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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桃,那天在酒店里就是他对吧?!呵呵...你竟然有脸把奸夫带到家里来....”

    我刚还在想,秦武居然这么沉得住气。

    却原来,还是那个暴脾气。

    我转过身,特讽刺地看了他一眼,又对比了下身边站着的靳少忱,愈发觉得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简直比人和狗之间的差距还大。

    秦武从早到晚都是一身保安制服,除非是放假,否则很少穿自己的衣服。

    再看靳少忱,天生的衣架,身高腿长的,加上那张秒杀男女老少的帅脸。

    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我妈如果地下有灵应该会爬出来偷笑。

    嗯,一定是这样。

    底气足了点,我就特别硬气地反驳他,“你都光明正大在家里嫖了,我怎么就不能出去...找了?”

    嘴一欠,差点把最后那个字说成嫖,明显感觉到身边靳少忱的身体都僵了一瞬。

    我抽空瞄了他,只看到他满脸的黑气。

    下一秒,他把我钳进怀里,旁若无人地贴着我的脖子跟我咬耳朵,“你死定了。”

    语气暧.昧危险。

    只这样四个字,把我方才的怒火全部浇灭。

    秦武没想到我居然敢当着继父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无异于直接告诉继父,他的宝贝女儿王欣彤就是那只鸡。

    一时间,王欣彤和秦武面面相觑,纷纷尴尬又恼火。

    我那句话一出,把继父吓了一跳,他满目震惊地站在那像是没有消化完我那句话的意思。

    他身体不好,我真怕我们这些人打嘴炮,不小心伤了他,只想快点离开。

    显然,有些人狗急跳墙欲盖弥彰。

    王欣彤突然冲出来拦住了我们,朝靳少忱笑得欢畅。

    我心里一惊。

    直觉好像知道她想说什么。

    却赶不及阻止她。

    只能听到她尖锐刺耳的声音划破我的耳膜,直击我的心脏。

    “这位先生,和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在一起没什么,就是不清楚,你知不知道她堕过胎?”

    从小学接受高等教育,到入警校接受党和组织的培养,我杨桃活了这二十多年来,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和堕胎两个字沾上边。

    而今,离婚加堕胎,再算上出.轨,就是我杨桃的标签。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在听到这句话时,率先去看秦武的表情,可他没有报复后的愉悦,反而一脸不满地瞪着王欣彤。

    目光一错,发现我在看他时,他立刻厌恶地瞪着我。

    不论何时,我听到那个字眼,依然在意孩子爸爸的看法。

    所幸,他还没有完全丧失良知。

    说不上欣慰,只觉得,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下了。

    孩子的事一直是我心里的刺。

    每次拔出来连筋带血。

    手上一疼,靳少忱握着我的手不停用力勒紧,几乎勒得我骨节变形。

    我忍着疼看向他,只看到他深蓝的眸子神色莫辨,复杂难懂。

    良久,他揽着我笑了,声音像一颗石子砸进了我心里,激起一池涟漪。

    他说,“她这辈子只能生下我的孩子。”

    第十九章  讨回

    他这句话的力量太强大。

    一直到我们离开,屋子里的几个人都处在震惊中。

    对靳少忱,我是感激的。

    我感激他这一番卖力的表演。

    不论掺了几分真情,我终归感激他让我在最不想丢脸的几个人面前为我护住了脸面。

    也让我在很久以后,不论受到多大的打击,都会想起这一天,这个人,为我说过的这样一句话。

    感激与讽刺共存,那段时日生不如死。

    但那都是后话。

    从小区出来后,我就保持沉默。

    到了车上,靳少忱盯着我看了会,“在想什么?”

    在想孩子。

    “没想什么。”我摇摇头。

    拐了个弯,等红灯时,他突然问我,“孩子怎么回事?”

    他问这个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前方汹涌的车流。

    我诚实看着他,“我不想说。”

    他没说话,崩起的侧脸让他看起来比窗户玻璃还要冷漠坚硬。

    我发现他在生气,可我不明白他突然生什么气。

    他把车甩了一个漂亮的弧度后停了下来,随后倾身靠近我,逼仄的气势有些咄咄逼人的味道,我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扑腾后仰,“你,要干什么?”

    他不由分说抓住我,扯掉我的口罩就吻了过来。

    很突兀。

    很莫名。

    然后我就在这个吻里慢慢安静下来。

    我虽然对他的感觉并没有达到喜欢和爱,但并不排斥他的碰触,就像他之前那句话,艹都艹过了,或许是这句话的心理作用太大,导致我觉得他只要不碰我的屁股,碰哪儿都行。

    他很快放开我,用拇指揩了下我唇上的润泽。

    回过身的瞬间对我说了这样一句话,他说,“杨桃,我吃起醋来很恐怖的。”

    “什么?”我愣愣地擦嘴,有些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

    他只睨了我一眼,便不再说话,继续开车。

    我整个心神被他搅乱,再也没有去想孩子的事。

    脑袋歪在车玻璃上,可以看到玻璃上倒映着的他的剪影。

    初冬的天气,窗外刮着凉瑟的风。

    车子在医院门口停下了,有几个保镖一样的人站在路边,看到车子一停就立马过来开车门。

    我惊疑不定地下车,驾驶座的男人已经在簇拥下走了过来。

    一把揽过我就往医院走。

    我总觉得此行来势汹汹,身后的几个保镖气场十足,带头的靳少忱更是风姿绰约,锋不可当,我们一行人简直就像是一群黑社会来讨伐无辜老百姓。

    走进医院一楼,赢来无数医生护士激凸的眼球。

    我终于不堪巨压,侧头轻声喊他。

    “靳少忱。”

    “嗯。”

    “你,你要做什么?”

    他的步伐总算慢了下来,声音却没有丝毫起伏,像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只不过把别人欠你的东西,帮你讨回来而已。”

    我小学被同班同学欺负,回家不敢告诉我妈,因为她一直教育我,不要和人打架,哪怕是对方的错,我也不能还手。

    因为,我是单亲家庭的孩子,我没有爸爸来替我讨公道。

    我就算被打到鼻青脸肿,都不能肆意大哭。

    因为,其他孩子可以躲进父母的臂弯大哭大闹。

    而我,只能在我妈的无声斥责下沉默。

    我们活得战战兢兢,小心翼翼。

    像寄居在甲壳里的螃蟹,一旦被扒开,满身的伤痕和破绽。

    所以,在听到靳少忱这句话时,我有一瞬间的怔忪,不知所措,茫然。

    还有一丝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