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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君再宠妻三年 作者:清蒸腊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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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脉后,看似胸有成竹,所以他开的药方,唐琬视为圣药。范氏不知从何处打听而来的偏方,征得老大夫首肯后,亦一丝不苟地抓来喂唐琬。

    赵士程收到二弟赵士衎从临安寄来的书信,信中提及朝廷需他到临安领受承宣使一职,他回到厢房打算与妻子商量呢,就闻到一股世间少有的异味,苦中带酸还夹杂着涩,光闻就催人欲吐。而他的妻子,端着那碗罪魁祸首的药,秉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豪迈气概,正要把药给消灭掉。

    “慢着!”赵士程低喊一声,几步就冲至妻子跟前,二话不说把药碗抢了过去。

    唐琬不明所以,愣望着他。

    赵士程瞧了瞧那碗黑不见底的苦药,晃了晃碗,啧!竟浓稠得有如药膏,几近荡不起来!到底熬了多久?他不禁蹙眉皱鼻咬牙,“哪来的破玩意?”

    如此诋毁,唐琬不乐意了,站起来去抢药,“何谓破玩意?胡说八道。”

    此乃圣药!灵丹妙药!

    赵士程微微侧身抬臂,挡住妻子抢药的手,“你确定它能喝?”

    “是临安来的老大夫开的方子,为何不能喝?”

    “你确定能咽下去?”许是他也咽不下去。

    “少啰嗦!药凉了就不好。”唐琬强势地越过夫君,把药夺回去,并疾步走远,再急急捏住鼻尖,一口气仰头干/了!

    “……”赵士程傻愣地望着妻子。好英雌!

    唐琬一放下药碗,遂立即伸手紧紧捂住嘴巴,生怕一松手,就会忍不住把难以下咽的药全吐出来!她的胃排斥着不是滋味的药汁,翻涌了几回,她亦作呕了几回,强撑了几回,才真正把药“镇/压”下去。可此时她的脸容已经扭曲得五官全挤在一起,早已走近她的赵士程亦不再袖手旁观,冷不防地往她嘴里塞进几片蜜栈,又把漱口用的茶碗递至她唇边。

    不过唐琬正要灌茶漱口时,他忽地改变了主意,及时往前一凑亲了亲妻子的小嘴,妻子唇上残留的药汁亦被他故意舔到嘴里,唔!妈呀!是谁钻研出来折磨人的苦啊?赵士程的脸容扭曲得跟刚才的妻子有得拼,心中泛起一片谩骂。

    唐琬见状,眯着双眼忍住笑,体贴地往夫君嘴里塞了两片蜜栈,漱完口后,又把茶碗递给夫君。

    可仍然不够,口腔中残留的苦味继续肆意糟/蹋两人。赵士程不觉伸臂抱住妻子,唐琬亦自然地回抱他。两人无声的紧紧相拥,仿若能产生对抗苦的味道,教他俩坚韧下去。

    良久,苦味渐渐淡去,一场名符其实的“苦役”方宣告结束。两口子似有劫后余生的心惊肉痛,谈苦色变,相依着静坐片刻后,赵士程瞧了瞧唐琬,苦恼地扶了扶额,幽怨道:“愁死。”

    唐琬终究没忍住,“扑嗤”一声笑了出来。

    赵士程跟着起笑,亦想起正事,遂把赵士衎的信递给了妻子,“士衎来信了,圣上赐承宣使一职,让我到临安领旨。”

    唐琬把信读了一遍,“下月十九?容我随你一起去?”

    “我正有此意。”

    “那要把子卓子兰带上么?他俩想必也念爹娘了。”

    赵士程颔首略思一会,“我去信问问士衎的想法。”

    继续下去的求孕路上,吃苦不堪言的药,不过是其中一个小节眼。

    数日之后,范氏又有别出心栽的新点子!

    她在厢房鬼鬼崇崇地翻出一卷玩意,笑吟吟地往唐琬怀里一塞。唐琬被她的故弄玄虚教得有些紧张,她镇静地解开包裹用的黑色手绢,看到里面原是卷着一本书册,封面标着《传授图》三只大字。

    唐琬好奇且忐忑地又翻了起来,可惜没看三眼,就吓得把那本书册当烫手山芋般扔了出去。天呀!美名其曰有助怀孕的夫妻交/合一百零八式!唐琬有生之年首回接触这……春/宫/图!她思绪猛然受到极大冲击,脸颊炸得通红,心怦怦乱跳,还想起赵士程的话,“哪来的破玩意”!

    范氏见状,急了,“哎呀呀”地奔过去把书册捡了回来,边查看是否有破损,边怨道:“你有何好害臊的?都是与你夫君的事。况且没此玩意,你灌再多的药也徒劳!”

    唐琬只伸手安抚乱怦的小心脏,顾不上应范氏的话。

    范氏没闲工夫开解她的羞涩,自个兴致勃勃地翻着《传授图》,翻至某页时,大咧咧地呈到唐琬眼皮底下,介绍道:“二娘都替你看过一遍了,从注解上看,此式最顶用!”语毕她又翻至另一页,“还有这,这,这……”

    光是一式,唐琬就羞得几近要夺门而去了,更莫提那,那,那了!

    可强烈的求孕欲/望,又迫使她着魔似的,顺着范氏的介绍,一眼一眼挣扎着瞄下去。

    范氏见唐琬神情复杂交加,心念,她真是蠢死了,她该把书册直接给赵士程呀!可她毕竟一个妇道人家,不好亲自出手,想想,得,让赵士礽捎个忙!

    想通了,范氏遂把书册当宝贝似的收起来,道:“此书二娘会转交士程。”

    “……”唐琬脑里“嗡”的一声。

    “你与士程钻研时,勿把书给翻烂了。待你俩成事后,二娘还得传给士礽。”

    “……”敢请当作家传之宝了?

    赵士礽本就由衷想为大哥嫂子求孕之路作一份贡献,如今娘亲有任务交代,他自是不推不搪地承接下来。

    赵士程接过三弟偷偷摸摸塞过来的玩意时,跟之前的唐琬一样,解开手绢再翻书。一翻,就二话不说把书重新卷起来,当棍子般用,直接敲打藏在身后的赵士礽的脑瓜,并严词厉言地低斥:“不学无术,不务正业!”

    为何被打的总是他的脑瓜?考虑过他的感受么?赵士礽忧伤地揉揉头顶,忍辱负重地认真劝说:“大哥,娘亲交代你必须要看!”

    “你可知道此乃何物?”赵士程指指手中的卷物。

    赵士礽茫然地摇摇头,娘亲没准他偷看。

    “确定是二娘托你转交的?”

    见赵士礽狂风暴雨式的点头,赵士程亦大抵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他把书收起来,跟三弟说:“你回二娘话,我知道了。”

    “哦!”赵士礽破愁为笑,又补了一句:“娘亲还交代,切莫把书翻烂!”

    “……”

    当天晚上,唐琬与赵士程两口子,各怀心事地更衣上/床。唐琬想着范氏呈给她看的几幅图,越想越脸红。赵士程想着赵士礽转交给他的书册,越想越灼热。似心有灵犀惺惺相识,两人不过翻翻身扭拧几下小动作,遂触动了火药引线般,借故厮磨起来,且一发不可收拾。

    起初两人许是思绪不太纯粹,心情亦略为复杂,可那过程,还真出人意表的酣畅舒爽!

    事后,唐琬偎依在夫君怀里,很是好奇二娘到底把书册给没给赵士程,可又不好意思张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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