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何可乐坚定地点头,“有钱人嘛,为富不仁,祸害乡里,十恶不赦!就他那个儿子,储诚啊,新闻里有提到,你看到没,就是这里!”
何可乐凑过去帮他拉动屏幕上的新闻,调到有讲到储诚的那段:“这人简直就是个王八羔子,你看看我们这新家,就是被他逼迫,我们才要搬到这里来的,他们一家都不是东西!”
“哦?”男人语气微扬,像是附和,又像是询问。
这些都是何可乐半真半假编的,别看她说得肯定,心里是有点慌的,看男人这态度,她怕他不信,赶忙又道:“你、你真不记得了吗,你这伤就是……就是被他打的!”
☆、3 男女朋友不住一间房
“是吗?”男人微微翘起的嘴角含着莫名的笑意,“你不是说这是我打架打出来的吗?”
“就是跟他打的啊!”快嘴地说出来后觉得不太对,她又补充道,“跟他手底下那几个保镖打的!”
“我又是怎么跟这储诚的保镖打起来的?”
“就是……”何可乐因为说谎和激动,脸有点涨红,她觉得编得太多容易出错,就口气凶恶地改口,“谁知道你啊,整天在外面鬼混,专门给我惹事,你还问起我来了!”
她一把抢回手机,发现两人不知何时竟然是挨着坐的,她又慌忙站起来:“我不管你了,忙了一天我累死了,你、你你自己想清楚吧!”
说着马上转身朝唯一的房间里快步走去,连自己是出来倒水喝的都忘了。
待她走到房门口,准备关上房门时,一个转身冷不防地跟他撞在了一起……准确的说,是她撞上了他坚硬的胸膛,顺便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估计是头上的血滴上去的。
“你做什么!”何可乐立马倒退一步,怒瞪着悄无声息跟在她后头的男人,一个人走路怎么可以没声音!!
男人淡定中还多了一丝无辜:“不是要休息吗?”
“我是要休息,可你跟进来做什么?”
“男女朋友,不是住一间房?”他语带疑惑,在只有一间房的情况下,她的表现看起来,似乎完全不把他考虑在内。
何可乐反应过来,忙道:“我们前几天吵架了,最近都在冷战,分房睡!”
男人侧过身子,将身后的客厅露出来,以此来询问这里没有第二间房!
何可乐默默地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你……你就睡客厅嘛,那沙发挺好的。”
男人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虽然看似平静,可总透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威严,本就心虚的何可乐被压得弱了几分气焰,但依然不屈服地昂着她的头颅:“不、不行吗?”
“行!”男人竟然好说话起来,“女朋友的话总是要听的。”
何可乐:“……”为什么她觉得男人这句话很有调侃的意思?可看他那样又一本正经的!
“不过……”
一个转折,让何可乐的心又提起来。
“你总得给我被子!”
心松了下来,只是被子啊……不对,她搬家匆匆,只有一床被子!
难不成让他跟自己睡?那怎么行,储家的男人都不能相信,储家的男人都不能宽待!
在心里默念那两条守则,何可乐干脆掏了几件自己冬天的外套出来,丢给他:“你就勉强盖盖吧,现在也不是很冷。”
男人迟疑了一会,就将丢给他的外套随手搭在手臂上,应是很狼狈的状态,在他身上就体现出了优雅和从容!
他看似同意睡沙发了,然而没人能从他淡淡的神色中看出什么。
“还有事吗?”见他还站着不动,何可乐觉得自己有那么点心力交瘁了。
“我的衣服呢,我想换洗一下!”他身上的衣服都脏了,他很难忍受继续穿着它们。
何可乐:“……”她到底是有多脑残,才说两人是男女朋友的?
堂堂储维笑的衣服她这里怎么可能有,别说他了,一个单身女性,之前还是个三线演员,她房间里一件男性物品都没有!
☆、4 你我谁败家
没办法,何可乐只能默默地在自己的衣服里翻,好不容易翻出了一件宽大的t恤和之前买的有点过长的宽松的运动裤。
男人接过手时,终于有点变色了:“我自己的衣服呢?”
何可乐面无表情:“前几天吵架时,全被我扔了!”
男人顿了下,说道:“你确定只有我败家?”
恼羞成怒的可乐一把将他推出了自己的房间,洗手间在外面,好走不送!
锁上门锁,何可乐趴倒在床上,只觉得身心俱疲!
今天是真的累,先是就那么被赶出原住所,来到这地方还捡了一个大男人,给他伤口做过处理后,她又打理了这个租房,好不容易完成了准备休息了,好嘛,大男人醒过来还玩失忆了,紧接着又是一连串的脑力活动,能不累吗?
趴着趴着快睡着时,她又给渴醒了,恍然想起,她原先是要喝水来着?
一出房间,正好洗好澡的暂且叫古笑的男人出来了,何可乐怔了下。
在她身上宽大的t恤,在他身上就变成了紧身,可以清楚地看到肌肉线条,和小腹上的八块肌肉,裤子也是,不但短了一截,还紧绷绷的,虽然有点滑稽,可更加突显那修长有力的大长腿!
妈蛋,三十来岁的老男人了,身材还这么好,让一众小鲜肉怎么活!
何可乐有点臊,刚要移开目光时,瞄到了男人头上有血迹渗出来的纱布,顿时心软了下,虽然她马上在心里骂自己没出息,可语气还是软化了点:“有伤就不要冲澡了,小心一会发烧!那什么,要是脑袋还疼,记得说啊!”
大不了带他到附近的诊所看看,医院是不可能了!
大概自己也不习惯这种类似关心的口吻,何可乐又气呼呼地到跟客厅相连的厨房,倒了杯早先烧好的水。
想了想,又重新烧了壶热水,对走到沙发边的古笑嘱咐道:“你要渴了就喝热的!”
然后端起自己的水杯返回房间,路过沙发时,见他正在整理晚上要盖身上的属于她的外套,咬咬下唇,对自己的决定有了迟疑。
可再一看,他坐到沙发上,慢条斯理地将外套盖身上,她突然意识到,从始至终,他都是这般冷静自持、淡定从容,非但没有一点失忆应有的那种天要塌下来的无措,反而慢慢地在这不属于他的小租房里站稳了脚跟。
反倒是她,倒像个坏脾气的女友,不停地生气,又吼又骂的!
想到这,何可乐脸就黑了,那一点心软立马烟消云散,哼哼地回自己房间!
靠坐在沙发上的古笑却勾了勾嘴角,真是一只爱炸毛的猫!
但他很快又敛起了笑容。
他并未真的相信何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