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分卷阅读27
    ?”

    四姐接着说:“我听说他还说你胖乎乎的挺可爱呢!”

    “谁胖啊?他才胖呢!”我反驳道。

    “可可,别生气啊,挑货的才是买货的。”小婷坏笑起来。

    寝室里的姐妹突然兴奋起来,她们对这个肌肉男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陕西话和河北话频繁地交替使用,她们知道我听不懂方言,或许是不想让我觉得尴尬,或许是讲方言更顺口,总之这个夜晚,她们被一个素不相识的男生吸引,聊得尽兴。

    晚自习的时候,林潇依旧站在我们班的后门口。虽然不得不承认他的形像的确很好,可是说不清哪里不妥,总让我感觉很别扭。我不想单独出去,甚至不想出去,我怕他跟我说话,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应对。

    下课了,有同学走出教室的时候,我用余光扫了一眼。看他没在门口,想必他已经走了,我才赶紧收拾东西催着小婷一起走出去。

    当我们走到我们班教室和高圣哲班教室之间的时候,林潇出现了,他在后面用洪亮的声音喊了一声:“袁可可!”

    ☆、肌肉男(3)

    小婷兴奋极了,拽着我向后看,一直好奇地问我:“他是林潇吗?是他吗?”

    “你好,我是林潇。”他向我伸出健硕的右手。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我的冷漠使气氛变得异常尴尬。小婷看不过去了,向他伸出手礼貌地和他握手,“你好,我是王小婷。”

    林潇笑着点头并和小婷握手,然后尴尬的看着我,很正式的说:“我是大三计算机系的……”

    “‘灌篮王’对不对?听说你打球很厉害哎!”小婷打断他的话,林潇不好意思地笑笑。“你平时去哪打球?什么时候有比赛?我们去给你加油……”我从没见过小婷如此健谈,如果是面对张子剑,她可能会紧张得说不出话。而现在,她帮我化解了尴尬,我却像局外人一样站在她们旁边,倍感压抑。

    高圣哲班的教室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四、五个男生,其中就有高圣哲。他手里拿着书,被一个男生手揽着肩走出来。由于我们站的位置特别的显眼,几乎两个班的同学出入教室都会朝我们看看。所以当高圣哲走出来的时候,也不自觉地朝我们看了一眼,随即冲我笑了一下。我瞬间石化,手足无措。我已听不清小婷和林潇的谈话内容,只能看见高圣哲渐渐远去的背影。

    “我们得走了。”我对林潇说,然后我抓紧小婷的胳膊,示意她赶快和我走。小婷懂我,火速地跟林潇道别,然后和我一起加快脚步离开。走出教学楼时,小婷嚷嚷着疼,我才不好意思地放开她的胳膊,说是自己手重了。

    “真不明白你紧张什么?为什么不和他说话?”小婷嘟着嘴说。

    “我没有紧张,我不说话是因为对他无话可说。”

    “他挺有魅力的,你看他身材多好,还喜欢运动,爱打篮球,肌肉男多性感啊!”小婷歪着头看我,瞬间表现出花痴状。

    “那又怎样?”我和小婷都知道,我们都心有所属,即使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也没办法接受别人。

    “肌肉男?你不觉得他长得很奇怪吗?屁股都长胸上了。”我说。

    小婷笑了:“哈哈,你的歪道理好充分啊!”

    从那以后,林潇再也没有在我们班门口出现过。小婷说是因为我待人的不礼貌,驳了他的面子、伤了他的心。

    再见到林潇时,是几天后我和小婷从图书馆出来,路过篮球场时看见有篮球比赛。林潇正潇洒地在篮球场上挥汗如雨,身后站着一群疯狂着喊他名字的拉拉队女生。他抱着篮球看见我时,对我微微一笑。他的笑容如一道明媚的阳光,让人觉得心里温暖又舒服。

    也许是因为彼此没有为难对方,才会让人觉得自然惬意,也没有了尴尬。

    当高圣哲已经悄悄地在我心底深深地扎根,他也会伴随着我成长。无论再面对更优秀、更出色的人也不会在我的心里有任何变化。我的心那么小,再也装不下第二个人了。

    ☆、就地取材

    在传达室收到井庆阳的来信时,我有点意外。意外的是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认识两年多了,断断续续通信这么久,我居然那么不了解他。井庆阳是我的笔友,他和我同岁,是一个和我同省不同城市的男生。

    高三那年因为学习紧张,很多同学都想放松一下,于是大家从一些学习杂志上找到同龄人的信息,开始寻找笔友。收到回信的同学会迅速回信给对方,以示真诚。没有收到回信的同学会再从学习杂志上寻找新目标,期待下次成功。笔友的距离远近不一,有的在同一个城市,有的在同省,有的在外省……

    因为不见面,我们可以把自己不能对身边人说的话和笔友说,突然找到了倾诉口,可以畅所欲言,是一种对自我的释放。但也有想法不同或性格不同的笔友,经常是鸡同鸭讲,彼此都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却乐此不疲地保持互相通信。我一直认为我和井庆阳不会有这样的问题,但现实却超出了我的想像。

    井庆阳是一个高智商、有礼貌、谨言慎行的男生,高考之后,他顺利地考入了北京的一所知名大学。因为他一板一眼的行事风格,硬生生地给我们之间拉出了强烈的陌生感和距离感,所以我们的通信内容大多是彼此的近况和一些闲来无聊的琐事,不能自如轻松的聊天,也几乎不谈心事。我对于他的谨慎和小心翼翼不敢苟同,我不明白为什么人要那么紧张地活着?自由、洒脱一点不好么?在这个青春灿烂的年华,有着城府和深沉的他显得那么老成和沧桑。

    井庆阳的信里第一次语言如此浮夸,相比之前他极其严肃认真的语气,我甚至认为那不是出自于他的笔下。我仔细地读了他的信,他在信中毫无掩饰地表达了对我的好感。他在信中说很喜欢我,希望有一天能守护我,并期待我的答复。他用了很多美好的形容词来赞美我,比如漂亮、善良、温柔、特别等,但我没有丝毫的愉悦之情,因为那些看似女人都喜欢的词汇并不能代表一个人的真诚和感情,甚至显得有些虚伪。

    收到信的当天,我想了很多,我觉得我和井庆阳之间的笔友情应该结束了。如果我们没有纯洁的友情,彼此就没有办法互相信任。没有信任感,很难再继续交流。如果再继续通信,也许会充满潜藏的暧昧。而我,不喜欢暧昧。即便勉强维持一段通信关系,对彼此来说也是枉然,没有意义。

    我没有给井庆阳回信,却在三天后又收到了他的信。他在信中的表达更直白和明确了,说什么“唯一”、“一生挚爱”……如果他的这两封信来得唐突而冒失,那一周后的信就更让我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