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几名小将也策马而出。亮出文书,南洲的官员恭恭敬敬把任承清这边的来使请到城内,剩下的只有等了。马上就是到达的第三个白天了,第五天,无论成不成都要撤退,这是叶独唯一的要求。任承清也明白,本来就是奇袭,拖得越久越危险。南洲国都军队虽然已经走了十日有余,但是这支军队装备精良,必然走得不快,如果要快速返回,五六日也应该足够了,而且如果消息传过去,他们在半路埋伏,撤退时遇上,更加麻烦。
第三日白日,任承清和墨羽骑依旧隐藏着,静静等待着消息,打探回来的情报说城内的大户已经在请命求和了,看样子事情的发展不错,苏岩此人果然能力很强。由叶独他们那边带兵固然也可以打下来,但是对双方来说,损失都太大,一不小心就让西靖乘虚而入,决定不是任承清想看到的。
第三日入夜,经过前几日的风声鹤唳,南洲的军队已经有些草木皆兵了。任承清继续延续前两晚的风格,静立在城对面,等待着南洲的结果。
第四日白日一大早,任承清这边的人就带着文书返回了,同时还带来了补充的物资,任承清带着二百铁骑出来接应。南洲的官员放下物资,看着这群身着黑衣的骑兵,冷峻沉默的气质仿佛刻入骨子里,两百人快速的分割物资,补充中。补充完毕,文书被交到最前方的人手中,任承清跳过前面的各项赔偿,直接翻到最后,送皇九子楚伦入北漠。任承清回忆一下这个陌生的皇九子的信息,南洲皇帝子嗣众多,皇九子名不见经传,据说性格温吞尔雅,希望如此吧,最起码,在北漠会好过点。
在文书上按下自己的金印,任承清朗声说:“告诉你们南洲国君,朕允了!”声音清冷而又干净,此刻南洲的官员才反应过来,眼前这支轻骑的首领是谁,居然是北漠年轻的女皇陛下。
在任承清的命令下,整个墨羽骑闻令而动,跟上任承清,踏上归途。
第23章 击退南洲
大军凯旋而归,百姓夹道欢迎。任承清身骑白马,一袭戎装,身后是一身黑色的墨羽骑。漠沙城的早晨还有点干冷,官道两边都是自发出来的百姓,看着大军走过,都一齐跪下,高呼万岁。
叶凌昭躲在百姓中,仰望着那道身影,如同神祇一般,或许,现在,她就是北漠百姓心目中的神祇,她心目中的神。本来应该在宫内等着她回来,但是她已经等不及了,她想早点,再早点看到她。
任承清目不斜视的顺着官道前进,一道如此熟悉的目光让任承清转头,人群中,一身红衣的少女目光中带着全然的崇拜。真是傻乎乎的,任承清在心里想,所有的人都不敢直视圣颜,只有她,看得大大咧咧的。现在让人带她走不好,她又那么喜欢玩,不知道有没有带人出来,还是派人暗中保护着她,等下再护送她回宫吧。任承清的脑中在想着,□□的马已经停了下来,身后墨羽骑全部跟着停下来,纹丝不乱。任承清走到路边,把手伸到叶凌昭跟前,叶凌昭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手,手指修长,关节分明,漂亮俊秀,光看手背,真的想不到是一把能握住刀剑的手。
“在想什么呢?”干净好听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叶凌昭觉得此时很难集中注意力,是因为太思念了,还是因为太兴奋呢?任承清主动拉了一下叶凌昭,叶凌昭被拉得站了起来,又没站稳,倒在了任承清怀里。
“跪久了,腿酸了?”又是干净好听的声音。任承清抱起叶凌昭,翻身上马,大军重新出发。
叶凌昭骑上马,靠在任承清怀里,总算回神了,刚刚发生了什么,在全漠沙城百姓的注视下,她被任承清抱了,抱上马了?叶凌昭放松自己,把全部的重量都靠在任承清身上,打量四周,下跪的群臣和百姓,这感觉真好,在她的怀里,和她一起见证着她的荣耀。
虽然战争暂且结束了,任承清的忙碌才刚刚开始,和任承浊交接了一下事宜,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完成的不错,着实让任承清惊讶了一下,颇有一种吾家有弟初长成的感觉。战争的后续收尾,将士的论功行赏,南洲献上的求和物品,还有南洲即将到来的质子楚伦。任承清每天更忙了。叶凌昭心疼的站在任承清身后,为她按摩放松,此次回来,任承清又瘦了一大截,叶凌昭每天想着法子为她补身体。
看到任承清的眼光在苏岩的名字是打转,眉头却紧紧的锁起,叶凌昭有点吃味的问了一句:“阿清姐姐,苏岩怎么了?”
好歹和苏岩一起吃过一次饭,叶凌昭对此人还有印象,在夺取皇宫中立下大功的男人,长得面白文雅,颇有名士风采。“此次对南洲战争中的功臣,曾今是你父亲手下的监军,所以。”
“阿清姐姐在防着苏岩,就是因为苏岩曾今是父亲的人?”
被叶凌昭一下子就猜中了心思,任承清也没有回避,承认了下来:“嗯。”
“那么阿清姐姐怎么不防着阿昭呢?”
“额!”
任承清一时间无话可答,叶凌昭不开心的继续开口:“爹爹绝对是支持阿清姐姐的。”
任承清当然知道叶独是拥护他的,只是总忍不住会想。
将姜尚,任承浊,李升宣来处理一下军功的核对,任承清才能忙里偷闲接见一下苏岩。
御书房内,只剩下任承清和苏岩。任承清端坐在主座上,苏岩也平静的坐在次座上。
“此次战胜南洲,多亏了苏监军。”
“小人已经不在叶将军门下了,不能被臣为监军了。”
“那苏岩,你想要什么位置?”
“仅凭陛下授予。”
“苏岩你如此聪明,一定知道朕的担忧在何处?”
“陛下聪明过人,我一直不知道为什么陛下跨不过这个坎。”
“哪个坎?”
“陛下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绝对值得信任之人吗?被陛下提拔的,就一定值得陛下信任吗?陛下凭借的是什么,陛下对他们的知遇之恩吗?”
“那以苏岩的意思是?”
“这就是陛下的坎。陛下也不信别人,因为需要,还是给他们加官进爵。陛下也不会信任苏岩,但是陛下需要苏岩,为何不能给苏岩一个机会呢?”
任承清想了一下就明白了,确实是她魔障了,她老是在思考,苏岩是不是叶独的人,是否值得信任,但是君臣之间,哪有那么全然的信任,不就是一种制约关系。老是这样防备着而拒绝任用有才之人,和当年先皇又有什么区别。她是皇帝,北漠人才皆是她的人,哪有什么叶独的人,姜尚的人,世家的人,寒门的人,如果她自己都跳不开这个桎梏,谈什么对北漠进行的革新。她要的不就是不拘一格降人才。“苏爱卿言之有理,是朕失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