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程晓静转过头看向张希瑞,“很抱歉,我已经过了那个天真的年纪了,没有任性的资本了。”
张希瑞轻笑了一声:程晓静我今年29,18岁开始边工边读,22开始创业,曾经一夜资产上亿,也曾经债台高筑,谈过数段恋爱,离过一次婚,你在我面前说得像是历经沧桑后,看淡繁华,你觉得合适吗?论年龄论资历,我都是你的前辈。我比你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如果我是求一时新鲜刺激,说实话,我不会找你。
“张总,我还赶时间,抱歉。”程晓静不想再听这个男人讲下去,一个衣着光鲜,面容英俊,事业成功的男人,在谈判桌上很容易让对手节节败退,尤其如果对手是女人。
程晓静用力从张希瑞掌心抽出带子。
张希瑞怎么可能会在这时放她离开,连忙离开自己的桌位,站起身拉住她。
”放开我。”
“不放。”张希瑞目光非常又冷又坚决。
两人无声对峙了一会儿,张希瑞握住她的手丝毫没有放松的迹象。
“不要让我讨厌你。”程晓静低下了头,眼睛里有了一层薄雾。
“喂,十一,你们出发了吗?刚刚剧组那边联系我说开机仪式要往后挪几天。”程晓静出了酒店,不给自己半分钟时间想刚刚张希瑞说的那些事,立刻投入工作中。“投资人有钱啊,这么大的制作,说推迟就推迟。”
“嗯,你和小红她们说一声,我还没出发,我…我睡晚了。”林适意侧躺在vip病房的洁白得反光的病床上。
周曙晔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修长的手指正击键如飞。听她在这撒谎,嘴角弯出一道弧线。
“笑什么笑。”林适意挂了程晓静的电话,伸出如玉的小脚踢踢他。
周曙晔侧过身带点威胁意味地看她。这多年她长相是越来越惊艳,这折腾人的劲儿也是有增无减。
林适意撇撇嘴,翻过身后脑勺对着他。
昨天注定是折腾人的一天,她给周曙晔抹完了红花油,两人激吻一番,她开始胃疼了,刚开始只是刺刺的疼,后来脑门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周曙晔吓得脸色发白,穿了双拖鞋,抱着她就飙车来了医院。
抱她时,她还一个劲不让,
周曙晔只好硬着头皮承认自己是装的。
出了家门,她也发现那个说自己车钥匙丢在车上的人,在离车好几米远处就从开了锁。
林适意觉得自己后来被诊断为胃出血,一定是被他给气的。
“请护工来还是让你家阿姨过来?”周曙晔开口淡淡地问。
意思是他要走了,林适意莫名的心里一酸。
“你滚就可以了,其他不用你费心。”
周曙晔发现她现在这脾气真是越来越臭。
“那就我来吧。等会要上厕所,擦身体什么的,你说一声。”他语气淡淡仿佛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之类。
“你说什么?”林适意转过身瞪大了眼睛看他。
“我不会嫌你麻烦!”周曙晔说得云淡风轻,甚至还带了点那么诚恳的意味。
一个抱枕飞了过去。
周曙晔给他接住了,丝毫没停留,又砸到了她脸上。
“喂,方姨你一会儿来一下,附院,内科,我没事,呃,嗯……嗯,朋友生病了。周曙晔给家里打电话。
“一会儿方姨过来,我让她在这里照顾你几天。”
不想听他在这儿叨逼,林适意用被子将头蒙住。
周曙晔忍下要对她动手的冲动,人走到门边,心里自骂了一句,又折了回来。“你乖一点,我已经让公司把你的通告都推延。”
被子里的人没反应。
听到没有?周曙晔除了对沐恩何曾这么温柔低姿态的对谁说过话,沐恩还会爸爸我爱你给点反馈,她一点反应没有,周曙晔气结。
“啪!”隔着被子打了一下她的屁股。
林适意掀开被子,“滚滚滚,烦不烦啊,快滚。”头发乱成一团,卷毛小狗似的。
周曙晔承认他有点害怕再给她甩一巴掌,可是真的好想就这样吻上去。
“你乖一点,我真的走了。”
“滚。”喊声震天。
“特么现在真想把你办了。”这话周曙晔……在心里说了一下,没敢说出口。
听到那轻轻的门被扣上的声音,林适意身体弓得更厉害了一些。被子里不透气,闷闷的,心里面某个地方有些酸胀的厉害,眼角也有些发热。
她清楚现在的自己是什么感受:失落,为一个不值得的人感觉失落!
没一会儿,房门又打开了,林适意当是护士来给她输液了,只将手伸了出去。
嗯?手被握住了。随后床上有人坐下去的感觉。她忙掀开被子。
“哭了?”去而复返的人。
“你怎么又回来了?”她抽出手,别过脸,脸上恨恨的。
周曙晔笑笑,倾身过来,一侧的胳膊肘撑在她腋下位置。“刚刚去见了我以前的主治医生。”
林适意不想和他说话,但忍了一会,还是忍不住问道:“他调过来了?”那位胖胖的候医生,以前是清镇的卫生院工作。林适意知道他当时是因为周曙晔爸爸的雇佣,所以放下三甲医院主任医师的职位在清镇一待就是数年。
林适意那几年记得清楚的号码就是那位候医生的手机号,当年候医生最喜欢开她和周曙晔的玩笑。不管周曙晔病得有多重,他对她说得一句话永远都是:“丫头,小子能挺过来的。你这么漂亮,他不放心你一个人。
“嗯,我离开的那年他跟我一起去了美国,我手术结束后回来的,现在是他们科室的主任。”周曙晔坐在她床边说。
“他是一个很好的医生。”林适意头转向窗户那边,声音低低地说。
当年听说周曙晔要结婚的消息,林适意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找谁问这件事情的真实性。周曙晔的婆婆一向文雅的人高兴的手足无措,一直和她说阿婆回来带着十一去参加曙晔哥哥的婚礼。
她想到了候医生,在问了候医生家庭地址后,她便搭了二十几个小时的火车从清镇赶到了b市,见面后,她问了侯医生两个问题:一是周曙晔的身体是不没有问题了了;二是周曙晔是不是真的要结婚了。
候医生没有回避,都给她最肯定的回答。
林适意记得那是她过过得最冷的一个冬天。
湖水冰,心口凉。
救她上来的那人苦口婆心地说:“她对爱情的执迷不悟只是年少轻狂。”
从那时候起,林适意便知道自己这辈子很难再爱上另一个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对爱情的执迷不悟,最怕的不是别人说你只是年少轻狂。
最怕的是自己有一回午夜梦回,低声对自己絮叨,不过是年少轻狂。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林适意没什么大碍,肠痉挛,输了点液,医生又开了些药方。第二天人就去程晓静家串门了。
“星期六,嗯,也就明天去youngne做美容,你都几个礼拜没去了。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