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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家人都打着如意算盘,只有主角不在他们的计划当中。对于何晴路的出现,他们认为是一箭双雕,但何晴路从来就不是待在空中任你乱射的大雕。

    见母亲如此坚持与施家结亲,崔大鹏也不再劝说。施家人比宋家更贪心,不但要肾,还要人呢!他暗地吩咐再添了几名保镖,全天护何晴路周全。

    小莺啊!哥哥能做的都做。找麻烦请找你母亲啊!

    这施家除了黄金,就是男人多。听说施家兄弟有二十几个儿子,就不知会派出那一位来与晴路相亲。

    施家众多男子当中,唯一让崔大鹏满意的就只有施八家的次子施小池,那位长相俊美,人见人爱的小池哥。

    偏偏施五将十位适合的施家男儿名单递给施当家。施子江垂目一瞧,见施小池的名字,便怒骂:“这只小池已遂出施家家门,永不回收!”

    胆敢将施家唯一,唯一的公主送走,便宜了别人家的儿子。施当家想施家这镇宝的女娃,他们不介意替她养老,一直养到闭眼的那一刻。

    第17章 第十七章:隐藏的爱

    十月正是玫瑰绽放的季节。崔大鹏尤其喜爱玫瑰,在前院有一片玫瑰园。何晴路曾吐槽这一园不过是嫁接后的月季。

    崔大鹏却笑她年轻,不懂这破碎的血色浪漫。

    午饭前,宋鹤望依言而来。

    何晴路正在玫瑰园修剪枝叶,顺道捉捉虫子。花王阿好伯在一旁指导,同样是崔家人,眼前的小少姐却平易近人又喜爱花草树木。阿好伯觉得小少姐更适合当崔家主人,一家之主最要紧是有宽厚的胸怀,懂得友爱自己,也懂得友爱别人。

    宋鹤望绕过几丛矮侧柏,张眼却见一堆正盛开粉色的龙沙宝石里有一名少女正半脆在花间,他上前几步,发现了佳人正在修剪花枝,神情专注,仿佛对待什么珍品。

    净之向来不喜拈花惹草,只喜欢古物和颜料。

    眼前的少女发丝已经挽起,露出雪白的脖子,那过于苍白的脸儿也因阳光泛着绯红,整个人充满了生气。

    何晴路一转头见宋鹤望直直地盯人,目光存着灼人的温度。不等她说话,他已大步走近,闻得那淡淡的花香。

    何晴路只好起身,打招呼:“宋先生!”

    “晴路,这是什么品种的玫瑰?”花朵的外围泛白,中心却是胭脂色,花大又洁,正如一名纯洁的少女带着青涩又悄悄地绽放妩媚。

    “世人喜欢玫瑰的意义,却不知都是嫁接的月季。这些没意思的含意又能证明什么呢?送玫瑰就是爱情吗?那么送朵□□就是上坟,或许是因怕你干燥让你润润喉咙罢了!花的意义不是由人所赐予的,它们为自己绽放着美丽,不是为了人类。”

    “这是月季?!”

    何晴路点头答道:“龙沙宝石。”随手修剪下一枝递给宋鹤望。

    宋鹤望高兴地接下,此花淡雅又古典,与送花人无异。

    “晴路,你继续修花枝,一边陪我聊聊吧!”宋鹤望补充道:“今日工作量大,恐怕无法久留。”他直到下车前还一直在批改文件,每日挤出时间来看她,并不是容易的事,但他甘之如饴。

    仿佛何晴路活着,宋净之也会活着。

    见何晴路没有拒绝,他嗅着花香问:“晴路最喜欢什么花?”

    “茶花。”

    好的,他记下了。“那喜欢的颜色呢?”

    “都喜欢,除了红色。”

    “为什么?”

    将眼前的杂枝剪去,何晴路想了想答:“因为像血。小时候上医院总会看见各种病人。血淋淋的样子觉得很恐怖。”

    “为什么总上医院?身体不好?”何晴路的话让他想起以前背着宋净之跑医院的情景。夜晚的医院总是阴深深,像是随时会冒出一对无形的大手将净之抓走。

    “小时候身体不大好。后来跟师傅练了武功,身体才慢慢好了!”其实何晴路打出生,身体就不好,幸好后来碰到一名老中医悉心为她调理身体,又劝崔小莺让她习武强身,她这才机会拜入师傅门下。

    何晴路边说边抓住一枝横枝,宋鹤望从后轻轻抱住她。“医院那股消毒水的气味很让人讨厌!你一定很疼吧!晴路,针口虽少,但小晴路一定会觉得疼吧!”

    何晴路低头看着胸前交缠的手臂,后背靠着温厚的胸膛,传来一阵阵温热,让她微凉的体温瞬间充满暖意。

    因为她不爱哭,连母亲也不问她。

    疼不疼呀晴路?

    她没有甩开他,只因他说了这一句话话。她从小时候很渴望的话语。

    一会后,宋鹤望拿着那朵龙沙宝石匆忙地离开了崔家。他不知道正因他充满怜爱的举动,却让暴风直卷向何晴路。

    脱掉棉手套,何晴路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珠,正准备去吃午饭。

    倏地,有人将她扯进月季花丛中。

    她没有害怕,小手轻推着那熟悉的胸膛问:“怎么了大叶?”叶祠的脸隐在花叶间,令她看不清,却明显感受到他压抑的怒火。

    “……没事。唤你去吃饭!饿了吧!”叶祠将小路同学拉起身,偏首不看她,直往前走。不管何晴路在后头唤他,他也不回头。直到何晴路到了饭厅,见他一脸淡定,着实看不出刚刚的火气从何而来。

    想到晚上那一场……何晴路也没有心情顾及朋友反常的情绪。

    果然午饭后不久,崔管家便领着她到了一间小厅,小厅里早有人等着她。化妆的,弄头发,服饰十来人,各人全都围着她转。

    她垂下脸,忍耐着这一切。

    今晚的这场好戏要隆重登场,总得要配些零件。她抿紧嘴唇,假装自己是个人偶,任人装扮。

    五点二十分,历时三小时又四十分钟,终于将崔家这位小少姐打扮妥当了。在场的人员见到自己的成品都不由发出惊叹。

    虽然说崔家的底子好,她们都不由地称赞自己的技术和搭配。

    清汤挂脸时像个人偶娃娃。现下却如一名精灵,迷惑着世人。崔管家将人送上了车,都不由地佩服,果然是人靠衣装啊!

    好好装扮一下,竟不输崔家人。

    这小少姐果然不简单啊!

    四十分后,何晴路到了西区一间高雅的法国餐厅。司机大叔领着她入了餐厅,安排好她的位置,便离开了。

    短短的三分钟路程,沿路探索的目光不断。她向来是视而不见,但总有那么一两个胆大又喜自称是勇士的男人,上前冲锋陷阵。

    刚坐定,对座便有一位西装男士假装随意地坐下。

    何晴路抬首,那男士脸庞白净,不像是施家人。

    男士满怀自信地笑道:“小姐,一个人?”

    “不是。”

    男士将名片递给何晴路边说:“……呃,那就失礼!请问小姐姓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