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也不问,安心地做了十几分钟的乖宝宝。
搁在小温乡,她撑不到三分钟。
但是在车上,她或许是被我脸上来回变换的表情给吓到,一直正襟危坐,连窗外都不看了,只盯着我和顾肖看。
虽然后来我才知道,她是担心我和顾肖把她丢掉。
但在当时,我和顾队根本无暇照看橘子。
我们忙着联系温城的同事查来往车辆登记,又去叫人查机场的登机记录。
我报出朱朱的身份证号,那边明确告诉我,查到了,用户名叫朱朱,是晚上九点的飞机,飞的是澳门。
顾肖把车开得飞快。
我一颗心都在跳动。
如果是朱朱,她会不会不愿意见我。
如果真的是她。
为什么不来找我。
她是不是每年都会来这里。
为什么我都不知道呢。
我胡思乱想着,赶过去正逢下班高峰,堵了几分钟,到机场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四十分。
飞机需要提前一小时检票。
我现在只有二十分钟。
如果找不到。
那就代表,今年看不到朱朱。
可是如果明年朱朱有事耽搁了,不会再来呢。
四年了。
我们四年没有联系过了。
朱朱...
过得怎么样了呢。
我着急忙慌地下车,又折回来叮嘱顾队照看橘子,我一个人去就好。
到了机场服务台,我就问澳门检票口在哪儿,照着指示走到了等候区,在等候区的人群里搜索着朱朱的身影。
红色,黄色,紫色,白色,都不是。
朱朱最喜欢的是黑白搭配,中性干练。
可我不确定了。
四年过去了。
她还是以前的朱朱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等候区的人都过安检登机了,我都没看到朱朱的人。
马上就到八点十分,我等不及跑到服务台资询,能不能帮忙喊一个叫朱朱的人,她的朋友在这里等她。
我没等到朱朱。
等到了别人。
这个别人在我的生命里消失了整整四年。
后来的后来,我总是在想,如果今天我没出现在机场,我和他大概下半辈子都不会有交集。
可命运这个东西,造化弄人。
服务台的工作人员正在替我广播,我正抬头搜寻着看向这里的所有女性,就接到顾队的电话,说的是橘子饿了,然后吃了我放在前置盒里的几颗巧克力,现在醉醺醺的睡在车里。
我焦躁地扯了扯头发,“顾队,那是酒心巧克力啊,她怎么找到的?”
顾队,“哦,我找给她的。”
“....”我无语地叹了口气。
“没找到?”顾队在那头似乎锁了车门,我听到钥匙的声音。
我轻声,“嗯。”
语气充满了失落。
顾队从来不安慰人,隔着电话我听到车门关上的声音,“那我带她来找你吧,等下我们找个地方吃饭。”
他是行动派。
我有些后悔把他留在车上。
就应该把我自己留在车上,让顾队去找才对啊。
起码他一个顶三。
我挂了电话,正想继续咨询服务台的人员,就看到隔着来往的人群,离我十米远的距离站着几个人。
当先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机场刺目的灯光下,男人慢镜头转过的侧脸,比印象中的还要冷漠坚硬。
黑金纽扣依旧整齐扣到脖颈,西裤包裹下,两条长腿崩出笔直的线条,抿紧的唇线以及搭配的冷色调衬得他整个人威严冷漠的同时,又散发着一丝漫不经心。
隔着距离,没有感受到他身上半点印象中的嚣张狂妄,却在沉静的俊颜下,让人无法忽视他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冷酷。
是靳少忱。
我哑着嗓子站在那呆呆看着他。
直到他率先转过脸,似是没看到我一般,侧头低声问身边的李白什么,我才回过神来。
四年不见。
他好像变了很多。
我低着头,心神剧震。
脑海里充斥回荡着他扫向我那一刻漫不经心的眼神。
那双和橘子一样湛蓝好看的眼睛。
四周的声音像是被潮水吸走了一样,耳膜嗡嗡,这一方空间突然变得静寂,我只听到自己扑通扑通,一声强过一声的,剧烈心跳声。
幸好,我还能站稳,我捏紧了手指,刚准备转身,眼底突然出现一双锃亮的皮鞋。
沿着皮鞋的主人向上看。
靳少忱的脸在强烈的灯光下,冷漠中透着丝轻佻,“怎么,不跟前夫打声招呼?”
第一百零六章 橘子
我想过很多种,我和靳少忱碰面的方式。
却唯独没想过,在机场以这样的方式碰见。
他或许是因为听到朱朱的名字才过来。
也或许是猜到我在这才过来。
可不论他是因为什么原因过来,他想告诉我的只有一件事。
他不爱我了。
李白和司楠从他走到我面前时,就跟在他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站着。
周遭路过的男男女女都会不自禁,用目光打量这个身高腿长气质又好的男人,特别是看到他一双墨蓝好看的眼睛时,眼底的惊艳会加倍涌现。
我盯着他的无名指看,像是为了确认一件事那样执着。
可我没看到那个横亘在心底久久不散的戒痕,反而看到一枚崭新的戒指。
我条件反射地去看司楠的手,发现她的手上也戴着一枚同款戒指,看到我在看她,她算是友好地朝我笑了笑。
心口蓦然苦涩起来。
这个世界。
从来就没有,谁离不开谁。
我用力挤出笑,“好久不见。”
一分钟都不愿意逗留。
我说完转身就走。
手臂却被人抓住,那人的悍力依旧,微微使力就把我扯进怀里,很暧.昧的姿.势。
八月份的天气,身体与皮肤碰触,汗水和气味相融。
隔着衬衫,来自男人身上的热.度.正灼.灼.涌.向我。
鼻尖尽数是他好闻的气息。
霸道又浓烈。
让人头晕目眩的气息。
“这就走了?”他低头在我耳边,声音戏谑。
呼.吸.热.热的喷在我脖颈处,我僵住了身体,拿不准他是想做什么。
抬头时,却从他眼底看不出半点玩味,他墨蓝的眼睛里冰冷无温。
就连扬起的下巴都透着股冷漠。
我强压下心头的紧张不安,望向他的眼睛,梗着脖子反驳,“不然呢?”
周围人来人往。
耳膜里充斥着各种声音,嘈杂喧嚣的广播声,混合着飞机起飞时轰隆而过的强力嗡声。
大脑隐约有片刻空白。
手心发热,掌下结实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