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由心笙 作者:丹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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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氏收藏家的招牌,并拓展金融业务与文化事业。家里祖母跟管家林妈知道自己是女儿身,同父异母的妹妹陆馨则是另外一个知道的人。
父母的如胶似漆,直到她见到陆馨时,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原来母亲并不是父亲说的病逝,而是因为父亲有了第三者,她吞药自尽。陆馨比自己早进相家,据说是祖母那时知道自己跟哥哥都失踪,为了想留住父亲剩下的血脉,才辗转找回了这个私生女,祖母给她丰衣足食的生活,却不让她真正进入相家族谱,除非父亲活着时同意,又或者是……身为哥哥的相彧同意。
所以她出现时,看到陆馨是个被家族亲戚白眼欺负的孩子,只能躲在祖母身后哭,她觉得自己该恨,最终却无法真的恨。她试探这个孩子的心,却发现陆馨知道自己是『哥哥』的时候虽然开心,却也很恐惧,但是当知道自己是姐姐时,陆馨却开心的笑了,说更喜欢姐姐。
自己舍不得对那样的笑容生气。
有了陆馨的出现,令她想起了娇小的哥哥,不知道他人在哪里?她一直不间断地找……却杳无音讯。
她把陆馨当作亲生妹妹疼,而陆馨也替自己挡掉很多麻烦,在自己伪装成男人的期间,多少女人前仆后继地想贴上来,陆馨与自己亲密的关系就能派上用场。
也因此这次的婚约才会这么麻烦。
外人都道相家少当家极度宠爱这个私生女妹妹,又道相家如日中天的地位跟财富,这私生千金的身价还比其他正室小姐金贵,很多想跟相少当家婚配的碰了壁,主意就打到陆馨身上,但相老太太早就给陆馨订了婚,对象是那个家道中落的靳家少东,靳笙。
靳家祖父曾是旧时代京城著名的花旦青衣,靳笙父亲继承家业红极一时,而母亲的家族靠着是洋人买办,运用商行赚进大把财富,两家结合既是名流也是富商,地位显赫。之后他父亲因战时敏感时期而断了收入,母亲又难以放下过去富家小姐的做派,仍过着奢糜的生活,靳家财产大量散出,直至如今落败萎靡,偏居在郊外的深山里。
曾经让人称羡的婚约,如今却成了缅怀旧时代荣光的唯一证明,让人不胜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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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总,馨小姐询问您今晚是否要出席吕千金的订婚宴?”秘书恭敬问道。
“嗯,跟陆馨说不用等我,我直接过去。”
“好的。”秘书说完后把一份红色的资料夹放到相音沛面前。“这一份申请书需要您先过目。”
她目光淡淡一瞥:“什么东西?”
“这位个人用户想要申请五百万的借贷,因为金额太大,需要您过目。”
相音沛眉头一皱,沉声道:“部门经理死人吗?别告诉我这种事还需要我教你们怎么回绝。”
秘书脸色一白,赶紧垂下头,颤抖说道:“这人来申请时碰到馨小姐,说这一份申请书其他人做不了主,只有您才能……”
她伸手翻开资料夹封面,映入眼帘的申请人名字:『靳笙』。
申请原因:『家母病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盼能协助。』
“五百万?真是有胆要,这么多银行不问,居然直接找我?借了他有钱还吗?”她嗤笑,再翻下一页,表情怔了几秒。“这是他亲口承认的?”
秘书推了镜框,战战兢兢地说:“是、是的,他承认自己就是竹生子老师,他与我们合作三年多一直不露面,平常电话过去都是个老人家接,这次见到他戴着口罩,但看着跟我们差不多年纪,不过腿脚不方便,是个老人推着轮椅过来的,编辑问了几个问题他答得上,身份也核实了。”
如果真是这个人,那确实有考虑机会。
她的主要重心其实放在收藏与银行居多,当初成立出版社只是为了能出版母亲的随笔,在国内母亲只是一位嫁给中国著名收藏家的外国女性,然而在国外,母亲的艺术成就精彩,同时身为作家、油画家与芭蕾舞者的她,在28岁嫁给父亲,在40岁的时候香消玉殒。
直到近几年才有人在研究20世纪前期的女艺术家,母亲的名字被正式揭露,但因为去世得太早没来得及发光发热,研究资料不多,而自己所出版的随笔,就成为真正第一手考证素材,但自己仍隐瞒了与母亲的关系,只当作是一位至亲好友的身份去出书。
出版社因为母亲的随笔而声名大噪,但是把出版社推上颠峰的,是竹生子的『痴花的狂先生』,他的文笔像是一坛陈年老酒,用词简单却精确,而作者笔下的主人翁叫老狂,对花草成痴,每一章都是用一朵花开头,主要描述他的糗事,最后会有意想不到的转折结尾,诙谐人物与直白文字的交融,有别于一般的心灵鸡汤文,这本书更像是一本笑话集。
她没有太过问出版社要签什么人,也没空去管,直到上年的尾牙晚会,才知道这本心灵鸡汤文在国内一年内卖出近十万册,还谈了欧美的翻译版权。
而这位神秘的竹生子,只录了几句话谢谢大家,说身体抱恙不便出席,那断断续续的录音与沙沙声,让相音沛还挺有印象,想着真是个老人家的话,也算是有诚意了。
殊不知……这人设在今天彻底翻盘了。
“竹生子的事先保密。”她说。“我自己去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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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夫人是国内代理进口豪车的车商妻子,政商人脉雄厚,因此这场订婚宴办得是奢华又气派。
而如今让这位笑得花枝乱颤的原因就是相音沛准时赴宴。
这相家少当家在国外是个小有名气的业余房车赛车手,与知名车商的关系良好,自家老公能代理这系列的跑车还是拖他的福,据说他这两周都在国外回不来,本就是没抱希望他会赏脸,却看到他真的出现了!
“相爷!相爷!”吕夫人画着浓妆的大眼睛都快泛出泪。“恭候您大驾!我真是太激动了!您这两周不是忙得很吗?”
相音沛挽着陆馨,低下头看着已经有点喜悦到颤抖的吕夫人,她淡淡一笑:“您平常多有关照我妹妹,借着贵府喜事来向您道谢。”
“相爷客气了。”
“吕姐姐在楼上了吗?我可不可以先去看看?”陆馨眨眨眼。
“馨儿,别胡闹。”她低斥。
“没关系,馨小姐跟小女感情好,女孩们说说体己话不碍事。”吕夫人适时插嘴,也有意无意的在宣扬自己跟相家的关系。
“这次会场的配置很别致。”她顺势转了话题。
“当然,我请的可不是一般人。”吕夫人笑了笑,凑近她压低声音说道。“这还是您的亲家呢。”
她挑眉,淡淡问道:“靳家?”
“说来话长,靳家大少爷上一年参加市内的花艺比赛拔了头筹,我几个朋友很喜欢他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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