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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骑术精湛,虽早知她会这些,却跟亲眼瞧见不同,更何况这丫头生的娇小了些,加上南越那夜的事儿,给睿王留下的既定印象一直是令人怜爱的,像是一朵需细心呵护的娇花。

    今儿方知道,这丫头并非温室里等人呵护的娇花,而是劲草,是可以跟自己并肩而立策马天涯的心爱之人。睿王忽觉老天实厚待自己,这么多年独来独往孑然一身,不曾娶妻,不想娶妻,是觉得女子是麻烦,不是死缠烂打,便是哭哭啼啼,实在恼人,与其娶个这样的妻子他宁愿孤独终老,却不想这世上还有一个谢阿十,竟还有一个谢阿十啊。

    阿十今儿可撒了欢,这世上最畅快之事便是爱马之人碰上了宝马良驹,大黑的确是匹野马,性子绝不温驯,刚开始还真跟自己撒了两回性子,想把自己甩下去却没得逞,也不看看自己是谁,她谢阿十的骑术五哥跟八哥手把手教出来的,就算阿爹都说她的骑术不在五哥之下,而五哥可是她们谢家公认骑术最好的。

    不过,大黑真是一匹宝马,就这速度日行千里也不在话下,听着耳畔划过的风声,两侧急掠而过的景物,像是腾在云端一般,兜了一圈回到原地,勒住缰绳,大黑前蹄直立起来,仰头嘶鸣一声,停了下来,两只大鼻孔还喷着气,前蹄在地上刨了几下,那样子威武的像个大将军。

    阿十翻身下马,伸手摸了摸它油亮的马鬃,大黑的马头立马靠了过来,在她手上蹭了蹭,阿十有些后悔,早知今儿骑马出来了,若是骑马,荷包里总会带上一袋五哥亲制的麦饼给小白当零食,也能喂给大黑一些,如今就只剩下自己的手指头了,给馋嘴的大黑舔的有些痒痒的。

    正后悔呢,一个麦饼塞到她手里,阿十侧头看了一眼,睿王:“看起来大黑很喜欢你,喂它吃些东西,以后就不会跟你使性子了。”

    阿十把手里麦饼喂进马嘴,大黑舌头一卷,麦饼就进了马嘴,没吧嗒两下就吃进肚了,然后还来蹭阿十的手,赖的不行。

    不过,拍了拍它的大脑袋,说了声:“去吧。”大黑仿佛听懂了一般,喷了喷气,跑去那边儿吃草去了。

    阿十这才发现,这一通疾驰竟已到了郊外,虽立了秋,草木却仍葱郁,从脚下铺开一直延伸到前头的山坡上,一眼望去,像一片绿色的毡毯,五颜六色的野花点缀其上,远远望去便是一副最美的画卷,哪怕世上最善丹青的画师,也描摹不出如此美丽而生动的风景。

    且,这一片山势颇缓,草木葱茏,因风景秀美,又比城里凉快,便依山而建了几栋避暑的别院,前头不远那栋便是八哥的庄子,阿十自是认识的,至于旁边那栋建在山坡上,远远瞧着水光潋滟的园子正是冰块男的别院。

    因这几栋别院,建在此处,周围的地便都给那几家买在手里,因是避暑赏景色的地方,便一直维系了原来的样子,如此方才保留了这一番天然景致,而且没什么人。

    睿王见她额头有些汗意,掏出帕子来给她轻轻擦了擦,他手上的动作很是温柔,比他的手更温柔的是他的目光。

    阿十印象中这男人的目光跟他的脸色一样总是冷冰冰硬邦邦的,像块冰,而这会儿他望着自己的目光如此温柔,温柔的像是二月初融的春水,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阿十一时移不开视线,也不只是舍不得移开,还是不想移开,总之就这么望着他,望着他把帕子收了起来,然后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再然后,那张英俊的脸庞越来越近,近到瞧不清了只感觉到他唇间喷薄而出的气息,这男人的气息大约有迷魂的作用,阿十忽觉脑袋有些迷糊起来,身子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只听得见耳边的声音:“闭眼,张嘴……”

    跟过来侍卫早识趣的躲到远处去了 ,太太上皇可是特意吩咐过他们,说他们王爷这当了二十多年的和尚,如今好容易开了窍,他们这些身边的人,得会瞧眼色,该跟的时候跟,不该跟的时候就早躲一边儿别碍了主子的好事儿。

    自从王爷把阿十小姐掳上马一路奔出城,他们就远远的跟着,没敢靠近,不过,并未错过刚才的事儿,这会儿想想都兴奋,不亏是国公府的小姐,这骑术实在让人心服口服,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他们王爷。

    侍卫甲往那边儿望了望,肘了旁边的侍卫乙一下:“刚还瞧见王爷王妃呢,怎么这会儿不见人了,别是走了吧?”

    侍卫甲嘿嘿笑道:“你这眼珠子是当泡踩得不成,走什么,咱们王爷可是惦记好几天了,这好容易逮着人,不亲热够了,哪肯回啊,你没见那边儿草长得高吗,不见人就对了,咱们王爷王妃的好事儿能让你小子瞧去不成。”

    侍卫乙忍不住往那边儿望了望,果见远处半人高的草地上模糊有两个人影,紧紧缠在了一处难舍难分的,不禁道:“说实话,跟了咱们王爷这些年,还说王爷是个冷性儿呢,哪想是没遇上合心的,这一碰上合心简直就是一团火啊。”

    侍卫甲:“主子是火是冰也跟你我没干系,咱们当好差事便了。”

    睿王这团火的确跟这些侍卫没干系,不管烧的多旺烧的也只有怀里的小丫头,他紧紧抱着她滚倒在草地上,及膝的青草掩住了两人的身形,也掩住了睿王情难自禁的热情,之前南越一别数月之间,虽春梦不断,却也不像如今这般想念。

    亲着她的小嘴便想把她吞进肚子里,抱着她的身子便想把这丫头一点一点儿拆吧零碎了揉到自己的身体里……

    若不是顾及两人并未成礼,若不是还有一丝理智,知道这里是野外,他真想彻彻底底要了她,如今竟比南越一别的时候还要难耐。

    终是极力压抑住想要她的念头,放开了怀中的小丫头。阿十已给他亲的手软脚软浑身都软,且衣裳散乱狼狈不堪,她都不知自己腰上系的丝绦什么时候落到了旁边,衣襟敞开,就连里头的小衣带子也都松了,露出里头耦色的裹胸来……

    阿十很是懊恼,自己在府里躲了三天,终究还是没躲过去,就这么就让冰块男占了便宜,而自己竟然还迷迷糊糊的任其为所欲为,若不是他放开了自己,肯定就跟南越那晚上一样了……

    一想到南越那晚,阿十陡然一激灵,急忙推他,可惜手软没力气,根本没推动,反而被他揽进了怀里,阿十想挣却哪儿挣的开。

    睿王亲了她的额头一下低声威胁:“若再动,我可不知能不能忍住了?”

    阿十自然不敢动了,僵直着身子:“你,你我尚未成婚,如此亲近不合礼法?”

    睿王帮她拢好了衣裳才道:“在南越的时候你我便已是夫妻,只因你避我,方才拖到今日,有什么不合礼法的,况且我们也没做什么?”

    阿十气鼓鼓的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