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她的心里头是羡慕的,都是女人,林球的日子怎么就能能够过得这么逍遥红火!
“这样啊!”王晓兰吃惊地微张嘴巴,她是见过宋墨的,那样一个硬邦邦的男人对着林秋也会柔情似水,真是出乎意料之外。
王晓兰再想想自家木讷的男人,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没钱没本事不体贴,这同样都是女人,怎么就有这么大的差距呢!
王晓兰突然觉着自己身体有些乏,嘴里苦苦的涩涩的,她算是知道为何那天她和马寡妇杠上的时候,她会一把扯住林秋。就是觉着她们俩人面红耳赤的时候,林秋站在那儿云淡风轻的,脸上虽然没有看热闹的神色,却让她觉着恼怒十分,为什么呢?
就是觉着林秋那个时候身在局外,跟她似是两个世界的人。
燕嫂子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问王晓兰道,“妹子啊,你和马寡妇那事情现下是怎么个情况啊!”
王晓兰不软不硬地刺回去,“急什么,上头的事情哪里是我们能够过问的。燕嫂子,你的工作找的怎么样了?”
王晓兰说起服务社工作的事情,心里头还是老不服气,之前和马寡妇闹开的时候她并不后悔。
可晚上回去的时候,自家男人就把她狠狠说了一顿,说是马寡妇作为烈士遗孀,带着俩闺女,孤儿寡母的可怜兮兮的,她怎么就好意思说那些个话。
来这儿的头一回被训,还是因着马寡妇,王晓兰的心里是一阵的委屈,当时眼泪就跟不要钱地掉。
马寡妇是可怜,那她难道就不可怜吗?好歹马寡妇身边还有钱财傍身,她呢!她有什么啊!
就丈夫的那丁点儿工资加补贴,还得给公公婆婆寄点儿,孩子又是个讨债鬼,嗷嗷待哺的。
她不得不勒紧裤腰带过日子,这么长时间她别说一身新衣服没买,连鱼和肉都是隔三差五的吃一次,菜种子播下去,还要个把月才能吃上,这日子真是既憋屈又可怜。
可是这些个牢骚话,她是只有死死闷在心里的,男人是最听不得别人说他是窝囊废的,就算那人是他的枕边人也不行。这一切地说道苦都得往心里憋,要她说脸面能够当饭吃吗?马寡妇母女仨是弱者,她就不是吗?
想到这儿她的心里就是一阵的不爽,再对着燕嫂子的时候,她脸上的笑脸是真的挤不出来。
燕嫂子也自觉没趣不搭腔,阴沉着脸,觉着王晓兰真是不识趣,这工作要是找着,她不得在院里好好炫耀一番。
找工作可真是难哪!那一点点的薪水,却要干那么多得活儿,不就跟旧时期地主剥削老百姓似的。
还说什么是熟人,照顾着点儿,那话也是不嫌害臊,真拿她当猴儿耍啊!
后来她不服气比照着林秋招店员的薪资标准的一半,又另外找了店试试看,被人家一下子轰出来,还好没人瞧见她那丢人的场面。
她老,她哪里老,燕嫂子找工作的心思直接歇掉,找什么找,那么累,她这条命还要不要啊!
她这辈子最苦的时候就是带孩子的时候,现在听听那些招人的标准,她一下子就被吓回来了,又苦又累钱又少。燕嫂子觉着她虽然还不老,可到底比不得年轻的时候,所以就此作罢。
“燕嫂子,你这心里头别难过啊!人家不招你,那是人家的损失,你这么能干,合该找个更好的主顾。”王晓兰对着燕嫂子场面话说得漂亮,心里头怎么想的,燕嫂子是怎么也预料不到的。
王晓兰觉着燕嫂子就是个偷懒耍滑的主,这些年家里头大大小小的活好多丈夫干的,她自己做的无非就是两样,洗衣服做饭。这样的人不是懒婆娘是什么,她还有一个大嘴巴那就更是灾难哪。别人就算表面上对她亲亲热热的,心里头还不知道怎么想的。
燕嫂子听着王晓兰“恭维”的话,真的是心情舒畅得不得了,觉着这个小年轻会说话,嘴甜,“我觉着听来听去,还是你这话中听。说是从小认识的姐妹,到头来对着我居然是那种态度,仗着自己有点儿钱,就瞧不起人。”燕嫂子心情一舒畅,兜里的瓜子又掏出来,磕得十分欢乐。
“炒瓜子,要不要来点儿。”燕嫂子觉着两人的交流很是愉快,就想着让王晓兰也尝尝瓜子的味道。要知道瓜子是她最爱的零嘴,这把零嘴拿出来跟别人分享,燕嫂子觉着还是肉疼的。
王晓兰摆摆手,把自己的眼睛从那堆泛着水光的瓜子上挪开,“燕嫂子,你尽管自个儿吃,不用管我的。”那一把瓜子上头还有燕嫂子亮晶晶的口水,王晓兰心里感觉恶心得慌,那样的东西塞嘴里,她觉着还是先饶恕她这一回。她看着就觉着胃里头翻江倒海。
“那我就自己吃了。”燕嫂子听王晓兰拒绝,她也没有再劝的意思,自己一人“咔嚓咔嚓”吃得十分欢乐。(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五章 孕吐
跟燕嫂子告别之后,王晓兰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上楼的时候路过林秋家门口的时候顿住,隔着厚厚的墙壁和木门什么都听不见,可脑海里浮现的却是林秋父母对林秋嘘寒问暖的画面。
甩甩脑袋,王晓兰把这些个纷繁的思绪通通甩掉,明知是羡慕不来的,那就别再想着念着。啐一声,把心里头的不快吐出去,踩着阶梯上楼。
屋内的林秋倒不是像王晓兰想象的那样被父母嘘寒问暖。王美珍一路先是坐火车再是坐汽车,一时之间没有什么力气,整个人陷在沙里,眉头紧蹙,有些乏力。
看着王美珍面色苍白,没什么精气神的模样,林秋的心里是一阵的心疼,泡好一杯柠檬水,端到王美珍跟前,“妈,喝杯柠檬水,再去睡一觉,一会儿会好的多。”
“坐火车真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晕晕乎乎的,真不是人干事,这两只鸡要赶紧收拾收拾,看起来这儿是没地放的。”王美珍笑着,指着地上的麻袋说,一路晃悠过来,这两只家养的老母鸡依旧是精气神十足。她想着还是赶紧把鸡料理掉,两只直接炖上,她再盯着林秋喝下去。
“妈,你就放心去睡觉,我和爸都在这儿,这一会儿就下锅脱毛,屋子我已经收拾好了。”林秋一边笑着,一边催促着王美珍把她手中的柠檬水干掉。
“酸,真酸。”王美珍先是小抿一口,接着咕噜咕噜一杯柠檬水灌下去,感觉自己的牙齿都快要酥了,但恶心想吐的念头总算是压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