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笑出了声。
两人抵达购物天堂,好在虽然是末世,这依旧是一个崇尚自由的世界,所以安昔这一身奇装异服也没有被人拦下,反而博得了几个姑娘啧啧称奇的赞美。
没错,这就是时尚。安昔厚着脸皮点了点头。
踏上电梯,弗洛卡跳过超市,直接摁下了通往顶层观光台的按钮。安昔虽然疑惑,但电梯里突然挤进了很多人,弗洛卡反手将她拉到身前,用手臂将她隔在电梯壁与自己之间。这亲密的姿势迫使她低下头,心跳加速,自动噤声。
“叮”,直到顶层人群蜂拥而下,她才得以从“酷刑”中解脱出来。
然而,弗洛卡依旧可恶地像个没事人一样,朝她招招手,带她走向观景台的西侧,“你看那里。”
安昔极目远眺,朦胧的远方,洁白的巴别塔直冲云霄。
“你还记得,我们进巴别塔前你说过什么吗?”那低沉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安昔的耳朵像发烧一样红了起来,她想躲开,却被弗洛卡连人圈在了栏杆间。
安昔僵直着身体,憋了半天,还是只冒出两个字“记得”。
“那依照约定,我来给你答复。”弗洛卡倒是没有那么恶趣味,转而将头轻轻地搁在了她的头顶,“身为可玛星人,我是alpha,你也是alpha,我们是不能在一起的,也不可能互相吸引。”
安昔的心跟着他的话一沉。
“但事实是,就算明知道我们是不可能,我的目光依旧情不自禁围绕着你。不仅仅因为你是我来到地球以后遇到的第一个人,更是因为你是安昔,在你的身边,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安宁。”
“我犹豫过。安宁对于战士来说是慢性死亡,如果一头狼被拔去了獠牙,那就不再是野兽。在你的身边待的越久,我就会越忘记自己想做的事情。”
环着安昔的手臂突然收紧,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直到我意识到,我更无法忍受你的离开。”
他的呼吸犹如羽毛,落在她的脖颈间,轻柔微痒。
“我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一个人。”
那句话落进耳内的刹那,仿佛有花自心中盛开,清风袅袅,那个午后的风铃声又一次响起。安昔想要勾起嘴角,眼眶却和脸颊先热了起来,她只能覆上他的手,妄想将心情就此传递给他。
她从未如此刻一般感受到强烈的幸福和满足,甚至都看不清自己所处何处。
“我们在一起吧,安昔。”
弗洛卡扶起她的下巴,低头轻轻地吻了下去,浅尝辄止,像是在亲吻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珍宝。
他浅茶色的眼眸在阳光的照射下绽放出如同水晶般的质地,似淡漠似温柔,只专注地倒映出她一个人的身影。他的身上确实有星空的影子,犹如神秘深邃的宇宙。
安昔终于笑了出来,“我爱你,弗洛卡!”
她知道自己现在一定笑得像个傻瓜,但她已无法将心情诉诸语言,所以她踮起脚,勾上他的脖颈,主动地再一次印上了他的嘴唇。
这一吻比刚才漫长,却也更甜蜜与温柔缱绻。
安昔奇异地品尝亦或是感受到了一抹香气,清冽犹如薄荷,但清至苦涩,像是入口清冽回味苦涩的琴酒,那丝毫不会令人不悦,反而会让人更加上瘾。
“啪啪”,周围突然响起了掌声。
安昔回过神,才发现两人的周围不知何时竟然站了一圈围观群众,鼓着掌看着他们,全都是一脸祝福和羡慕。
脸再一次腾地红了起来,安昔拉着弗洛卡向电梯逃去,却被他壁咚在电梯门边上。
“你跑什么?”弗洛卡问得很坏。
安昔果断拿头磕了他额头一下,“当然是赶去买东西,你忘了我们为什么出来了吗?”
第一个冬天(aiyousheng.)
和平生活,就此开始。
在这一片荒芜的末世,安昔他们却如同进入了沙洲的笼中鸟,在hsa的保护下过着与末世前几无差别的日子。若不是偶尔会从新闻里窥得外界一星半点的消息,她还以为夏夜的那场流星雨才是一场梦。
一个月后,末世迎来了第一个冬天。
复兴城科研中心四楼,生物与化学研究中心,六号独立实验室。
“滴滴”——电脑桌面跳出了新提示,来自总统府。
正在讨论联合实验的安昔向秋珉打了个手势,接通了总统府的联络。寥寥数句,她嗯了几声,挂断了语音通信。
“什么事?”秋珉忍不住好奇问她。
安昔将手里的计划书放到一边,神色如常,就像刚和人约了个饭一样,“奥赛罗要见我,我得去一趟。”
“那你快去,我们明天再继续讨论。”秋珉收拾起手头的文件,久居檐下,她对奥赛罗可是比安昔敬畏得多,“想得到他为什么找你吗?”
安昔摇了摇头,送她出去顺便锁门。
奥赛罗派了亲卫队来接她,然而到了地下车库,她却看见了倚在车边的弗洛卡。倒不是奇怪他身上的亲卫队制服,安昔挑了挑眉,“你会开车了?”
弗洛卡向她行了个礼,替她打开车门,“比起学习英文来,这个并不难学。”
安昔莞尔一笑,坐上副驾驶。
当初,她毫不意外弗洛卡和沙切尔会选择作为警卫队员在复兴城定居,但未曾想弗洛卡会申请担任奥赛罗亲卫。她猜不透弗洛卡接近奥赛罗的目的,或者说,她本能地觉得自己还是不知道为好,因为那个人可是从不按常理出牌的弗洛卡,也是她现在的……
“我来。”
弗洛卡从驾驶座倾过半边身体,替她系上安全带,两人的距离是那么近,他毫不犹豫地在她嘴唇上轻啄了一下,顺带着舔了一口。
安昔连忙伸手把他推开,依旧手足无措,“别闹,奥赛罗还在等着见我,快出发吧。”
弗洛卡看起来似乎有些不满,但还是启动了引擎。
“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我们的关系告诉别人?”
因为安昔的坚持,他们现在的关系还处于地下,不说其他人,连同住在一栋房子里的亲友都没有告诉。
“稍微再等等,我想先找沙切尔谈谈。”安昔拨弄着手指,有所顾虑,“而且,我也想等我们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