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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胞。

    难怪爷爷能守得住孤独,相当于与世隔绝的生活这么几十年,想来也是对外面的世界心灰意冷了,又对被自己连累的女子心怀愧疚,带了自我惩罚的意味独自生活在这里吧!

    自从老爷子在孙女面前剖析了过往,他觉得自己在小丫头面前失去了威严,总有些心虚的不敢端身为爷爷的架子。

    这让谢玉娇有些哭笑不得。

    直到几天后因久不下雨,井水、河水都有了干涸的迹象,村民都慌乱起来,老爷子也在一心想办法找新的水源,也就没了心思想什么丢脸不丢脸的事。

    北方本来就雨水不足,可是像今年这样连续半年没下一滴雨就有些不正常了。

    地里的庄稼没了雨水浇灌,只能人力担水浇。而东山村附近这条大河,不只是他们一个村的依靠。

    这条河是附近无数个村镇的水源,如今又赶在了春种季节,这水位是一天天的肉眼可见的下降。

    地里的庄稼大多数人家都人力担水浇了一遍,河水眼看就要枯竭的时候,为了保证人的饮水,附近几个村镇开始联手禁止担水浇地了。

    刚开始也有人不服突然的禁水令,与护水人员发生过几次冲突。

    几次过后,人们也知道了与浇地来说,人的饮水才是要最先保证的,冲突也就不再发生。

    这种情况下,村里的老人都开始忧心起来,除了祈求老天爷早些降雨外,更多的是担心今年的秋收怕是没什么收成了。

    秋收没收成,明年大家吃什么?新朝廷还会管大家吗?若是不管的话,难道又要逃荒?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天上还是没有要下雨的迹象。

    村里的学堂早已经在人心惶惶中停课了。

    谢玉娇和爷爷商量了一下,还是觉得应该趁着现在粮食没涨价,多买些回来囤着,

    村里大家养大的鸡也被京城给收走了,得了钱的人家,也都暂时歇了继续养鸡的打算,如今人都快没水喝了,庄稼都干死了大半,谁家还有心情养鸡,养鸡也需要喂食的,用什么喂?

    曲逸风给村长说了要囤粮的打算,问问村长要不要跟其他人家说一声,大家一起大批量购粮。

    最后,大多数人家都是明白如今还是早做打算的好,也就纷纷同意统一购粮。

    曲家为了不打眼,也跟大家一起定了二百斤糙米。

    至于白米白面,他以后多赶几次集背回来也就行了。

    日子很快就进入七月。

    七月七日乞巧节这天,一大早天就阴沉沉的。

    见此天气,村里男女老幼无不欢欣鼓舞,希望这次能好好的下场雨,一是驱走盛夏的酷热。

    最重要的是河里的水也眼看着就要枯竭,庄稼也枯死带劲,人也面临缺水,人人都希望这场雨水能给大家一条活路。

    厚厚的云层,无不预示着即将迎来一场酣畅淋漓的降雨。

    就在大家期盼已久的降雨来临时,久违的强风,把厚厚的云层不知刮向了何方?

    一场本该让人欣喜的降雨,结果只下了短暂一会儿,连干硬的地面都没怎么湿透。

    大风过去,烤人的烈日再次高挂在头顶,让人们无不诅咒着那该死的强风。

    也是这天,驿差再次来到曲家,敲开了曲家的院门,把富途的信交给谢玉娇。

    原来富途娘让人写信给他,说了东山村的干旱。

    他在信里也忧心谢玉娇的处境,表示非常牵挂她。

    他还跟她说,如果东山村实在不能呆了,还是回京城的好,反正京城缺水应该不会这么严重。

    谢玉娇看了信,觉得挺富途确实挺有心的,对她的关心让也她很感动。

    这孩子,长大后说不定还真是个能靠得住的男人。

    不过,不是她的!

    她不知道的是,驿差从曲家往回走的时候,富途娘赶忙出来截住了驿差。

    “官爷,您刚才去的可是曲家?”富途娘端了碗水给驿差,不经意的问到。

    驿差接过水,摇头说:”不是啊,去的是谢家,信给谢姑娘的!”

    富唐氏心想,你个蠢货,那就是曲家。

    可是她还有其他目的,不好把心里的鄙视表露在脸上,笑着就跟驿差解释到:“谢丫头是曲老爷子从山里捡回来的,您去的那户人家就是曲家。您知道是谁给那丫头写的信吗?是不是我儿子?除了信还有什么没有,可有银子物件之类的?”

    驿差觉得自己光明正大的送信,没什么不可说的,便说道:“您儿子?哦,就是刚才给你写信的人?您儿子还真是孝顺,那么小就去当兵,还给你捎回来一两银子。给谢姑娘写信的人应该就是你儿子,我看信封上的字迹是出自同一个人。不过除了信,可没什么银子物什。”

    富唐氏不识字,在接到儿子的信的同时,就让驿差当场拆开,帮着读了。

    富唐氏得知自己的儿子只给了自家带了银子,虽说也不满意儿子还给那野丫头写信,可至少没给银子就是好事。

    可是,她如今最想的是让儿子和那丫头断了联系,不然等以后儿子飞黄腾达了,那丫头死皮赖脸的缠上来,怕是不好打发。

    她看了看驿差,看了看曲家的方向,再看了看通往曲家的路。

    顿时,她心生一计,非常诚恳的对驿差说:“官爷,您看您来回送信这么辛苦,以后您再来送信,干脆把谢丫头的信也一起交给我得了,我帮您捎给她,免得您还要多跑那么远。我就不一样了,随时都可以捎带给她。”

    驿差一听,想想也是,反正这妇人与那姑娘也是同村,帮他捎这一程,省的他跑一趟。

    他故作假意推辞道:“这怎么使得?”

    “使得使得!帮官爷跑这一趟也不费事,再说以后还要多麻烦您帮我读我儿子的信呢,就当妇人我报答官爷您了!”

    驿差不置可否,笑着喝了水,起身离开。

    富唐氏知道以后这驿差少不得还要帮她捎信读信,也就笑呵呵的把人送走了。

    她在心里盘算着,一定要把儿子与那丫头的信给截断,时间一长,说不定儿子就把那丫头给忘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进山寻水

    七月中旬,干旱了大半年的东山村,河水已经枯竭,井水也只能勉强保证人们的日常饮用。

    谢玉娇已经好几天没洗过澡了,她觉得自己已经浑身发臭,坐着不动的话都能吸引大群的苍蝇围上来。

    老爷子看着孙女难过的抓耳挠腮,却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只能干看着心疼。

    爷孙俩现在能不动就不动,免得一动就浑身出汗。

    老爷子想着,要不明天去山林里去看看?

    他记得之前旱灾年份,他在山林深处发现了个幽洞里的水潭,曾靠着那里的水度过了缺水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