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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君再宠妻三年 作者:清蒸腊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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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哑言,神情一僵。

    这王氏冰雪聪明,竟了然如此一切一切皆由陆老夫人所为。是呀,只要劝服陆老夫人,便相安无事!可是,连陆老爷都劝服不了,谁还有本领?这王家不敢斗驳陆府,谁又敢斗驳?

    一个姓氏,一张脸孔,一座宅院,刷地闪过唐琬的脑子。她恍惚大悟地转过身,冲出厢房。旁边的小狐微惊,急忙追了上去。

    “椀榶,您千万别乱跑乱走,您乃小牙的责任,小牙不能把您弄丢呀!”小狐轻劝。

    “对不住了小牙,方才妾身有些激动。”唐琬歉意地欠了欠身。

    “您走得如此焦急,就为来此?”小狐指指跟前那堵大宅门上“赵府”的牌匾。

    “正是!”唐琬点头,随之迈步倾身而进,无闻身后小狐喊道的“等等”。

    谁知,一股阻力不知从何冒出,于赵府正门前,硬生生地把唐琬挡了回去,更甚者,那十足的劲道差点把她推撞至地上,幸好小狐及时伸手扶着。

    “何方妖孽?竟敢擅闯皇室宗府!不知好歹!”

    那是一把相当威猛的喝声,不似赵府众人平日斯文涵养的语气。唐琬生前在赵府住了四年,未曾记得哪位宗亲有如此凌厉的口吻。

    她站稳之后,抬起头来,竟见一名军帅打扮的猛将,手执关公刀,叉腰瞪眉地怒视她们。他眉毛浓重,唇上撇着八字胡,看上去有些年纪,但身壮力健的,十分威武。

    “这位将军是……”纵然大宋与北方敌国打仗百年,可这赵府应该未曾出过将领,唐琬思索了半晌,仍然不认识眼前人。

    “椀榶,小牙正要告知您呢,您就急着撞过去。”小狐低声跟她说道,“这赵府乃皇室宗府,与寻常人家不同,眼前这位,应是赵府的门神守卫,专职保护宗室的出入平安,免受妖孽恶鬼的无辜祸害。如今他未弄清您我二人身份,自是不会允许咱俩进去。”

    “原来如此。”唐琬明了,她轻拍小狐的手,“容妾身与他说说。”

    她走至门神守卫前,显得身形格外娇小,她客气有礼地开声说道:“守卫大哥,妾身唐氏,乃赵府嫡孙赵德甫的妻子。妾身现有要事,需寻德甫商议……”

    “胡说八道!”唐琬话未道尽,门神守卫就咄咄逼人地出言打断,“赵世嫡孙至今尚未娶妻,何来妻子?更何来孤魂野魄的鬼妻?本卫劝你速速离开,休想于赵府图半点甜头!”

    “守卫大哥,妾身当真是德甫的妻子……”

    “椀榶,椀榶您听小牙说,”小狐连忙上前,轻执唐琬的手肘,把她拉至一边,低声道:“您忘了,小牙如今带着您是追溯过往。此时此分,赵士程的确尚未娶妻。这门神守卫并非天庭仙家,他不懂您我从何而来。再者,小牙锁了椀榶身上的仙气,他闻不出仙气,只会把您当作野鬼。”

    “那……小牙,您是仙家,兴许他能认得您?”

    “椀榶,您认为小牙会笨到不自锁仙气,然后扬给天兵瞧么?”小狐边说,边抖抖身上的墨色披肩。

    “……”唐琬愁了,轻揉太阳穴苦思,片刻,她度出一个法子。

    她回到门神守卫前,把腰间的玲珑玉佩解了下来,双手呈给对方,“守卫大哥,德甫与妾身成亲时,予了妾身此块玉佩,请过目。”

    成亲时,洞房前,赵士程把腰间佩戴了二十多载的玲珑玉佩解了下来,再替唐琬别在身上,“此玉佩自士程出生,便随戴至今。如今你我结为夫妻,士程赠你为信物,请莫嫌弃。”

    昔日与陆游结缘,他赠了一根金凤钗作信物。待她与赵士程成亲,又骗来一块玉佩。

    那玉佩一直别在腰间,不知有何用处。身死之后,人有魂物带魄地跟随着她,不曾离去,如今终于能派上用场。

    门神守卫半信半疑地接过玉佩,定睛端详了一番,瞬即大惊,瞪着圆目诧异地望向唐琬。

    他那威武逼人的神情目光,瞪着唐琬这小女子有点怕怕,她胆怯地垂下眼帘。

    “你果真是赵世嫡孙的妻子?”门神守卫沉声问道,语气已不像方才那般凶恶。

    “是的,守卫大哥,请相信妾身。”唐琬抬眼,与其正视。

    门神守卫又打量了她一番,便不再追问。他归还玉佩之后,侧了侧身,说道:“那请!”

    “妾身谢过守卫大哥!”没料到,回这趟夫家,峰回路转。

    “谢过谢过!”小狐随在她身后,向门神守卫拱了拱手。

    门神守卫目送她俩进入府内后,在宅外张望了四周,不觉有异样,方隐隐退去。

    第6章 第6回 相劝

    相比唐府陆府,赵府乃宋太宗五世孙宗,于绍兴德高望重,其院落亦比唐府陆府大得多得多。

    于赵府四年,唐琬向来怏怏不乐,亦不甚与他人闲话家常,终日只于厢房内吃喝拉撒。所以,如今置身于偌大的赵府,她竟迷了路!

    “德甫?德甫?”回去婚后与赵士程居住的规苑,不见他人身影,唐琬略显焦虑地连唤数声,可惜没人听见。她轻敲脑瓜,眉宇深锁,头痛了。

    “德甫,您额头还痛么?”

    皇天不负有心人!又一次峰回路转,唐琬听闻有人喊“德甫”!随即循声寻去,终于一片薄竹林后,寻得夫君赵士程。

    一身白衫的他坐在石椅上,手执黑子,正与人对弈。但他看似处于下峰,左手抚额,满脸愁容,目光倦疲涣散地望着棋盘,指中的黑子要落不落。

    如此难么?他的才气,不输务观呀。唐琬棋瘾即发,飘到棋盘前,察看起来。

    德甫,这不难,黑子落此即可!唐琬替夫君出谋划策,甚至想夺过他指中的棋子,帮他妥妥当当地贴到棋盘上,以赢一着。

    苦恼的赵士程抚额的手转为托腮后,唐琬发现他的额头有些微的青瘀。他一张白皙俊脸,紫了额头,有如算命术士年年月月挂在嘴边的“印堂发黑”,实在……实在憨态可掬!

    “撞了?”唐琬忍俊不禁,边问边“咯咯”地笑了出声。

    兴许是额头撞了,赵士程的才气亦随之急降,对于眼前这盘棋局,他投降了。

    “士程输了!”他叹息地道,随意搁下黑子。

    不输不输,德甫,这里这里!真是的!

    输得太随性消极了,连对手都看出他的自暴自弃,便怒其不争地质疑:“德甫,你这何苦?!”

    这话声与方才的“额痛”一样,是女声。唐琬转头,望向坐在赵士程对面的姑娘。

    赵府的名望,士程的才气与俊貌,素来不乏媒婆主动上门求姻缘。据唐琬所知,城西的张府冯府,城东的郭府林府,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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