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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准出去,你就在这待着!”不能同意,不能同意,她不能失去闺女!女婿若是活着,肯定不愿意闺女以身涉险。

    “妈,你说我……我怎么待得住……”林秋的眼泪如断线的风筝,本来好好的,怎么就……怎么就突然就……

    “团团圆圆的爸爸在那呢!我的丈夫在那呢!我在这……我在这做什么……我害怕,我害怕……您别拦着我……我求您……”林秋说到这里嚎啕大哭,爱人在危险的地方不知生死,她怎么能做到无动于衷,大大的眼睛里是溢出来的哀求,她的眼泪不停流。

    林秋说得语无伦次,可王美珍就是明白,明白闺女心急如焚,可她能答应么,不能啊,她猛烈摇头,呜呜呜地哭着,就是不松口,若是闺女过去,一个闹不好,搭进去个闺女,她可怎么办啊!

    媳妇彻底奔溃,跑进来的林立强赶紧按住闺女的肩膀,叫林秋不能动弹,眉毛皱起来。

    “待不住亦得待着,你不能出事,不是爸故意拦着你,只是你若是出事,谁来照顾团团圆圆。没有爹没有妈的娃,出门叫人笑话!我们俩老得走不动的时候,没准俩娃没长大成人!不是我说你两个哥哥不靠谱,只是到底有嫂子呢!谁能保证嫂子是个好的,待团团圆圆如己出,这事真没的商量!”林立强绷着脸,闺女的泪痕叫他心痛,可心痛不代表妥协,没得商量,一切以大局为重。

    说完,林立强不去看床上傻呆呆的闺女,拉着媳妇出去直接将门反锁。

    透过门缝,闺女脆弱地掉眼泪,叫他这个老父亲,又心疼又无奈!闺女……闺女怎么就这么命苦!

    “闺女,在里头,我……我去劝劝!”王美珍后知后觉,丈夫这是将闺女锁在里头,她对此不反对,坚决不能叫她跑出去,若是跑出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只是她怕闺女想不开,做傻事她不会,可若是迈不过心头的那道坎,只怕郁结于心!

    “别进去,现在她听不进去的!叫她一个人待着,想明白不是她任性的时候,若是女婿……”林立强何尝不知道女婿凶多吉少,若真的女婿出事,闺女坚决不能出事,白发人送黑发人,叫他们如何承受得住!再者团团圆圆不能没有母亲!

    “女……女婿是英雄,可……可我宁……宁……”王美珍说到这忍不住嚎啕大哭,她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人,没什么大的追求,只是不愿闺女丧夫。

    杀千刀的恶人,怎么就,怎么就,女婿那么好的人,会不会就……

    “别瞎说,会没事的,人总归是要死的……”被狠狠咬住胳膊的林立强,发出痛呼声。

    家国安危与个人之间,家国安危肯定是放在头位的,他想当兵来着,可是他晕血,这怎么当兵!对这个女婿,不同于媳妇,他从来是满意的!

    第四百四十四章 现实

    夜幕降临,昏暗的天色,林秋安静地抱腿坐在床上,幽幽地叹气。

    她,心如刀割。

    从白天到半夜,没能等来宋墨平安的消息,是的,一条都没有!那么只就有一种可能,宋墨不能安然无恙出现在新闻媒体面前。

    叫她的心陷入绝望!她如何能够欺骗自己,宋墨安然无恙,报纸上的照片是合成的,是故意散播流言来引起恐慌的。

    血淋淋的事实,摆在眼前,叫她无法欺骗自己,眼神恍惚。

    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报纸,透着不同寻常的味道,上面的消息触目惊心,叫见到的人,心揪在一块。

    没有哪家正常的报社,敢于这样报道,如果不是这家报社有问题,就是送报纸的人有问题。

    若是宋墨安然无恙,这个时候应该站出来辟谣,叫谣言不攻自破,安抚民众不安的心绪,可是没有,半点消息没有。

    风平浪静的,仿佛噩耗只是一场梦,可林秋知道不是,刊登着噩耗的报纸孤零零地躺在被子上,白纸黑字,宋墨染血的身影,叫林秋心痛得无法呼吸。

    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忍住不去看团团圆圆,天真不谙世事的孩子,叫林秋的眼泪根本就止不住。她的丈夫,孩子的丈夫,极有可能遭遇不测,心止不住的疼。

    父母不放心她,时刻盯着她,不叫林秋消失在视野中,生怕林秋夺门而出,不禁锢她,已经是最大的让步。

    望着暗沉的天色,林秋的身影透着孤寂萧索的味道,幸福怎么就那么短暂。生命怎么就这么脆弱。

    扯着被子,主意浮上心头,二楼的高度实在谈不上什么高不高的,林秋不恐高,只是直接跳,她是根本不敢的。闹不好就是脚崴的下场。

    坐在窗口,摸着拴在床脚的两根被子,咽口唾沫,有点紧张。倒不是担心床单不能禁受得住她的重量,只是纯粹的恐高。

    犹豫着,犹豫着,凉凉的夜风吹得林秋瑟瑟发抖,秋意渐浓,夜凉如水,迟疑是没法干大事的,咬咬牙。

    跨坐在窗沿上,抓紧绳索上打结的地方,慢慢爬下去,姿势别扭得叫人不忍直视,四米左右的距离,林秋愣是花上老长老长的时间,手心热热的,肯定被磨得发红。

    疼痛,她根本就不在意,她只知道,她和宋墨的距离越来越近。

    大大松口气,一阵欢喜,林秋想着等到天微微亮,趁着众人在睡梦中的时候出去,这么难得的机会,此时不走待何时。

    明明该是轻巧的步伐,现在却是格外的沉重,叫她根本就无力前行。林秋随意坐在地上,眼底是深深的迷茫与哀痛。

    她不是不想去,她是不能去,若她是孤家寡人,自然跑得没有后顾之忧,可她偏偏不是,含泪抱着膝盖,咬着贝齿,内心是说不出的滋味。

    事实就是如此残忍,叫她生不出半点希望来。

    原谅她,不能去!

    她想用最自私最莽撞最不计后果的方式来爱他,不顾一切奔着他冲过去!可是!她到底不是不懂事的小姑娘,什么能干,什么不能干,心底有数。

    现实残酷,她不能任性,她没有人性的资格,胸中燃着渴望,她只能咬紧牙关,冷静,冷静,指甲扣破掌心,刺痛唤回她的理智。

    耷拉着脑袋,任悲伤肆虐,折腾大半天睡眠严重不足的林秋,睡意袭来,开始打起盹来,倒是不敢睡过去,蚊虫肆虐,叫她难受得紧。

    她若真在这睡过去,不光是蚊虫咬,明儿个得接受众人异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