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斥着陌生的情愫。
唐依依失神的盯着低垂的帐幔,身下隐隐作痛,总算熬过去了,她暗暗松了一口气。
等了半晌,紧覆身上的傅南生还未起开,唐依依手脚绵软的推了推他,傅南生却觉得心上似被羽毛轻挠了一下,腰腹一紧,男人又被刺激到了。
回想起刚刚的事儿,实在是太美妙,太快活,可是太短了,这次,他定定要慢慢的,慢慢的……
“……依依……依依……”
男人渴求而又迷乱,幽深的黑眸定定的望向唐依依,声音暗哑低沉,不断呢喃乞求,像是固执讨要的小男孩。
“……你轻点,我疼!”
红帐内气息滚烫,唐依依面颊泛着潮红,她垂眸低语,声音隐约带着颤抖,脑子更是浆糊一般,蓦然心软,不知所云。
转瞬,男人的吻犹如狂风暴雨席卷。
和第一次隐隐不同,他重重吮吸她的每一寸肌肤,肆意采撷爱怜,攻城略地……
“……嗯……”
飘散的意识再次离魂,唐依依无力抗拒,只能紧紧依附,双手不自觉的攀上他宽厚结实的腰背。
肢体交缠,女子贝齿轻咬,莹莹如玉的娇颜染上几丝红晕,两颊微微汗湿,娇喘连连,撩拨着男人激昂的欲望。
傅南生幽深的眸底蹿出一团火,呼吸早已乱了,男人隐生霸道强势,原始的力量驱使着他,男子本能引导他不停开拓,早已忘了世间所有……
迷迷糊糊间,唐依依只觉得口干,想要喝水,睁开眼帘,不设防,枕边有双眼睛正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唐依依抚了抚受惊吓的心脏,睡眼惺忪,“你怎么不睡?”
“你再躺会,天还没亮!”
傅南生含笑看着她,柔声道,唐依依这才恍然,害羞的拉高锦被,摸了摸身下的被褥,干爽舒适,她身子也清清爽爽。
“秋儿在外间吗?”
“你要什么,我帮你?”
傅南生一骨碌坐起身,听着她暗哑着嗓子,他迟疑道,“可是要喝水?”
唐依依羞涩的轻轻点了点头,傅南生利落的翻身下床。
看着他的背影,唐依依微微出神,这时她才发现,原来傅南生四肢结实修长,看起来强壮有力。
想起先前二人做的那羞人的事,没想到两人竟可以如此亲密,蓦地,唐依依脸色涨红。
帐内光线昏暗,傅南生并没有察觉出女子的异样,他很快端来了温水,上前扶她起身,喝了几口温水,唐依依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听着身后若有似无的呼吸声,傅南生轻手轻脚的上了床。
女子歪着脑袋,嘴角微微嘟着,浓密的睫毛在细白如雪的脸庞上留下一排翦影,眉眼如画,恬静而又柔弱。
屋内喜烛跳动,满室暧昧缠绵的气息,傅南生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看着熟睡的她,心满意足。
满心欢喜的他,同时隐隐担忧,害怕这一切都只是美梦,只要他眨一眨眼睛,身旁的女子就会消失不见……
待天色大亮,唐依依再次悠悠转醒。
“醒了,饿不饿?”
青天白日,看着眼前的男子,昨夜面红耳赤的交缠蓦地又浮现脑海,唐依依还是红了脸,根本不敢直视,赧然低语。
“什么时辰了?”
“刚过巳时!”
唐依依心下大惊,想要起身,却又跌回褥间。
“嘶……”
全身似被碾过,女子微微蹙眉低吟,身子酸痛,此时更觉绵软乏力,那处更是隐隐酸疼。
满府的人,她才刚嫁过来第一日,这以后还怎么立规矩,唐依依不禁有些恼怒,瞪了瞪罪魁祸首。
匆匆一瞥,落到傅南生眼中,只觉得她眼中波光流转,娇俏的嘟着嘴,万般风情,惹人怜爱。
唐依依心下懊恼,浑然不觉身上的锦被滑落,欢爱遍布的痕迹就这么大喇喇落入到男人眼底,傅南生大惊失色。
顺着傅南生的视线低头,唐依依僵住,宽松的睡袍四下松散,胸前的大片肌肤展露无疑。
唐依依满脸通红,手忙脚乱的扯过锦被,后知后觉,她这才觉出不对,身上穿的甚么,这不是她的小衣?
“这?”
唐依依面色扑红,从锦被中探出袖,又仔细瞧了瞧,她抬眉不解的望向傅南生。
“我没寻到你的小衣……”
男人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有些突兀,唐依依开始尚未明了,“秋儿知……”
忽而,她脑中如惊雷,心弦,乍然崩裂,唐依依圆目惊呼,“你换的?”
当下,唐依依并没有注意傅南生微红的耳根,她只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脸似滴血,通红。
欢爱过后,唐依依迷迷瞪瞪的昏睡了,傅南生下床拧了热帕子给她擦了身子,一时也未寻到干净的小衣,又怕她着凉,他就手忙脚乱的给她套上了他的睡袍。
“疼吗?”
傅南生手指粗粝,怜惜的抚上了她的锁间,那里青紫一片,异常醒目。
“我,我不是有意的,对不起……”
男人眼底满是心疼和愧色,他突然的举动,令女子身子微颤,屋内骤然升温,唐依依只羞怯的摇了摇头。
“我让柳嬷嬷炖了些鸽子汤,你起身喝点?”
早间问了嬷嬷,傅南生知道昨日她吃的就少,惦记着她的身子,他柔声询问,唐依依也早已饥肠辘辘,低眉垂眼的点了点头。
傅南生出了内室,不一会儿,秋儿探头探脑的进来。
“小姐,你可醒了,嬷嬷说你昨日太过辛劳,不让奴婢吵醒你,只说让你好好歇息!”
唐依依面上微热,故作镇定。
昨日嬷嬷嘱咐,这几日都要穿的喜庆些,简单梳洗,唐依依换了件石榴裙,满头浓密的青丝,梳成了单髻,钗上了百宝玉兰花珠簪,又戴了对兰花蕾形耳坠子,女子越发明艳动人,眉眼间隐隐有了几分女子的娇媚。
第一日就睡到了日上三竿,虽说府里如今没有长辈,不需认亲,可嫁过来的第一日就如此偷懒,唐依依还是有些赧然。
再瞧见傅南生竟拿了酸枝小炕桌,准备把午膳摆到内室,唐依依哪里肯依。
她只是身子有些无力,又不是动弹不得,若是这般骄纵,岂不是让人笑话,唐依依收拾妥当,带着秋儿,一路去了厅堂。
唐依依只喝了半碗鸽子汤,略微用了几口肉粥,就放下了筷子。
“不合胃口?”
男人满脸关切,唐依依摇了摇头,傅南生也跟着放下碗筷,停了下来。
“过会我要出去一趟,你再回房躺会?”
昨日也不知是闹腾到几更天才歇下,傅南生瞧见她眼底隐隐的青色,细心的叮嘱。
成亲时,府里没有长辈坐镇,他请了城东的喜铺子帮忙,今日要把搭棚送过去,还要把前几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