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班,后来敌国来犯,皇上和太子御驾亲征,我又不老实,非要跟着去,爹娘都没法子留下我。”
“那次太子殿下以身犯险,中了敌军埋伏,为了太子殿下,我九死一生,足足昏迷了半个月才救回来。”
田笛听得紧张,他的地位,他的一声唐大人是用命换回来的!
“等好了以后,皇上要论功行赏,我不喜朝堂诡计与周旋,宁愿做皇上和太子手里的一把刀,于是成了皇上和太子殿下身边的红人,也是最信任的人,很多事不方便他们出面的,都是我来完成。”
“就比如三王爷造反的事儿,我便诈死离开商都,背后出力,将三王爷的线人一一拽出来。”
“这些,本来是想与你说清楚,又担心你知道了害怕,想等着这次事成后,就与你坦白交代,谁知道竟出了这么多变故,说来是我对不起你,让你受委屈了。”
田笛消化着他的话,想明白了才问道,“这么说来,你没有品级?皇上和太子咋这么抠门呢?”
“我就是个活动的免死金牌,怎么就抠门了?”唐逸闷笑道,“见驾有不行礼的特权,丞相元帅有么?国宴之上,我可与皇子平起平坐,丞相和元帅有么?”
田笛倒吸一口气,惊讶的感叹道,“那你好厉害!可是……没有品级啊!”
“呵!你怎么这么可爱!”
品级能换来他如今的尊贵么?这个傻丫头!
听着唐逸说起商都的事儿,比如白展,也是太子殿下的心腹,现在的将军,以后要做元帅的,还有右丞相,都说左右丞相一山不容二虎,但少有人知道,右丞相是左丞相的得意门生,两人一个盯着朝堂和国家大事,一个就专门负责民生和琐事。
说着说着,田笛都要被唐逸哄睡着了,唐逸提到这次三王爷事件结束,商都再没有一点威胁……
田笛突然想起安平公主的那句话,“可知道唐逸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一下子,所有的瞌睡都跑光了,田笛挺直了背,抓着唐逸的手,紧张的道,“安平公主和我说,你受这么重的伤,都是因为我!是不是真的?不许骗我!”
唐逸暗自咬了咬牙,暗道这安平公主真是个祸害!
“她就是要骗你离开我,她的话你还能相信?”唐逸对上田笛的眼睛,诚恳的道,“我最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了,为皇上和太子办事的时候,从来不把个人感情参与进去……”
“我不信!”田笛看了看他的脸,再看看他的腿,虽然没再见到血色,可看着包扎的样子就让人难受,“你那么厉害,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那次在山头村,你也没伤到脸啊。”
唐逸故意板起脸,“你相信安平公主的话,也不相信我的话么?”
“我……我相信你!”田笛犹豫了下,还是顺了他的意思,想着以后找唐夫人,求着她,说些好话,自己肯定会知道答案的。
“既然相信我,那还嫌弃我么?还离开我么?”
面对唐逸确定性的问话,田笛摇着脑袋,嘴上保证道,“不离开了,就算全世界都骂我看不起我,我都不离开,这辈子赖定你了!”
“那你还欠我一句话!”
四目相对,田笛心跳加速,坚定的道,“当家的!”
门外,偷听的队伍异常庞大,唐丞相,石丞相,唐夫人,田大安,还有唐家的其他主子,白展……
而最佳偷听位置处的男子,衣袍上绣着龙纹,听到田笛最朴实的一句称呼,满意的离开,待走远了,才对唐丞相道,“谁说唐逸是木头的?”
正文 第175章 交代
第175章 交代
商都认识唐逸的人,都说他不解风情,冷血的不像是个人,可如今一见,他的不解风情,只是没有遇见对的人。
遇见了田笛,木头也能跟猴精儿似的!
也没见过哄媳妇儿跟哄孩子似的……
太子殿下来了左丞相府,还是特意来看望唐逸和田笛的,没有闭门不见的规矩,半个时辰后,床上互相心疼又互相安慰的两人,终于穿戴妥当,又吃了点东西有些精神,准备去见太子殿下。
田笛挺着大肚子,自己都要翠柳扶一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唐逸被两个小厮扶着。
“没有拐杖或者轮椅一类的东西?”田笛不确定这个年代出没出现这些辅助工具,进一步解释道,“就是那种带轮子的椅子?”
“你夫君还没残废到那种程度。”唐逸勾了勾唇角,“我还没问你,是谁跟你说,我残废了?”
刚才与她说话,她里里外外都说他的腿废了,别说他自己不承认,就是御医也不敢说这样的话。
田笛倒是没想那么多,开口说道,“唐夫人告诉我的,大家都很担心你。”
他娘?唐逸心思转了转,还是澄清道,“我很好,只是暂时用不上力气,用不到一个月,就能恢复如常。”
他的腿是落入陷阱的时候染了毒,脸是误以为田笛被抓想救她,结果被暗算一刀。
再加上身上的伤,都没有性命之忧。
“真的?”田笛不太相信,“可唐夫人为什么那么说?”
“你希望我的腿不好了?!”
田笛摇头,急道,“才不是!”
“那你还纠结?”唐逸将身子的重量靠向一侧,然后伸出另一只手来,牵着田笛的手,“走吧,不好让太子等久了。”
可是太子殿下已经等了他们半个多时辰了。
正厅内,唐夫人见田笛过来,亲自起身上前,接过翠柳的手,“感觉怎么样?用不用曹御医再来看看?”
“我没事,劳唐夫人挂心……”
“你这孩子,就是太把规矩当回事儿了。”
唐夫人要扶着田笛坐下,田笛却不敢,仍旧坚持对上首的太子殿下扶身行了一礼,“见过太子殿下。”
“不必多礼,坐吧。”太子殿下没有想象的威严,却是可亲的笑道,“你再这么多礼,唐逸心里都要怪罪本太子了。”
“不敢。”唐逸坐下便冲田笛伸手,“来这边。”若不是他现在行动不方便,早把她绑在自己身边了。
田笛抚着肚子,就坐在唐逸身旁的椅子,不再多话,只是不知道太子殿下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