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拖住西靖,单单是帮南洲守国界线,南洲可不傻,指不定怎么想我们呢。”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的激烈。
“如果不能够强势我们就示弱,未免不是一种方法。我们装作被西靖打的无还手之力,向南洲求助,警醒南洲,不管从哪方面看,我们和南洲的关系,都应该比西靖和南洲的好。南洲幅员辽阔,我们只要获得一点点好处,比如,马匹,那么,对我们的作用不可预估。”任承清看着提出计谋的将领,正是苏岩,果然好手段。
确实是个好计谋,叶独当场采纳,剩下的问题,就是怎么向南洲示弱,比较容易被相信。放弃几座城?先不说万一南洲没答应的损失,就是安全迁移百姓就是一个问题。
“由本宫向父皇请旨,然后亲自去面见南洲的国君,就算他不相信,也有理由摆脱对西靖的支援。”任承清开口,立马引起激烈反对。
“殿下此举太冒险,南洲的国君现在对我北漠是什么态度,大家都不明确。”
“南洲国君再怎么样,也不会对我做什么,否则肯定引起我北漠的反扑,完全没这必要。”
“万一南洲的国君扣下殿下向西靖示好。”
“这个可能性太小,利益难以均分,西南联盟不可能到这个份上。”
“可能性小不代表没有,何况去南洲京都路途遥远,路上安全怎么保证,绝不能让殿下涉险。”
任承清的提议引发了诸多反对,但是任承清不准备放弃,反对只是因为她的安全,和计谋无关,任承清站起来开口:“诸君上战场,杀敌军,以命相搏才叫涉险。阿清此去只不过用北漠长公主的身份吸引注意力而已,远远比不上诸位所面对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绝对平安的事情,如果要绝对平安,本殿下不如居于深宫大院。诸位不要再劝了,本殿下心意已决。”
“长殿下好气魄,属下静候殿下好消息。”叶独率先答应了任承清的提议。
回到房间,任承清把事情经过详细写明,快马寄到皇宫。想了想,又坐到书桌前,考虑怎么和叶凌昭说这件事,想了半天,说谎好像不好,那么,就当没发生这件事吧。提笔写下:诸事皆安,勿挂念。想了想,好像太简单,为叶凌昭画了一幅边境风景,夹在信里一起寄了出去。
半个月,皇上的回信就到了,还有任承浊的信,让任承清喜忧参半。喜的是皇上完全认可了任承清的计划,忧的是这件事的执行者却是任承浊。读完任承浊的信,任承清还是担忧重重,比不上任承清最起码还有自卫的武力,任承浊自小身体羸弱,很少过问外界的事情,更多的是沉浸在自己书的世界里。
皇姐亲展,见此信希望皇姐诸事皆顺。皇姐此去边关一年有余,弟甚为挂念,弟自幼体弱,不善交际,诸事皆劳皇姐费心,弟身为男子,却要皇姐去蛮荒之地受苦,深感心愧。皇姐大才,此计父皇看后甚喜,连连夸赞。往日弟一心沉迷己之世界,不理凡人之苦,叶将军之女凌昭一番痛斥,令弟顿悟,弟身为皇子,享皇子之荣,却未行皇子之事。弟虽不才,难堪大用,但皇姐此计,弟却能分忧一二。由弟前去,一来南洲男强女弱,更容易取信南洲国君,二来如有变,最起码皇姐无忧,北漠无忧。皇姐鸿鹄之志,弟愿尽绵薄之力,助皇姐成千秋伟业。谨愿皇姐安。弟任承浊敬上。
事已至此,任承清担心也没用,只能做好各种打算,叶独将在南洲的探子交到任承清手中,任任承清调用。任承清没有大动作,只让盯紧南洲都城南安城动向,如果有和西靖接触的迹象,或者军队活动的迹象,立即汇报。如果南洲国君要向任承浊下手,要不是西靖授意,要不就是南洲要主动挑起战争,这二者都可以从南安城接触西靖情况或调军情况知晓。
任承清依旧每天跟着叶独一起训练士兵,处理南洲那边过来的情报,一直到三个月后,终于传来消息,南洲支持北漠战马两万匹,其中两千匹优质种马。当两万匹威风凛凛的战马到达南线的时候,叶独也都难得的笑了。北漠缺马,现在整个北漠的大部分骑兵在叶独手中,也就才五万,其中还有一大部分不是战马,是从各地征集上来的。任承清下令下去,挑选出适合配种的马匹,一部分由一个小队护送去平山城,交由平山城太守曹元泽派专人培育马匹。平山城是任承清和叶独精挑细选出来的地方,一是因为平山城是北漠难得的平原地带,且处于北漠深处,西靖若强攻,随时可以切断补给。二是因为平山城太守曹元泽有养战马的经验,此次五万骑兵的战马一大半出自平山城曹元泽手中。另外一部分种马则分散给南线及周边诸城有经验的百姓,由官方补贴资金用于养马。
叶独把马匹的分配全权给任承清负责,等任承清分配好马匹,才召集将领开会。西靖是游牧民族,地广人稀,少数城市也是供给商户和军队补给渐渐发展起来的。此次叶独的目标就是西靖的几个繁华城镇,虽然北漠目前也没有吞下西靖的能力,但是最起码能重创一下西靖,切断西靖靠近北漠的几个供应点。一份西靖的地图放在桌上,叶独兵分四路,分别由叶独自己和三位副将每人带领五千人,配备一万匹战马杀入西靖。
等将领离开,任承清才问叶独:“不知道将军怎么安排我的?”
“臣也很纠结殿下去向,此去西靖,危险万分,臣不敢担保殿下平安。”
“此去西靖之险难得比上本宫要走之路的险。本宫一向认为,要成常人所不能成之业,必历常人所不能忍之险。本宫不需要将军保安危,本宫有手,有脚,有脑。何况,是将军告诉本宫的,要走得比士兵更快,站得更高,看得更远。”
“殿下既然都不惧怕,那就请殿下和臣同行吧。”
出发当日,任承清一身铠甲和叶独一起走出了。登上点将台,任承清拔出腰间的剑,高呼:“西靖恶贼,犯我边境,扰我百姓,众将士听令,发兵西靖,护我疆土,保我人民,除恶诛贼,佑我北漠!”
“除恶诛贼,佑我北漠!”底下爆发出士兵们响亮的应和声,直冲云霄。任承清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两万北漠骑兵,这是她的士兵,这是她的剑,而她,现在要持这把利刃插入敌人的肺腑,总有一天,她要用这把利剑血刃敌人。
任承清跟着叶独带着一队兵马急行,五千人的骑兵顺着定好的路线,无声的进入西靖的国土范围。西靖从来没有想到北漠会主动攻击,城内还是一片歌舞升平。驻守的士兵懒散的靠在城墙上,等看到叶独的军队时,已经晚了。五千骑兵杀入城内,如同饿狼杀入羊群,敌军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一时间,城内哀鸿遍野。任承清脸上,身上都是敌人的血,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