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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玉娇妹妹吧,我都听李郎说过了,你是李郎的救命恩人,也就是我铁蓝心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你当初救了李郎,我上哪找我的如意郎君去!”

    不等说完,她自己就哈哈大笑起来,牵过谢玉娇的手就往屋里去,“走,妹妹,屋里暖和,咱里屋说话去!”

    谢玉娇看着这铁嫂子的身形和做派,都能想象平日里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场景。

    再想起李天磊的看起来相对有些瘦弱的身板,怎么想怎么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违和感,她总感觉掉了个个儿。

    李天磊平时那么个不动声色时恍如文弱书生般的性子和身板,与这铁嫂子魁梧的身形和豪爽的做派,是不是就是常言说的互补?

    由于李天磊大小是个将军了,这次的成亲虽说办的有些仓促,不过其军中袍泽该来的都来了,所以婚宴也是热闹的很,闹到了后半夜。

    李天磊成亲后,谢玉娇和爷爷在京城多呆了两天才赶回东山村。

    跟他们一起回来的照常还有一车黄金,曲家爷孙俩已经见怪不怪了,想着反正是替小叮当保管,收就收了吧。

    曲家地下那个隐秘的宝库已经快被塞满了,谢玉娇甚至还想,要不要再把宝库扩大一些。

    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兔子都讲究狡兔三窟,为安全起见,他们也可以考虑把宝物多分开来藏。

    至于藏哪里,以后符府再送黄金的时候再说吧。

    从京城回来没几天,就正式进入了年尾,家家户户都开始扫尘土,备年货,杀猪宰羊准备过一个热闹的年,仿佛要把去年因灾没过好的年,都一次性给补上。

    前年制墨成功,今年让村长又想了起来,于是号召了人手去周边几个村免费扫烟囱收集烟灰,准备再让谢玉娇制墨,不然等墨用完了还要花钱买,这让一直免费用墨的东山村村民怎么舍得。

    村长也是为给大家省钱考虑,也为孩子们能继续练习写字,可算是殚精竭虑了。

    只是少不得要多麻烦谢玉娇一番。

    过了年,初十的时候,符家传来了话,说是郑王搬迁到房州的日子已经定下,二月初八正式启程。

    二月初八,天还是很冷。

    符家于前一天接了爷孙俩前往京城。

    这次护送郑王与符太后去房州的大将是慕容延钊,赵呈熙也带了一小队人马,负责防卫安全。

    谢玉娇和爷爷在初八这日巳时就被人送到了京城外的十里凉亭,在这里等着路过的车队。

    初春的京城,寒风还很强劲,刮的人脸上生疼。

    谢玉娇缩在马车里,烤着火炉等着郑王的车队的到来。

    她就是为了在小叮当临走的时候见他一面,看看他过的好不好。

    不过想来也知道,丢了父亲亲手交给他的江山,他又如何能好的起来,没自刎谢罪都是不孝了。

    果不其然,见到小叮当的那一刻,谢玉娇心中一酸,差点落泪。

    她都有些认不出他来。

    这还是那个在符府花园里见到的那个傲娇的小皇帝吗?

    记得那个小皇帝一身的傲娇样,见到她的时候是多么的欣喜,那灵动的双眼里全是说不出的激动,却还是强自镇定的装作老成样。

    后来两人一直分享着述说着分开后的点点滴滴,还鼓励着对方要一直好好的。

    如今这个孩子,人还是那个人,却又不像那个人了。

    小叮当长高了不少,可是却瘦弱的厉害,一身锦衣穿在身上,显的那么的空荡。

    还有他枯槁的脸上,见到她的时候也不再有重逢的喜悦。

    灵动的双眼呆滞无神,整个人都没了生气,仿若一具行尸走肉般,任人牵引着走进凉亭。

    谢玉娇早在队伍过来的时候就下了马车等在一边。

    这时间到昔日的小伙伴如今这副颓废的样子,心里隐隐的抽痛。

    这还是个孩子啊,还不到十一岁,却要经历亡国破家的残酷现实,谁能承受的来?

    “叮当!”

    等周围的人都退开了些,谢玉娇上前低声唤了一声。

    ☆、第一百六十九章 送别

    柴宗训听到这声独一无二的称呼,先是呆愣了一瞬,这才抬眼看清眼前的人。

    看到来人,他无神的双眸顿时就明亮起来,泪水瞬间充满了眼眶,如小兽般可怜兮兮的望过来。

    “玉娇!”

    柴宗训几步跑过来,一把抱住谢玉娇,嘤嘤的哭起来。

    “哎哟喂”谢玉娇瘦弱的小身板被抱了个措手不及,刚想推开,就听着耳边压抑着的哭声。

    哎!她在心里说了声,算了,看在小屁孩儿刚经受了天大的挫折,就不跟他计较占不占便宜这件事了,让他哭会儿吧!

    等他哭够了,谢玉娇掰正了小叮当的身形,仔细打量了一翻,叹口气道:”你怎么瘦成这样?“

    谢玉娇把他牵到凉亭里坐下,紧握着他的小手,“你怎么能这么折磨你自己呢,不就是不当皇帝了么?难道皇位就真那么重要?”

    柴宗训紧紧的靠着谢玉娇摇头,闷闷的说:“玉娇,玉娇,我害怕,我没脸见父皇!我没守住父皇交给我的江山!我怕死了都没脸向父皇交代!”

    “哟,臭小子,你还知道害怕?”谢玉娇偏头,朝小屁孩儿的脑门上轻轻一敲,说:“你光想没脸见你父皇,难道就没想过我也在担心你?还有你外祖一家?不就是不当皇帝了么,你当了一年的皇帝,难道还不知道当皇帝的艰难?有人替你守这片江山有什么不好,只要百姓们过的好,谁当皇帝又有什么关系?难道你真的在乎那个皇位?”

    柴宗训一听,立马坐直了身子使劲摇头,解释道:“不是的,我不是在乎那个皇位。我是恨自己没用,恨自己的弱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赵贼把父皇交给我的天下夺走,我没能保住父皇交给我的大周江山,我没能反抗,我不敢反抗,大周就这么断送在我的手里,是我没用,玉娇,是我没用”

    说着说着,柴宗训又自责的哭了起来,一直强调是自己的弱自己的无用才丢了父皇交给他的江山。

    谢玉娇看着这个可怜的孩子,有些心疼的轻轻抱过他,安慰道:“不是的,不是的,叮当,不是你没用,你很好,你很优秀,只是你还只是人心不可测,那些人有负先皇所托,辜负了先皇的信任,也辜负了你对他们的信任。这不是你的错,错在人心,在权利面前人心都是脆弱的,经不起引诱的,这不是你的错。你还是个孩子,掌控不了人心对权利的渴望,”

    谢玉娇这么一说,柴宗训心里确实好受多了。

    在被囚禁这两年多来,他一直在钻牛角尖没出来过。他无时无刻不在自责着,想到自己失败,想到自己的弱小无力抗争,也想过去死,可终归又没有那个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