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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来了。

    “陛下,将军夫人不见了。”天府君进来就实话实说。

    国主明显愣住了,看向王妃,她也确定的点了点头。

    就在此时,尹蘅拔出侍卫的剑一招将其打开。就要往外走的时候太子一声高喊:“护驾!!”

    皇家侍卫对这两个字还是很敏感的,外围的侍卫迅速围了过来,不管怎样,一个异国人拎着长剑就是危险的存在,一定要将其制服。

    尹蘅本来是没打算真动手的,可被这群侍卫一挡心情更不好,手起剑落,两名在他面前的侍卫脖颈喷着血就倒在了地上。

    这一下,彻底将矛盾激化了。

    天府君跪在国主面前大声说:“父皇!切不可伤了尹将军!此事另有蹊跷,不能让有心的小人得逞!”

    平日里,天府君从来都没有表现出这般焦急,国主自然也知道事态紧急,便开口让侍卫收手,但皇家侍卫收手了,太子近卫却不肯,眼见着就要和尹蘅真的拼起来。

    “父皇!尹蘅已经被我们惹怒了,你现在放他出去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乱子,父皇!”太子焦急的喊着。

    国主也许真的是岁数大了,看看太子,又看了看天府君,最终挥了挥手对已经停手的皇家侍卫说:“将其拿下,勿要伤了他。”

    不伤了尹蘅又要将他拿下的结局就是,近百侍卫全都挂了彩,依旧没能成功将尹蘅擒获。

    尹蘅且战且退,奈何身边的侍卫越来越多,不但所有的皇家侍卫都动了手,就连王宫禁卫都出手了。

    一人之力就算是再强大,也是敌不过这么多人的。

    尹蘅终是被捉拿了。

    为了防止他反抗,禁卫用了好几根绳子将尹蘅全身上下都捆了起来,尹蘅目露凶光的望着庆国国主,深知此时此刻已经不是硬拼的时候了,若是拼下去他依然救不了李诺,反而会让自己涉险。

    “尹将军还是先消消气,您的夫人我们一定会去寻找的,有没有消息都会给你一个回复。”庆国国主说罢挥了挥手:“将尹将军关起来。”

    而就在此时,太子突然笑眯眯的对天府君说:“三弟,我倒是要谢谢你将他们请进宫来了。”

    太子说话声音很大,分明就是说给尹蘅听的。

    尹蘅垂着眼不吭声,天府君脸色阴沉,低着头亦未说话,只希望他派出去的人尽快寻到李诺的下落才好。

    日落西山,一辆马车晃晃悠悠的行在乡间小路上,车后的隆关城门已经基本看不到了,到得一处驿站,车夫换了人,看了看车内还在沉睡着的人,继续朝着约定地点赶去。

    距离隆关五里有一处山丘,丘下有一个小棚子,棚边的马石槽里放满了新鲜的干草,三匹纯黑色的高头骏马正在悠哉的吃着,而它们的主人则沉默的站在山丘顶上,平静的望着一个方向。

    他身披深灰色丝质披风,有风扬过时能看到披风下浅灰色衣衫的摆角,束的妥帖的发髻上装饰着白玉发冠,虽然衣着打扮很普通,可身上的王者气质却遮不住。

    他望着的方向。已经隐约能看到有一辆马车驶了过来。

    “陛下,就是他们。”暗卫夜探罢情况,也回到了山丘上。

    汴元信微点点头,眉眼变的越发柔和,经历了这么久,她到底还是回到他身边了。

    不管她是情愿,还是不情愿的。

    夜轻声说:“暗也传回消息,他从鬼老医那里问得,侧王妃之所以记不起曾经的事,与她长期服用的药物有关。”

    汴元信想也不想的问:“可是月婆给她的?”

    夜微一点头说:“是,此药产自戴国,是某种鱼类体内特有,食用多了会让人记忆衰退,长期大量服用就会变得痴傻,这药,国丈曾经托人在戴国大批购买过。”

    “即便如此,也不至于将过去忘的那样干净。”

    夜又说:“属下也问了,鬼老医说许是和王妃遭遇狼的袭击有关系,身体状况本来就不好,又遇到了巨大的危险,所以就自己选择性的将过去都忘记了。”

    “鬼老医可说,她可会重新记起来?”

    汴元信说话间,马车已经停了下来,赶车的人下来看了看那棚子,抬头望向山丘顶端,恭敬的鞠躬。

    夜不太确定的说:“他说也许能,但需要时间,还有一些与过去有关的人或事的刺激。”

    “好。我们带王妃先离开这里。”汴元信说罢先一步下了山丘,快步行至马车边,本来想掀开帘子,可临伸出手又有了些退意。

    他是真的怕她会怪她。

    可即便她怪他,他还是不想让她以别人夫人的身份流落在外。

    ☆、第89章 汴元信的杀意

    就在此时,车里传来了婴儿的哭声。

    汴元信本来都做好准备掀开车帘了,可又一次生了退意。

    这个孩子,不是他的。

    一向冰冷无情的眉眼间流转着不同的情绪,灰蓝色的瞳孔也浮上了一层墨色,为那无情更添一份冰冷。

    汴元信身后的暗卫也适时开了口,轻声说:“陛下,带着这个孩子,必然会拖累我们的行程。”

    “那你意思如何?”汴元信微一侧头,听不出感情的问。

    “属下不敢妄下决议,还请陛下定夺。”暗卫微低了头,对于车里的那个女子,他猜不到陛下真正的心思。

    汴元信缓缓掀开了车帘,李诺还睡着,离开隆关的时候车夫在她头边点了一炉安眠的香,按理说这婴儿也不该醒的。

    看到李诺紧紧抱着孩子的样子,汴元信心里很复杂,他调和着怒气,妒意以及对幼儿的怜悯,最终伸手将鱼泽抱了出来,递给暗卫说:“将她放在路边。是生是死看她自己的命吧。”

    暗卫接了鱼泽,汴元信接着转身去抱李诺,却听得鱼泽那边咿咿呀呀的声音,吧吧吧的发着单一的音节。

    “将那孩子先抱过来。”

    在暗卫将鱼泽放下前,汴元信又说。

    鱼泽睁着圆圆的眼睛,笑眯眯的望着汴元信,对他伸出稚嫩的小手,汴元信这些年了也没怎么接触过婴儿,却在这瞬间想起小时候,妹妹刚出生时的样子。

    伸出手,想逗逗她,却被鱼泽抓住了手指,就在两只手相触的一瞬间,鱼泽咯咯的笑起来。还继续吧吧吧的对汴元信唤。

    “以前,王妃也曾对我说过,她原来的家乡对爹爹是称为爸爸的。”汴元信一向冰冷的眉眼也柔和了下来,将鱼泽抱回怀里,低头看着她说:“兴许,这就是我和这孩子的缘分。”

    哪怕她其实是尹蘅的孩子,但只要是在他身边长大的,也是有可能成为他的女儿的。

    “陛下,这……”

    “你带着她,不得有闪失。”汴元信说罢,鱼泽突然抓住了他胸口的衣服,咯咯咯的笑的更开心了。

    汴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