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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与公孙腾相比,除了意志以外什么都处于下风,可最终还是赢了。”

    “躯体羸弱还能靠意志产生力量,这可能吗?”方青砚陷入了沉思。

    “将军还年轻,经历的还少,不信也不奇怪。”汪海笑了笑。

    “不是不信。”方青砚道:“只是想想便有些心惊肉跳,用整个未央都做赌注,实在是太冒险了,寻常人也不敢,若是赌输了,那是灭顶之灾。”

    “不止是未央都,还有皇上自己的身体。”汪海道:“从那以后皇上便不怎么能动武了,还遗留下了许多毛病,只是不与他人言说罢了。”

    方青砚看向不远处正与太医交谈的帝王,他身姿挺拔,岿然如山,丝毫没有像是有病痛在身的模样,目光掠过柳词时,俊逸的侧颜上尽是宠溺的笑容,太医在关照时他轻轻地点头,耐心又和蔼,很难想象是一个喜欢兵行险招的狠心的人。

    “皇上喜欢意志坚定又赤胆忠心的人,所以才会这么赏识将军,又那么喜欢九公主。”汪海道:“将军打算什么时候求皇上指婚?”

    “指婚?”方青砚一愣,下意识的看向柳词:“指什么婚?”

    “九公主啊!”汪海斜眼瞅他:“将军今年二十有几?”

    “二十有四。”

    “也到成家的岁数了。”汪海道:“皇上可是一门心思的指望九公主和将军能赶紧给生个外孙来。”

    “......皇上平时很闲么?”

    “没有啊,皇上日理万机。”

    “......想的也太远了吧!”

    “哪儿远了,奴才看就是一句话的事儿!”汪海语重心长:“将军和公主门当户对,这么长时间来处的又这么好,连奴才这种老眼昏花的都看明白了,指婚成亲,水到渠成嘛!”

    敢情他在迎岚殿和公主同居是得到皇上授权的......难怪没人敢议论,这么一想方青砚突然觉得浑身发毛。

    “还不是时候。”他抓了抓头:“还要看公主的意思。”

    “公主?将军,这就是你不解风情了。”汪海说:“公主是姑娘家,这种事能让公主去提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越描越黑,方青砚摇头道:“算了,再说再说。”

    白渊和柳词就这么莫名的冰释前嫌,其间发生的事情传遍了宫中上下,情状描述是白渊一时被美色迷惑,九公主冒大不韪以死相谏。

    柳词以身试药的英勇事迹连太后都震撼了,请安时竟然训斥了几句白渊,又装模作样的说了几句柳词做事太过激进,要注意方式方法之类的,但态度明显缓和了许多。

    皇后一干人等最近就称病不见人,没了这些阻碍,柳词和白渊之间的感情疯涨,而表达感情的方式就是——下棋。

    而白渊表达爱女最直接的方式就是——输棋。

    柳词在下棋方面好像是少长了一部分脑子一样,笨拙到了一定境界,一个臭棋篓子的爹和一个更臭棋篓子的女儿打擂台简直是惨不忍睹,白渊让棋让的令旁观的方青砚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到廊下去透气。

    身后柳词拍着棋盘欢呼雀跃,方青砚不由自主的微笑,他想着小词真的是世间罕见的瑰宝,怒点很奇怪,笑点也很奇怪。

    汪海披星戴月而来,见到方青砚便压低了声音道:“将军好,皇上方便吗?”

    “且下棋呢!”方青砚伸了个懒腰:“怎么了?”

    “栖锦斋的凉妃娘娘一直叫着要见皇上,说一切的起源都是对皇上的孺慕之思,”

    方青砚愣了愣,凉妃是领国送来的,即便是有罪明面上也不能治,皇上便直接将她禁足在栖锦斋,好吃好喝的供着,变相算是打入冷宫了。

    “幸亏公孙落已经走了,要不然这还真不好解释。”汪海道。

    “解释?”方青砚挑了挑眉:“这事是不是公孙落授意的还不一定呢!”

    “他们总不会还有后招吧!”汪海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方青砚朝殿里望了望:“趁还没开始下一盘,你快进去吧。”

    下棋下到深夜,白渊硬是被汪海拉走了,柳词抱着棋盘不撒手,对着方青砚傻笑:“你陪我下!”

    方青砚觉得自己没白渊那个本事,要下得把她赢哭。

    “别下了别下了,待会儿把药喝了赶紧睡觉去啊!”方青砚从她怀里把棋盘抠出来丢给凝香,示意凝香赶紧把所有和棋子有关的东西都藏起来。

    柳词不爽的皱了皱鼻子,她起身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忽的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道:“那天父皇是不是把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搬来了?”

    “是吧,怎么了?”

    “好像没看到子誉哥啊!”柳词瞪大了眼。

    “你是怎么还能突然想起花太医。”方青砚眯起了眼悠悠道。

    “他自从上次我大哥生病,就再也没露过面,而且听我大哥说他为了想解毒的方子几天几夜没合眼呢!”

    “我明天陪你去太医院找他,现在先去睡觉。”

    “方青砚。”柳词叉腰:“你是不是对子誉哥有意见啊?”

    “没有。”

    “你撒谎。”

    方青砚说我怎么就忘了她的这个技能了,他无可奈何道:“除了你大哥,你提的最多的男人就是他了。”

    “胡说,明明还有冯晚呢!”柳词歪着头想了想:“还有我父皇,还有——”

    “得得得您别给我列举了。”方青砚推着她进了寝殿:“我迟早得给你气死,赶快睡觉。”

    凝香进来伺候柳词洗漱,方青砚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确定柳词不那么亢奋了才起身出去。

    他走到外面听见寝殿里传来衣料摩擦的轻响,柳词和凝香的对话如下:

    “凝香我要洗澡!”

    “公主这么晚了洗什么澡啊?”

    “那洗头也好啊!我要洗头!”

    “这么晚了洗什么头啊公主,头发不干容易头疼!”

    “啊我要洗头呀!”

    真是个麻烦的姑娘,方青砚叹了口气回头,却不经意从没有关上的两扇门之间看见薄薄纱帐之内,长发垂落的倩影。

    人影浮动,那影子纤细柔软,仿佛初春抒发的嫩枝,撩拨在心头,痒痒的,让人想要占为己有。

    他正有些出神,凝香“啪叽”把门给关上了。

    方青砚整个人都震了一下,仿佛那门正摔在自己脸上。他懊恼的抓头,发现自己个儿居然莫名的起反应了。

    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