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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1
    “你要不要试试?”

    她的话戳到了他的心口上,她的话把他堵的死死,忽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莫筠抿唇:“即使以后会发生意外,你也不怕?”

    童谣道:“我不在乎。”

    莫筠攥紧手,闭了闭眼,吸了一口气:“外面安静了,你早点睡吧。”

    说完,未做丝毫停留。

    童谣平静的看着她离开,不知道再想什么。

    她光脚走到窗户前,不经意的皱了下眉头,看来他是怕她出事,他们到底还有什么危险的事?让他如此隐忍,把事瞒的密不透风。

    她没有说话,没有动,站着原地。

    江封说以前都是些不好的经历,那这个经历可能和性命有关,他在西塘破毒,比破毒更难办的难道是杀人犯?

    如果是这样,假设他们已经经历过生死一决,但没有把犯人俘获,那就表示犯人有手段或者人很多,所以他才说会发生什么意外,那这个意外可能关乎到生命?

    还有一个问题,他从来没说过他的身份,但是在警局却能进到现场,按照这个逻辑,第一,表示他有特殊权利,第二,他的身份是不能被大众知道,要不然处境会非常危险!第三,他的身手不凡,不是普通打架练出来的。

    那这个核心问题就显而易见了,要破获棘手案件而身份不又能被大众知道的只有一种人,这难道不是小说或者电影中才有的桥段?

    她眉头微蹙,陷入沉思。

    真是靠着智慧和勇气游走在生死的边缘,注定只能当个漂泊者,在风雨中磨练。

    城市是虚伪的,生活是真实的,但是未免太苛刻了。

    终于知道他偶尔发呆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但是沧桑,心底的沧桑。

    莫筠走到天台,摸出一支烟来,站着太明显蹲在地上把烟点燃。

    耳畔都她喋喋不断的声音,你不是不想玩,你是玩不起,所以,能撇多远就撇多远!

    呵,童谣这女人把他说的也太怂了,一点面子也不给,又偏偏说的这么透彻想装下去都难。

    他手指夹着烟,蹲在地上后背紧绷着,偶尔抽几口,脑袋里想的竟然都是童谣,偶然间,她交叠着手的冷眼,拿筷子无语的表情,讥讽时的嗤笑,发怒的时候最有趣,有攻击性,但没有杀伤力。

    有些人表面上单纯心里却世故,她表面上世故,其实,才是最单纯的那种人。

    莫筠垂下眼睛,叹了口气,真要栽她手里了!

    他把烟摁在地上,站起来,他的眼睛沉默而无尽。

    第30章 chapter30

    清晨,屋内灯光暗柔,劣质的窗帘被洗的发白,光似有若无的透进来。

    童谣从棉被里把头伸出来,拿起手机发现有一条短信,把短信点开。

    “我们在找江封,如果你醒了可以在附近逛一逛。”

    短信显示的时间是七点,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

    童谣把手机放下,找了根皮筋把头发扎起来,起床去洗漱。

    旅馆的外檐都是黑砖白墙,被四方的围墙围在里面,童瑶走出旅馆,把帽子戴上。

    敦煌的天气比西宁高,即使只有七八度的温度,阳光也很猛。

    这条路晚上是夜市,白天是条串巷,走着走着越走越偏,准备往回走的时候,目光突然看到坐在地上一个脏兮兮的小孩,衣服破破烂烂,两只眼睛木愣愣,手上拿着一瓶汽水,地上放着玩过的石子。

    这汽水像是别人给他的,一个小孩是喝不了这么多,童谣朝他走过去,发现他脚上的鞋子底都开了,裤子太短,导致脚踝上的皮很糙,一点也不像是小孩的皮肤。

    她的心情说不出的沉重,蹲下来想去碰他,身后忽然有人在骂她。

    童谣回过头发现有个人走了过来,一看她是游人的装扮,目露凶光的瞪了她两眼,上前一把拎住小孩的后领,像在拎猫一样把他拎了就走。

    汽水掉在地上,汽水流出来,在地上冒起滋滋滋的声音!

    小孩整个人被拎着,两条腿垂的笔直,像只不会挣扎的小猫,一动不动。

    童谣咬了下唇,放不下心,跟着他走了几步。

    那人发现她跟在后面,警告的盯着她,目光棱棱的眼睛显露出一种凶狠,然后拎起小孩就往墙上砸。

    小孩被砸的一点反应都没有,眼神迟滞突然间,他抬起了头,那双眼睛直愣愣的,正渴望的看着她。

    童谣眼睛变冷,看了男人一眼,举起手让他住手:“我不跟了,你别打他。”

    那人露出一个狠笑,继续把小孩拎着越走越远,童谣皱着眉挣扎,要不要再跟过去。

    想起小孩最后那个眼神,都他妈把她当曙光了,不去,还算个人?

    童谣把这条路走到了底,又转了几个弯,路开始偏僻起来,两旁都是都是杂草地,很荒废。

    这里的草长的很高,如果蹲着走根本看不出有人,远处有吠声。

    童谣继续蹲着身子,越往前走草越短,只能趴在地上,衣服被磨的很厉害,沾了很多泥和草屑,没时间去管这个。

    突然,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是本地口音,听不清楚在讲什么。

    童谣漠然的听着声音,渐渐地闻到一股烟味,过了一会才听见他们走远的声音。

    她蹲起身子,探头一看才发现她已经爬到荒地的中间,附近都是破墙破砖,地上是些干黄的杂草,被一些干枝枯树围绕成一个废墟场。

    废物场外面放着一层楼高的收旧垃圾,麻袋里的塑料瓶层层叠叠堆的老高,墙壁上都是红油漆写的禁字,充满着怪异。

    童谣上前几米,可以听到围墙里铁链碰撞发出的声音,脑子里迅速想象出孩子被绑在铁链上的画面,这么寂寞僻静的地方,保不齐真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趴在地上太久,身上都是寒气,眼皮突突突地跳来,脸上隐隐约约传来痛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刮了一下。

    伸进口袋摸手机想给莫筠打个电话,手机不见了,看不到手机她脑子有点乱,浑身发毛。

    她向来不信邪,不知为何在这瞬间逃跑的欲望很强烈,恍惚了一下,觉得后背有阵冷风飘来,一转头突然出现一张脸,黑色的头发长得盖住了大半个额头,眼神凶相毕露,冷笑的说:“又来一个不要命的。”

    童谣登时变了脸色,暗叫糟糕,爬起来就跑。

    男人的手掌一把抓住她的头,童谣被他摁在地上,毫不犹豫的用手肘狠狠撞向男人的头,这一下来的既快又狠,男的没反应过来,童谣趁势摆脱了他的钳制。

    后背浸出了一身冷汗,一刻考虑的时间都没有,脱了身赶紧就跑。

    这一瞬间她的脑子是空的,还没跑多远,被人后扑狠狠的摔在地上,童谣全身细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