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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又该找谁发泄呢?不消说,遭罪的自然是他家那童养媳了。

    可怜小杨氏蹲在河边洗了一天衣裳,累得都直不起腰来。及至傍晚,得赶回去烧饭的她抱着满满一盆衣裳匆匆跑回来,刚走进丁家大门就被杨钱氏扇了个巴掌。别看杨钱氏老太太一个,手劲儿特别大,一巴掌就把小杨氏连人带盆掀翻在地。这还不算,一肚子火的她还用她那异常有力的小脚去踩倒地不起的小杨氏,还专拣人家脆弱的地方猛踹。不一会儿,小杨氏就发出憋闷的呜咽声。

    若是可以,小杨氏也想高声痛哭一场,奈何她的孩子就在不远处瑟瑟发抖。她这无能的娘亲不能带着孩子走出丁家这个吃人的地方,就只有尽量不发出悲声,免得孩子会忍不住扑过来救她。

    唉,她的孩子委实不像丁家人,太过善良孝顺。尽管她再三告诫说,不许在她挨打时靠过来,可孩子总往她这儿扑,想用他幼小的身躯为娘亲挡住残酷的狂风暴雨,每每挨打都不改初心。

    小杨氏有这份慈母心肠,可杨钱氏对待一脉相传的玄孙却没有丝毫的怜惜之情。即便玄孙再怎么苦求,她都不会手软,火气上来了连着玄孙一起打那也是常有的事儿,此时尤其恼怒的她就更不会手软了。一时间,小杨氏再怎么善于忍痛也承受不住了,呼痛声渐渐大了起来。其间还夹杂着小孩子撕心裂肺的痛哭声,让人听着尤为不忍。(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不该来的

    说起来,赵永孝的婚事几乎是由赵四娘家一力操办。至于其他“亲人”,呵呵,且不谈在赵家村的赵老爷子夫妇,光说近在咫尺的赵永年一家,一家五口竟连个人影儿都没出现,甚至不曾托人送份贺礼过来。

    尽管如此,赵永孝成婚,却不好不请父兄。

    于是赵永孝愣是在百忙中抽空跑了趟老赵家,将请柬双手奉上。

    可结果赵永孝祝福的话没听到一句,反倒挨了一顿数落。甚至余怒未消的赵老爷子明确表示,赵永孝爱咋地咋地,反正老赵家绝不会有人去喝他的喜酒。

    赵永年一家不出席倒罢了,可要是作为男方家长的赵老爷子夫妇居然也不来,可以想见,届时喜宴上赵永孝会有多难堪。毕竟赵永孝一没死爹二没死娘,可爹娘却双双缺席,这是几个意思?不就是在向众人暗示赵永孝不孝,想让前来赴宴的人们戳他的脊梁骨呢!

    这要是换做赵永忠,肯定会扒在老赵家苦苦哀求,想尽办法去满足他那欲壑难填的爹娘,从而换来二老的大驾光临。

    可吃着同样水米长大的赵永孝行事却不同于他的三哥,事先和李翠萍通过气的他倒也光棍,转身就走,干脆利落。

    不来?切,那就拉倒呗!

    这可让赵老爷子夫妇咋办哟?俩人预想了一肚子条件,正准备狮子大开口呢,结果那不孝子愣是连开口的机会都不曾给他们。

    哼,不孝的东西,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

    于是,赵乔氏在村里头逢人就数落赵永孝的不是。经过上回里正的敲打,她倒也不敢明说他不孝,可话里话外的,那意思也差不离几,弄得全村人都知道他们对赵永孝极其不满,是决不会去喝喜酒的。

    可这会儿。赵二郎居然找上门儿来了,还说是家里让他来恭贺他四叔的。咦,难道是老赵家天良发现了?

    不像!

    会有人家送贺礼就送一坛酒来吗?再穷的人家也干不出这种事儿来,不管是啥。好歹凑成一双不是?

    赵二郎也知道就送一小坛子酒不像话,可他爹看钱看得紧,十四岁的他竟连一文钱私房钱都没有,就手上这坛酒还是他悄悄从铺子里匀出来的,别的他再也拿不出了。

    虽然看不上老赵家的作风。可李家人也会去不为难一个孩子,得知他其实是想借机找赵四娘,就把他领去了豆腐坊的后院儿——这会儿赵四娘姐妹几个正跟着宋氏和姜氏在布置新房。

    对于赵二郎的到来,大家都感到很吃惊,但还是热情招呼了他。

    尽管赵二郎吞吞吐吐的样子,赵元娘和赵四娘还是隐约猜到了他的真正来意。

    于是,姐妹俩把他领到了后门外,见四下无人,也不瞒他,直接告之他爹在外面的勾当。

    感念赵二郎对宋氏的救命之恩。赵元娘又特地提醒他道,最好防着他爹一点,他那外室怕不是什么好相与的,难保会撺掇他爹对他娘不利。

    记得上一世里,就是在这个秋天,赵二郎的娘亲乔氏忽然得了急症,不过十来天的工夫就过世了。

    平时原本很康健的人在短时间内忽然死亡是一件很不寻常的事情,只是当时赵元娘自身难保,且她也万想不到世上竟会有人下手谋害为他生儿育女的结发妻子,故而那时候她纵然心存疑惑却也没有再往深处想。

    而今。赵元娘知道赵永年具备杀妻动机,再仔细回想起来,乔氏病重后,赵永年就把她送回了老赵家。说是让她回来安心养病。却没给她请附近医术最高的申大夫来看诊,而是让个不知从哪儿找来的游方郎中一直医治乔氏到死。

    此外,前世赵乔氏派赵元娘去照料乔氏,赵元娘清楚地记得乔氏死前不停地呕吐腹泻,一头浓密的头发近乎掉光,甚至连牙齿也掉了几颗——如今想来。这不像是得了重病,倒像是中了剧毒。

    不过,这一切都只是赵元娘的猜测罢了,她并没有发现任何实据。而且就算真是赵永年下毒谋害,那也是上辈子的事情了,这一世他偷养外室的勾当已被赵四娘察觉,就算他有作恶的心,估计被敲打过的他也那没作恶的胆了,至多是为难为难乔氏,当不至于害人性命。

    因而,赵元娘只是语焉不详地提点了一二,见赵二郎郑重点头后,也就彻底放下心来了。

    然而,此后发生的种种证明赵元娘放心得太早,她实在是低估了赵永年和他姘头的恶毒程度,谋杀再一次上演,更让人难受的是,赵二郎甚至于赵永孝夫妇和李家都搭了进去。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赵元娘都忍不住懊悔——当初要是没有多嘴提醒赵二郎就好了,那样的话,乔氏或许依旧难逃一死,但结果多半就不会那样惨烈了……

    那是以后的事情了,暂且不提,还说当前。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赵永孝的婚礼如期举行。

    大家原已做好了心理建设,均想,老赵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