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得唐丞相允许进来后,管家身后跟着的,正是皇帝身边最信任的总管公公福顺。
正文 第207章 母强
第207章 母强
“奴才见过唐丞相,见过唐大人!”福顺没有废话,直接说道,“皇上让奴才来传个话,唐大人的子嗣安康,深感欣慰,若查出背后凶手,定不轻饶!奴才还带来皇上和皇后娘娘的赏,皇后娘娘还说了,请素纯夫人保重身子。”
“多谢皇上与皇后娘娘厚爱!”唐丞相一拱手,“臣谨记皇上吩咐!”
有了皇帝的这句话,不管这背后涉及了谁,他们都可以放心大胆的查下去,给唐子斌唐子蓓报仇!再不用有后顾之忧!
当夜,唐逸一身疲惫的回了房间,田笛等着他一直没睡,翠柳端上一直热在锅上的粥,暖暖胃。
“怎么样,可审出背后之人是谁?”田笛严肃着问,她恨不得亲手宰了那人。
唐逸失望的摇了摇头,“死士的嘴,很硬!明儿送去刑部,有的是办法让她开口!”
“那……我和你一起去。”田笛坚定的道,“我不想一个人在家里干着急。”
“好。”
也不算危险的地儿,只是刑部很残忍,时时刻刻见血的地儿,若不是事关他们的孩子,他也不会同意。
两人又去看了孩子,才准备就寝。
对于死士,田笛不是很了解,但是她知道,死士的嘴是撬不开的,死士可以没有顶级的武功,但对主子绝对的忠诚,不会背叛,否则便是失败的死士。
同样的,她也知道,死士这种经过训练的机器,也是意志最坚定的,但不管多困难,她一定要找到背后害她孩子的凶手!
次日起来,死士已经被送去了刑部,一家人吃过了早饭,田笛见了田父田母。
这段时间,田家一直在庄子上,天花事件,田家也只能干着急,却没有任何办法。
村里人没条件治疗这么严重的病,但这病也不是轻易能得的。
田父田母看过孩子,又见田笛和唐逸憔悴的模样,心疼得不得了,这一来商都,到底是好还是坏?
唐夫人留田父田母说说话,田笛和唐逸就去了刑部。
刑部大牢内,新送来的死士被绑在架子上,披头散发的耷拉着脑袋,身上的衣裳仅剩下可怜的布条,在左丞相府的时候,就折磨的不成人样,这会儿又被打了一顿鞭子,身上连一块儿好肉都没有。
不得不说,死士的身体素质就是好,这样都没抽死过去!
就在看清楚眼前情形的一刹那,唐逸忙挡在田笛身前,“咱们去暗室。”
他倒是忘了,这死士,是个男人!
刚一进暗室,就看见里面早已经有了人,皇帝与太子。
这让田笛很惊讶,只唐逸知道,昨儿晚上传话让送到刑部,自然是有亲自过问的意思。
简单的见了礼,刑部的审讯就开始了。
全程,唐逸都没让田笛看上一眼,只听得闷哼声越来越弱,死士,到底不同于普通人。
“这样下去,人会不会死?”田笛担心的问,不是担心那人会死,而是担心他死了,人口中的秘密怎么办。
“普通人早就死了,他,不会。”
田笛继续听着声音,直到刑部大人进来请罪,“皇上恕罪,卑职无能,没能撬开犯人的嘴。”
“没关系,再审。”皇帝镇定的开口,仿佛是在说一件轻松平常的决定。
田笛为皱着眉头,双拳紧了又松,“皇上,可以让我试试么?”
波澜不惊的暗室内众人,终于有了多余的情绪变化,唐逸更是直接按住她的手,“放心,会问出来的。”
“可他是死士。”田笛道,“我有个法子,若是不成,再用别的法子。”
太子看了眼田笛,“既然素纯夫人有法子,不妨一试。”
得了太子的应允,田笛才在唐逸的陪伴下,再次去了审讯死士的地方。
在这之前,唐逸命令人将死士收拾了一番,又胡乱披上了件衣裳,总算是能让田笛看了。
田笛什么都没说,直接来到死士面前,对一旁的刑部大人道,“麻烦你把他的脸露出来,头固定在后面的架子上面向我,不要乱动。”
若不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田笛似乎可以自己做的。
但这死士,只让她觉得恶心,下手的时候,可想过那是两个无辜的孩子?!
待一切准备妥当后,田笛上前半步,又拉近了和死士的距离。
“听闻你是死士,杀了你你也不说?”
“哼!”
“还有力气哼出声来,你很厉害。”
说完,田笛又上前半步,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嘴里不断轻声说着话,却说得不是很清楚。
田笛不敢确定自己会不会成功,但凡有一点希望,她都不想错过。
过了不知道多久,久到她自己都开始冒虚汗,终于,死士的眼神开始涣散,时机到了!
“我来问你,你回答,你是如何给两个孩子下了天花的?”
死士挣扎了两下,随后整个人都萎靡了一般,嘴巴蠕动的两下,而后才缓缓开口,“我找到得了天花人的衣裳,上面有痘液,我就蹭在了孩子的身上。”
田笛的指甲死死扣着手心,面上却不敢有半分松懈,“你想孩子死,为什么大费周章?”
若要孩子死,以这死士的本事,直接下手即可,何必弄出天花这么麻烦的法子。
这也是所有人最想不通的问题。
当那死士开口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在场的刑部人员,包括暗室内的人,都被这突然而来的转变惊呆了,却没人敢出声打扰,只站在原地跟点了穴道一样,一动不动。
没人想得到,他们各种刑法都用上了,都没有撬开死士的口,而田笛只说了几句听不清楚的话,都招了?
只有唐逸看得清楚,田笛现在很难受,很痛苦,不知道她用的到底是什么法子,但她这样子,一定是在承受着什么。
田笛的确不好受,即便是曾经的她,用催眠术的次数,一只手也数得过来。
都说为母则强,田笛以前不懂,现在她明白了那种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