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别把豪门想那么阴暗好吧!”
“我看这是摆拍。”
“他真的是瞎了眼。这女的脸还算好看,不过身材有点胖。”
“照片角度问题吧,我看过视频还特别瘦,整个人看起来好美。”
有男同事说:“这有什么好讨论的,别人谈个恋爱你们倒是操碎了心啊。”
某同事说:“那怎么一样!我可是亲眼见过林旭明的人。何况我一直以为他会跟庄……”话音刚来,才发现庄妍也在,顿时没了声音。
有人安慰庄妍:“未必是真的啦。”
“我觉得你比任雪梅好看多了,那种花花公子也没什么好可惜的。”
庄妍顿时一阵头大,可她也说不出“其实我跟林旭明没什么”之类的话。因为昨天才有了什么,她心虚。
她嗯嗯哦哦地应付了一下,回到座位,就收到了林旭明的短信。
“在哪?”
她顿时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生怕他下一句就质问她昨晚怎么怎么的,更怕产生了什么不好的纠缠,立刻回了句:“公司。”
林旭明说:“你今晚有时间吗?”
她瞥了一眼那头还在讨论林旭明和任雪梅,更有点头皮发麻。再看林旭明居然约她出来,倒不像是419,反倒像是要跟她谈个明白的意思。
“没有时间。”这句有点过分,她又欲盖弥彰地补了一句:“昨晚对不起。”
林旭明没再回了。
她以为这事就算过去了。说实话,这辈子想跟林旭明结婚,似乎不太可能了。只能希望今年收到的喜帖会有点新意。
下班时,发现林旭明在楼下等她。
她走过去敲了敲他的车窗。
“上车。”
上车后,林旭明依旧是面无表情,抿紧了薄唇,车速快得吓人。
她紧紧抓住把手,心都要跳出来了:“你慢点啊!这里还有一条小生命啊!”
林旭明把速度降下来了,似乎在努力平息自己的怒气。“对不起。”过了一会,他干脆把车子停到了一边,把头靠在方向盘上好一会,才抬起头看她:“我们出去说。”
附近就是一个大广场,两人找了个椅子坐下。
林旭明沉默了许久,眼光如利刀似的盯着她:“你说对不起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她低着头,艰难地组织语言,下意识用手揪裙子上的一角。那触感有点粗糙,能让她勉强分散一下注意力。在林旭明那强大的压迫力下,她根本没法好好思考,只好硬着头皮说:“我昨天喝醉了,可能做了不太合适的举动,总之是我不对。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吗?”
林旭明许久没有说话。什么叫不太合适的举动?难道她以为她主动抱住的是别人?还是说她只是一时冲动,现在后悔了?
干涩的喉咙涌动着无尽的疑团,他想问的太多,最后又发现其实没什么好问的。因为他发现自己根本不想知道答案。
他怀着极大的希望从梦境中醒来,被现实一下子砸了个稀巴烂。他第一次感觉到绝望,哪怕是发生了关系,也没有改变任何状态。她还是不喜欢他,还是拒绝他。他体会到了,那些希望用身体绑住对方的人的心情。如果能凭身体让对方爱上自己,那爱情该多容易呢。
他望着那一辆车,想到刚才甚至没有控制住车速,难免更深地自责。到了他这个年纪,最清楚冷静是多重要。冲动、暴怒这些情绪是无济于事的。因此在遇到她之前,他从不失控。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都能坚持游泳,一天都不会少。哪怕病得浑身发软,他也会坚持工作。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
直到今天,她四两拨千斤。短短三个字就让他全盘意志力崩溃。他第一次发现人的软肋有多可怕。?
☆、第二十四章
? 他终于无可奈何了,伸手扶她起来:“我送你回去。”
她有点怕了他的疯狂车技,忙指着右边方向:“不用,那边就是地铁站了,我自己回家就好了。”
“你放心,”他又恢复了往常的镇定,仿佛冲动暴怒之类的因子被彻底从身体里清除出去了。“我不会再像刚才那样。”
如他所说的,他的确没有再那么失控的。只是像是躲着她一样,庄妍在东明总部没再看见过他。
很快就到了年底,工作忙碌起来,庄妍的心情也恢复了不少。当然全公司上下对她报以同情的眼光,这事被她忽略了。
不知道是因为大病初愈,还是因为太忙。没过多久,庄妍又病倒了。这回比上一次的感冒更严重。她打了好几天针,像是退烧了。谁知道下午回公司,立刻又卷土重来。
因为病了几天,一大堆邮件催着她回复,全是今天不处理就影响很大的。还有一份年底报表没看。大区经理明天就过来了,肯定要问今年的业绩,以及明年的发展方向。不仅如此,她还得去一趟东明总部。财务的□□开晚了,今天就得送过去,不然付款就挪到下个月。
总之,事情多得很。
快下班的时候,总算把最紧急的事处理完了,把□□送完就结束了。她感觉自己额头冒出了细汗,浑身一阵热一阵凉的。
下楼去拦了一辆的士,头靠在一股皮革味的后座上,“司机,麻烦去高新技术园,东明那儿。”东明总部在高新技术园,标志性的四栋建筑林立,十分显眼。
开了好一会,连司机都看出她有点不对劲,侧头问:“姑娘,你这是发烧了啊。”
她勉强忍耐着呕吐的欲望,“没事,去吧。”
“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拼命啊。”司机一边把车子驶入高新技术园,一边扭头看了看她。
她不说话,付过钱下车,拔腿就往东明总部跑。
把□□送完了,伸手想去按电梯按钮时,眼前就开始一阵阵晕眩。那个按钮像是在空中飘着似的,怎么也按不准。
她微眯了眼睛,还没伸手呢,两眼一黑。她感觉身体不受控制地发软,晕过去了。
失去意识之前,似乎隐约听见身后有人喊了一句:“有人晕倒了!”就再没别的声音了。
她坠入了一片黑暗中,等睁开眼时,感觉头还是疼得厉害。眼前一堵大白墙,边上站了个白大褂,正拿着笔在记录。迎面一股消毒水味,再低头看,自己手背上打着针。
她在医院里。
那白大褂似乎注意到她了,停下了没写东西:“醒了?”
她点点头,一开口才发现喉咙使不上劲,有点嘶哑:“我怎么在这?”
“晕了呗。”仿佛是见惯不怪似的,他往床边的两大瓶看了一眼,“打完半瓶了,你先睡一会吧,晚点会过来帮你换瓶。”
她“哦”了一声表示知道,又低头看自己身上换了一套病服,扯了扯那宽松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