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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敢害我儿子,我饶不了他们!”

    富唐氏又急又怕,连跑带爬,跌跌撞撞的赶回家。

    她和二丫前脚到家,后脚谢玉娇也抱了个酒坛子过来。

    村长和曲老爷子实在受不了屋里的味道,正在站在院子里等谢玉娇的抱来的酒。

    富唐氏看到村长和曲老爷子,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骂:“你们把我儿子怎么了?你们把我儿子怎么了?我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你们来了一趟就说不好了?你们丧良心啊,富途都已经伤成那样了,你们还不放过他,你们要替贵人出气冲我来啊,为什么要害我儿子啊!”

    “富唐氏,你住嘴!”村长大喝,指着富唐氏,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说她了。

    曲老爷子看到刚进门的孙女,走过去把人拉到身后,对她说:“看吧!这就是我为何不让你来管这闲事的原因。如果今天你独自进了这富家,不管做没做什么,一旦那小子又点什么事,这就是你将要面对的无端指责!”

    谢玉娇看到富唐氏这做派,也是后怕,这也太能倒打一耙了,简直是令人发指。

    幸好有爷爷的老谋深算,让她免了一次无妄之灾。

    村长被富唐氏突如其来的指责给怼了个哑口无言,本想甩手走人,可想到富途那小子命悬一刻,他一旦走了,那孩子说不得就真被她这无良老娘给送了命。

    “富唐氏,你们是真的觉得就这么让富途死了才好?真的愿意眼看着富家的血脉就真的就这么断送?如果真是如此,今天就当我们没来过!反正已经拖了这么长的时间,救不救的活还难说?就算能救活,多半也成了傻子了。”

    富唐氏见吓唬不了这几人,心里也心虚起来,越想越没底。

    如今见村长信誓旦旦的说儿子已经严重到如此地步,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她原来打算的是,让二丫找来谢玉娇,如果那丫头能把儿子治好,就什么事也不提。

    万一儿子的伤势恶化,她可以说是谢玉娇搞的鬼,说什么也要赖上她家。

    那是在儿子还能坚持的情况下,如今村长说的她儿子好像已经快要死了,怎么能不让富唐氏害怕。

    那是她儿子,富家的延续烟火就指望他了,他可不能有事。

    富唐氏连滚带爬的摸去了富途的屋子,先是小声的喊着富途,富途没动静。

    她心里越来越慌,一边摇着富途,一边大声的喊着富途的名字。

    富途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这下她慌了!

    丈夫靠不上,家里又没钱,儿子如今眼看怎么喊都没了动静,她害怕极了。

    爬出来,跪在村长脚下,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求到:“村长,求你救救我儿子,我儿子快不行了,求你救救他!”

    村长看着脚下跪着哀求的妇人,虽恨的牙根痒,却又不忍心丢下富途不管。

    “起开,先想办法把他的高热退下去再说,不然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

    ☆、第一百二十一章 救治富途

    富唐氏见村长等人都没甩手走开,忙爬起来让到一边。

    村长对站在一边的曲老爷子说:“老哥,你看,现在该怎么做?”

    老爷子看都没看富唐氏,只对村长说:“先烧水,用热水先把他的身子擦拭干净,然后用烈酒每隔一刻钟擦拭一遍全身。还有,他身上的药膏都三天没换了,也要全擦洗掉,伤口多半化脓了,得用烈酒清理干净。等会儿柳大夫来了,就可以重新给敷药。烈酒擦身是外用退热的方法,再用蚕砂、竹茹、陈皮三味药煎水内服,也是退热的药方。那三味药我常年备着,家里还有少许,待会儿让丫头回去取。“

    老爷子以前独居,也有风寒发热的时候,偶尔也有那么一两次自己高热。后来,他怕万一再高热,烧糊涂了也没个人知道,于是就自己备了些常用的药材在家。

    那三味退热的药一直都没用上,现在正好拿出来应急。

    村长看你富唐氏还呆愣愣的在一旁傻站着,恨不得踢她两脚,只能对她吼:”还傻站着干嘛?没听到到吗?烧水,烧水,烧水!“

    “哦,烧水,烧水,这就去!死丫头,还不快烧水去!”富唐氏冲着身后的二丫吼了一声,富二丫就乖乖的跑去厨房烧水去了。

    村长捂着被气的踹不过气的心口,连着深吸了几口气,对曲老爷子说:“我迟早要被富家给气死!这个富唐氏,真是不省心的娘们儿!”

    曲老爷子没答话,接过谢玉娇手上的酒罐子,“进去吧,那孩子再拖下去,救回来也会傻的!“

    谢玉娇原本也要紧着进去看,老爷子把她一拦,说:“你回家取那三味药,这里你就不用管了,放心吧,有老爷子我和村长在,富途娘不敢怎么样的!”

    其实谢玉娇倒不担心富唐氏会怎么样,富唐氏再怎么混,也不敢拿他儿子的命来闹。

    她是想进去看看这富途究竟被耽搁成什么样了?还有他那个养伤的环境,简直是糟糕的不能再糟糕了,又臭又闷,各种味道混合在一起,让人闻了恶心的想吐。

    好吧,有爷爷在,他会尽力救富途的,她巴不得可以不进那屋闻恶臭味儿。

    谢玉娇跑着回家,找出了爷爷所说的那三味药。

    谢玉娇拿着药,再次跑到富家,给爷爷把药取出合适的量,让富二丫拿去煎药。

    然后,她又被爷爷给赶回了家,说是让她回去准备午饭。

    谢玉娇知道爷爷的顾虑,是防着以后富唐氏又以她看过富途的光身子的事,坏她的名节。

    哎!名节!名节!

    现在才七八岁,做什么事都要首先考虑名节!

    也太束手束脚了!

    谢玉娇撅噘嘴,还是乖乖的听话,回去做午饭去。

    她先到地窖拿了两个大白萝卜,又切了半边腌过的鸡肉,准备做个白萝卜炖野鸡汤。

    再烙几块大饼做主食。

    这一顿饭也就齐活了。

    谢玉娇自己一个人忙活,也没费多大工夫就把一顿饭给整治好了。

    剩下就是等着爷爷回来再一起开饭。

    可是,她左等右等,眼看饼和烫都快凉了,爷爷也不见回来。

    她在灶膛里捂了点火星子,温着白萝卜鸡汤,然后准备去富家看看去。

    谢玉娇刚走出院门不远,就见远处爷爷正回家来。

    她等爷爷走近,才一起回院子。

    吃饭的时候,谢玉娇问了富途的情况。

    老爷子知道孙女担心富途的状况,也就一五一十的说了他和村长看到的情况。

    “高热暂时是退下去了些,下午,甚至晚上都还有反复的可能。他那背上的伤,血肉模糊的,已经不成样子了。那三十棍子确实不是一般的狠,不仅外伤严重,更严重的是内里,还有紧固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