举动,心中不安,“哥哥可还记得那画!”
季时沐脸上登时有些无奈之色,“前些日子,画中蹊跷,我已说与你听了,你却是不愿让我毁了那画找出因由。此番你如此了,竟还惦记着!”
“哥哥,此次你无论如何都要帮我。”季妘一脸认真,抓住季时沐的那只手不由自主的握紧,“那幅画,哥哥千万不可自行探究,帮我交给梅章先生!”
梅章正是季时沐如今的授业恩师,乃是先帝极为看重的儒臣,却不知为何后来辞官归隐,如今倒是在季府小小的族学里做了季时沐的先生。
“交给先生?”季时沐惊讶。
“对,交给梅老先生。”季妘肯定道,只有昔日与常资江氏极为交好的梅老先生才愿意担下此事,才有这个能力做成此事。
梁王已经回京了,原本季妘以为向氏母子能得梁王相助,当是许以重利,而今看其竟对季时沐起了杀意。好像很多事,季妘都想错了。这个时候,她决不能让季家、让哥哥卷进去!
季时沐想问,但瞧着季妘面色苍白,额际冷汗涔涔,分明是不适的,但却死死抓住他,眼神清亮坚定。
他莫名的知道,妘娘是不会告诉他的。
季时沐忍下心头烦躁,应下季妘的话,又让她放宽了心,好好歇着,走前吩咐了玉林、昔珍二人好生照看。
待离得季妘的住处远了,季时沐放慢了步子。妘娘好似变了很多,性子愈发沉稳了,季时沐本以为是妹妹年岁愈长的缘故,如今看来,妘娘似乎是有不少事情瞒着他的。
季时沐回自己帐篷的脚步一顿,转而另一方阮荣玄的住处行去,表哥是否知道许多?
季妘亲近的人府内府外,季时沐都清楚,想当然的想去寻阮荣玄打探一二,回过神才发现,夜半时分,表哥怕是歇下了,也或是没有。
就季时沐思索的这会子功夫,抬头,却发现那方不远处有两人席地而坐,周围摆了许多酒坛子。
一人墨发红衣,可不就是梁王么!还没看清另一人长相,季时沐转身便走,却不妨被人叫住。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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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自甘愿
“难得夜里竟有人与本王一样难眠,季四公子,不来共饮一杯么?”
梁王声音沙哑,似有两分醉意,语罢,一手举起酒坛,并不用酒樽一应,仰头便灌,这哪里像个王爷,倒像是江湖草莽!
季时沐本不欲理会,但其已然知晓他是谁,只得转身,作揖,言道,“王爷兴致好,在下却是心忧舍妹,无心饮酒作乐,这便告退。”
季时沐这话刺耳的很,梁王动作顿了一顿,性子倒是一样,倔得很。
“慢着。”瞧着人就要走,梁王慢悠悠道了句,这时才正经转头看向月色下的那人。
季时沐着了一身月白色长衫,衬得少年郎的身子愈发单薄瘦弱,梁王看着,下意识皱了皱眉,向季时沐招手,“过来。”
季时沐无奈,走至近前,这才发现与梁王同饮的竟是王长珩,不由惊讶,“长珩兄,你怎么会?”怎么会认识梁王此人的?
五日后,圣驾启程回京。
季妘回府后就听说三房的六姐姐定了亲事,是给事中大人家的独子,给事中官职乃正五品上,季岚霜不过三房庶女,想来是抬了做妾的。
三叔母的心也当真只向着嫁了卫义伯梁府世子的大姐姐的,给事中主献纳得失、谏诤纠弊,梁世子入仕,但为人却不是个自律的,想来怕又是有了什么错失,季莞乔这才把娘家庶妹妹送进了给事中府上。
不过,能嫁进显贵之家,即便是做妾,怕都是有人乐意的吧!季妘看着由远至近的何月莹,脸上浮现了些笑意。
季巧姝和季妘一道在池边的廊下坐着,其母许氏乃大房妾室,什么都喜欢争,但她向来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争也只和争得过的人争,对季妘这个嫡女倒生不起什么心思来。不过,季巧姝欺压起旁人来,倒也算得上可气的。
“表姐,瞧你这方向是从前院儿来的,妹妹今日可听说了,前院可有贵人的。”季巧姝这话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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