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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体力被透支的厉害,她的软弱跑出来,眼泪止不住。

    林秋安慰自己生病的人有资格软弱,瞧着团团圆圆的睡颜,豆大的泪珠涌出来,鼻头红红的。疲倦的感觉席卷全身,她本以为自己可以坚强,却没想自己如此的脆弱。脆弱得根本就承受不住打击,她不知道夏依颖现在是什么感受,她只知道她的情绪是前所未有的糟糕。

    她亦知道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好,她知道现在是中暑的症状,她知道她现在要去瞧医生,可她任性地待在床上哪也不愿意去。

    团团圆圆醒来的时候就瞧见林秋在哭,可稚嫩的他们根本就不能理解这种只落泪却无声的哭泣,只是被哀伤的氛围感染,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瞅着林秋,安安静静的没有如同往日那般寻求拥抱。

    良久,林秋停止哭泣,掏出手帕,抹去眼泪。亲亲团团圆圆的额头,她不是个软弱的人,脆弱是短暂的,今日过后她会变得越坚强。

    林秋缓缓爬起来泡完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头越昏乱,没走两步或许是因为灯光太过强烈的缘故,林秋的视线开始慢慢变得模糊,好像什么都看不清楚,一切事物都有重影。

    怎么回事儿,头好晕啊……

    林秋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只闻到淡淡的消毒水味,四周安安静静的,可家中哪里来的消毒水味,雪白的天花板,这是哪,她该不会又穿越,林秋的脸刷白刷白没有血色。

    她挣扎着坐起来,没有难受的劲,只是依旧虚弱,摸索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婚戒,林秋的心安定下来。

    天旋地转的感觉残留在脑海里,她怕是昏迷被送来治,只是治的过程中并非全无意识,开始的时候是昏迷状态,后来则是太困,没撑开眼皮,昏昏沉沉睡到现在。

    手背上扎着针头,半瓶液体输进身体,凉凉的,手臂太久没动又是麻麻的。谁送她来的,半点印象没有。

    “躺着,别动弹,暑气未消,动弹什么动弹。”夏依颖绷着脸,严肃地盯着林秋,说着说着眼眶红红的,“中暑自己不知道么,低血糖低血压,严重缺水中暑,体内高热不断,这么难受,愣是不带吭声的,你这可真能,若不是昏倒,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严重到这份上。你这若是有个好歹,可不得吓死我啊!”

    她在林秋眼皮颤颤巍巍的时候,在门外躲躲藏藏,她心虚不知道如何面对林秋。她本是气得慌,恨不得拿刀坎董健,恨不得拿搬砖给董健开瓢。可她不知道地儿,好在知道晓晓姐工作的工厂,问着错误的地址奔过去,知道董家在山的那头却没有冲过去。

    满腔的怒火早在长长的路程中渐渐消磨,她打道回府,没有直接对董健出手。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林秋会在董家附近等她,从白天等到黑夜,硬生生将健健康康的人整成中暑甚至昏迷过去。

    她自是愧疚万分,若不是她干的蠢事,若不是她的莽撞,林秋如何会中暑。

    她不止心虚,还有一丝莫名的别扭和尴尬。她知道自己应该对林秋坦白,出这样的事,林秋对她铁定不顺眼,她若是不说明白,这误会只有越来越深的可能。

    可理智归理智,做归做,瞧着林秋冷冷的眼神,道歉的话她实在是说不出口。

    躲在外头的时候,瞧见林秋爬起来,拿着吊瓶不知道要干什么,她赶紧冲进来制止。

    林秋深深地看着夏依颖,紧紧抿着嘴唇没有说话,现在她没什么精神,没有什么精力,去捣鼓明白,为何夏依颖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夏依颖被林秋看得微微不自在,只是她知道是她理亏,哪怕不自在亦不该躲林秋的目光,只有硬着头皮看着林秋。

    “我想上厕所。”一字一顿的,声音沙哑而粗粝,嗓子干涩难受。自李芸的温开水后,她滴水未沾,现在自是干渴难耐。

    人有三急,夏依颖自是不拦着,只是默默地倒杯热水放在床头柜上,等着林秋出来的时候有温开水可以喝。

    林秋赖在厕所中不走,她抿着唇不知道以怎么样的态度面对夏依颖。她现在不想见夏依颖,她的心眼小,没有说原谅就原谅这回事,她只知道那些伤人的话,叫她心里着实不好受。她不否认她有赌气的成分在里头,不是原不原谅的问题,只是没做面对她的准备。

    不过她倒是知道,中暑昏迷是谁送她来的医院。

    “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见我,我这就走,但是我想说的昨天的事我可以解释,你可不可以给我半个小时的时间,这件事说来话长。”夏依颖何尝不知道林秋这是无声地拒绝,只是她希望林秋可以给她个机会解释解释。

    “没必要解释,我没怪你,就这样吧。”昨天她要解释的时候,夏依颖何曾给过机会,现在她又凭什么非得听她解释来解释去。

    “那你好好休息,我就不多打扰。”夏依颖跺跺脚,到底说不出别的什么话来,犹豫一下,打开病房门,只有垂头丧气地离开。

    不是她不解释,是林秋她不爱听的,这可不能怪她。只是站在门外的她,久久伫立在原地没有动弹,几次向前退回来没有离开,几次手摸上门把又收回来,没有进去,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直到换药的护士说借过,她方才如梦初醒,攥着包包离开,到底没说半句抱歉的话。

    林秋眼神好,自是看得见护士背后那个落荒而逃的背影,是夏依颖无疑,她淡淡地收回视线。甭管她怎么想,昨儿个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这朋友确实是有点儿难做。

    刺耳的话无疑是响亮的巴掌,啪地扇在她的脸上不遗余力,疼,自然是疼的,怎么可能不疼,可以说当时林秋被打懵,脸上是火辣辣的疼痛,脑袋是嗡嗡作响。呼吸都带着沉痛的味道,现在又岂是夏依颖那点微不足道的关心就可以抵消的。

    第四百二十章 谁没有点故事

    是的,她从厕所里出来的时候,床头的水恰是温水,可见夏依颖是心细的,可心细又如何,不心细又如何。

    难不成就为着点微末的感动就能将前尘往事一笔勾销,这怎么可能,林秋自认没有那么缺爱,林秋自认没有那么记好不记打。

    一路翻涌的不满和不再联络的遗憾齐齐涌上心头,这滋味不知如何形容,被贬低被误解的苦楚与渴望和好斗得旗鼓相当。

    林秋裹着被子,将自己蜷缩成团,只是将打针的手臂伸到外头,有没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