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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答应他了,条件是,摄影师必须是你。

    4月14日,天气晴,从早上六点钟拍到晚上十二点半,脑袋有些空。今夜有狂风,明天可能会下雨。

    4月15日,天气晴,本以为今天会下雨,没想到还是一个艳阳天。很奇怪,你走后,a市晴了大半个月,却总感觉天灰蒙蒙的。

    ……

    4月20日,天气小雨转阴,五点钟起床梳化,拍到下午五点去录真人秀,记不得今天吃了几顿饭,头有些痛,但看见小宝宝们依然开心。

    4月21日,天气阴,这一个月孩子们都长大了很多,你再不回来,节目都要录完了,他们都喜欢上程钰哥哥,快忘记你了。

    4月22日,天气晴转多云,故意给你发私信,因为猜你不会看到,就像我曾对你的那些心意,也从不敢让你知晓。

    4月23日,天气小雨转晴,天终于晴起来了,你回来了。

    ……

    时间倒回到4月23日晚上。

    顾天北收工被保姆车送回家,电梯里,方锐给他发了微信,劝他出去吃饭,他和他聊了几句委婉拒绝,电梯到达,门缓缓打开。

    他捏着手机,缓缓抬头,看见蹲在自家门前、瘦瘦的小姑娘。

    她用胳膊抱住自己的膝盖,低头发呆。

    短头发,卷卷的,耳边那几根翘起来,使她整个人看上去有些迷糊,不过,很可爱。

    他隐在口罩后的嘴角,轻轻地扬了起来。

    “叮!”

    年画听到电梯到达声,应声抬头,看见站在电梯前黑衣黑帽的颀长身影。

    连帽衫拉起来,罩在鸭舌帽上,整个人像是隐在黑夜里,更显得清减。

    他瘦了不少,黑色口罩的掩映下看不出表情,只那双漂亮的眼睛正灼灼地望着她。

    顾天北走近,小姑娘扬起脸定定看他,一开口就是可怜巴巴的抱怨语气:“顾天北,你怎么才回来,我都要饿死了。”

    他想起六年前的那个冬天,她蹲在他那个半地下室的门口,浑身冻到冰透,也是这样可怜兮兮又依赖的眼神,望着他,仿佛一只受伤的小动物。

    逃走的时光仿佛一下子全回来了。

    等他一步步走近,年画才慢吞吞起身,他这才看见被她挡在身后的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

    是蛋糕。

    年画转身,将盒子抱起来举到胸前,歪头冲他笑起来,大眼睛里星星点点、顾盼生辉,“顾天北,生日快乐!”

    她笑声快乐而娇俏。

    顾天北斜靠在门框上,凝神望着她的眼睛,嘴角紧紧抿起又轻轻松开,末了,手指扶上帽檐,遮住自己的脸,低头笑了起来。

    ……

    顾天北接过蛋糕,开门进去,年画紧跟在他身后。

    他侧身将蛋糕放在门口的柜子上,盒子还未放稳,就被一双纤细的胳膊环住腰身,从背后抱住。

    年画的脸紧贴在他后背上,感受到他精瘦的肌肉正寸寸紧绷,她喃喃自语,恍若梦呓:“顾天北,我想你了。”

    时光倒转,和六年前相同,等在门口的小姑娘从背后拥抱了他,一切都是如初的模样,可一切都已和过去不同。

    六年前的顾天北不会拥有此刻回抱住她的勇气。

    六年前的顾天北亦不会因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而眼尾泛红。

    他的喉结微微颤动着,整个人僵在原地,任她纤细的胳膊在他腰上越缠越紧,勒地他胸口都发痛。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有短短几秒,或许是长长的几分钟。他终于缓缓转身,将她拥进怀里。

    他一手抱住她,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脑后,轻轻摩挲。年画的脸紧贴在他胸口上。听着那心跳越跳越快,生动鲜活。

    眼前这个人终于是她生动的顾天北,而不仅仅是记忆里那一团模糊的剪影。

    顾天北微弓了身子,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处,轻轻嗅着。整个鼻端都是她身上暖洋洋的气味,好闻地让他感到恍惚。

    他用下巴在她脖子上轻轻磨蹭着,闭上眼睛,睫毛微微颤动

    压抑的声音格外低沉,有如砂纸打磨过的嘶哑,他轻声呢喃,“小螃蟹,我好想你。”

    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好想你。

    年画嗅着他的气息,鼻头一酸,那忍了六年的眼泪,倏忽落到他起伏的胸口,烫得他心都揪成一团。

    年画在他胸前蹭干眼泪,推开他,仰脸笑起来,“你不是问我有没有男朋友吗?我现在正式回答你,我有。”

    她用指尖戳了戳他胸口,媚眼如丝地睨他,像以前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般问,“顾天北,我可不可以追你?”

    不再试探,底气十足。

    “不可以。“顾天北低头与她对视,目光坚定。

    “……”

    “因为……”他捏了捏她的鼻子,将她的手掌摊开,贴在他胸口上,一字一顿:“我是你的。”

    “你本来就是我的!”年画笑着,再次扑向他的胸口,撞得他一个趔趄,闷哼一声,眼角却笑意不减。

    ……

    他们最终在餐桌前坐定,年画从包里掏出一堆真空包装的鸡爪和两罐啤酒,两人不约而同笑起来。

    她托着腮问他:“顾天北,你那时不告而别是有苦衷的对不对。”

    他颔首。

    “你还怪我吗?”

    年画拨浪鼓般摇着头:“我怪了你六年,很累了,怪不动了。”

    他眼中情绪暗涌,“对不起,我一直以为,你会忘了我。”

    你那么好,我怎么舍得忘……

    年画吸了吸鼻子,用很正式的语气通知他:“我是一个很小心眼又很记仇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你,不过现在我们各自不告而别了一次,扯平了。”

    她用食指扯开易拉罐的环扣,与他碰杯。

    “陈年往事,既往不咎。我们从这里结束,就从这里重新开始。”

    两只易拉罐在空气中相撞,顾天北浅浅抿一口酒,垂眸不知想到什么,低低地笑起来。

    “我们好像不是从这里结束的。”

    年画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气的几乎要跳起来,“你居然连这个都记不清了。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就是在你家里,那天你过生日。我们一起喝酒……”

    顾天北双臂撑着桌面,蓦地倾身向前,向下偏头,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唇瓣在她唇角上轻轻斯磨两下,才缓缓撤开,吐着喑哑的热气低笑,“我们是从这里结束的。”

    唇角上丝丝麻麻的触感刺激着所有感官,她眼眶一下下发胀,懵懂地眨着眼睛。

    原来那晚,不是她一个人的梦……

    顾天北的额头抵着她的,轻轻磨蹭着,鼻尖几乎对上她的鼻尖,垂眸望着她的唇,喉结微微滚动一下。

    然后他看到她那粉嫩的、饱满的唇轻轻嘟起,啾一下贴上来,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