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声音不小,所有人都听见了,田父招呼道,“我知道柱子脚伤了,你这丫头,以前怕你不懂事,现在倒好,还真胳膊肘往外拐了?”
田笛看见大家在笑她,面上一红,嘟着嘴,“爹,我啥时候不懂事了?再说了,当家的对我好,我惦记他有什么不对?”边说着,还笑着活动了下胳膊肘,“呐!本来就是往外拐的!”
“哈哈!这丫头!”田大安不客气的笑了,“柱子哥,看三丫这样子,比在家的时候还有脾气,你可别再惯着她了,惯坏了能把她美上天!”
田笛刚出门就听见了这话,干脆转身探着脑袋,大方的承认道,“我已经美上天啦!”
“三丫别贫嘴,还不快点过来!”
“娘,我来了……”
田母从另一个屋子出来,手上来拿了件粗布衣裳,“快穿上这个,别给弄脏了,你这丫头,没事穿这么好看做啥?柱子宠着你是好,可你也得懂事,知道不?”
“我知道的,娘,当家的就喜欢我这样,这都是当家的买的。”田笛转头看见谷梅头上的牡丹花簪子,“大嫂这样也好看!”
谷梅一边洗着菜,一边说道,“三丫送的礼物,哪里有不好看的?我这几天给你做了件衣裳,一会儿你试试,要是不合适再改。”
“我看是不合适了。”田母一边打水,一边笑道,还故意凑近谷梅身边,“梅子你是不知道,三丫啊,成亲后的日子可比在娘家好,看柱子都把她喂成小猪了。”
谷梅也抿着嘴笑,可看着田笛疑惑的道,“怎么看三丫比我和大安成亲的时候,瘦了点儿?”
田笛心慌,好怕被看出端倪来,毕竟这几天成凯柱不在,她吃不好睡不好,的确是瘦了点儿,却不想谷梅的眼睛这么好,一看就看出来了,要知道那天成亲田大安背着她路过,也不过是多看了两眼。
眼看着田母的视线也看过来,田笛忙道,“胖了还不好?这说明当家的对我好,我现在去换衣裳,大嫂,要不现在就顺手试试你给我做的衣裳?”
“也成。”谷梅擦了擦手,“娘,我带三丫去试试,很快就回来。”
“不急,去吧,离吃饭要好一会儿呢。”
进了田大安和谷梅的新房子,田笛才松了口气,谷梅拿出做好的衣裳,“尺码是娘给的,不过我按照那天见你的样子,做得宽松了一圈,应该合身。”
“谢谢大嫂,这是你绣的花样?真好看!”
除了料子不如成凯柱买给她的好,样式做工都不差,和村里其他人的比,算是不错的了。
“我哪知道妹夫那么宠你,献丑了,你喜欢就好。”谷梅说得谦虚,田家老大老二习惯叫成凯柱柱子哥,田四和按规矩叫姐夫,谷梅不好像田大安叫得那么亲密,就按规矩叫妹夫。
“大嫂谦虚了,你在镇子上啥好的没见过?来村里都委屈你了,娘和我说过的,要我好好跟你学学,不然怕当家的嫌弃我呢。”这话是田母私底下跟她说过的,她觉得有道理,村里什么样儿,她见识的差不多了,可不想跟那些村妇似的,整天鸡毛蒜皮的过。
谷梅只抿着嘴笑,“哪里委屈了?你大哥对我好,爹娘对我也好,二弟四弟更是没话说,没嫌弃我以前丫鬟的出身,你说我哪儿委屈了?”
“那不一样。”田笛突然压低声音道,“换个方式想想,要不是你哥哥对你不好,我大哥哪儿找这么好的媳妇……真合身!正好!”
田笛已经换好了新衣裳,美滋滋的转了一圈,她是不会做,幸好原主什么都不会,不然她还真适应不来。
田笛又换好了田母给的衣裳,就和谷梅一起过去厨房那边。
半个时辰后,一桌子饭菜已经做好,村里的规矩,这种聚会层面的饭桌,女子是不能同桌的。
可架不住成凯柱想着田笛,总时不时的往外看,田父这才将三人叫进来,“今儿是家里一起吃个饭,就不讲那些规矩了!”
田笛之前还被田母给拉住,说是不让她进去,田笛才想起来这这么个规矩,真是无语的想死一死。
正文 第58章 稀罕
第58章 稀罕
以前她也听过个别地方有这么个规矩,她还可怜那地方的女性,谁知道转眼让自己个遇见了。
田笛自顾坐在成凯柱身边,成凯柱皱眉看着她,田笛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解释道,“娘怕弄脏了,就给换了,等晚上回去的时候,再换回去。”
成凯柱微微点头,想说不用担心这个,反正他给她买了不少,但碍于是田母的意思,就没说。
田大安给他倒酒的时候,一把被田笛给挡住了,“不行!他脚还没好呢,不能喝酒!”
主要是他身上的伤,最好还是吃清淡的,这些辛辣的东西,万万不能够碰!
“三丫别闹,崴了脚,怎就不能喝酒了?”田大安看向成凯柱,“柱子哥,来两杯!”
桌子下,成凯柱的手握了握田笛的小手,嘴上说道,“今儿是好日子,喝两杯!”
田笛急的直跺脚,田母训道,“三丫别闹,少喝点能行的。”
如果他没受伤,那是干啥都行,现在这样还不得防着点儿?
眼看着田父田母的样子,田笛也只好乖乖忍着,心里跟抓猫似的,恨不得早点吃完这顿饭。
这要是外人,看她不得耍了横也要搅黄了!
农家的酒,都是自家酿的,特上头,刚进成家门那会儿,有一家邻居就多喝了两杯喝高了,当晚还耍酒疯。
仿佛看出田笛的心思,田二康打趣道,“三丫别担心,我们不会把柱子哥灌醉的,保证能让柱子哥背你回去!”
“哈哈!”
田笛哼了一声,低头吃自己的饭,这些人就知道笑话她。
除了成亲那天有规矩,村里都看见成凯柱背她了,后来下雨等各种原因,成凯柱背过她好几回,这要是换做别人家,是不可能有的。
吃过这一顿饭,田大安醉了,但脑子还好使,再看田二康,可就是醉的不省人事了。
田笛换好衣裳走的时候,拉过田母问道,“娘,二哥的亲事咋样了?”
田母叹了口气,看了眼田二康屋子的方向,“还没信儿呢,这事儿你就别管了,让人知道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