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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窕,轻灵动人,明显游刃有余,不禁暗自赞叹果然祸水红颜。

    有了排演的经验,我顿时毫不担心,反正主角是碧丝公主,我嘛,打个酱油还是顺手拈来的。

    幸好这身黄衣裙乃是长袖飘飘,且有轻纱遮面,甚合我心意的挡了我的疤和脸,这约莫也是碧丝公主以防我们抢她风头的手段吧。

    此番我到离青这蛇洞,参加的虽是他的婚宴,却是完全没有离青娶的是别人这个想法,我一直相信这是一个误会,解释一下便清楚了,我想着奔波数日已是疲累不堪,再不济也要好好吃喝一顿。

    但是如今我在殿上同诸位女子献舞,若不是娆兮不时的提点,我怕是早就搞砸了。

    因为上座离青怀里的新娘,有一张同我一模一样的脸!

    ☆、决裂

    直至一舞毕,我仍在震惊中未能回神,我呆呆的被娆兮扯着袖子往外退,却突闻一把低沉优美的嗓音悠悠的传过来:

    “唔,那位一直魂游天外的姑娘,过来我瞧瞧。”

    场内瞬时一片安静,我顿时被多道炯炯的目光穿了个透心凉,清醒了过来。

    其中最灼热的目光莫过于一位绿衣女子……好像是碧丝公主?

    我一派懵懂,娆兮在我耳边悄然道:

    “是碧丝刚刚献媚的那位君上,行止君。”

    娆兮推了我一把,我愣愣的朝着某方向走去,在堪堪错过一位白衣男子之时被他拽住袖子扯了回来,再一回神,我竟就被他拉进了怀里,他似笑非笑道:

    “果真如此蠢笨么。”

    又道:“还挺可爱。”

    我抖了一抖,立时与他保持了个距离,道:

    “这位君上,我还有要事,就先……”

    他打断我:

    “急什么,我就瞧瞧你,你把面纱摘下来。”

    我大惊失色,我还没有做好让人知道我的脸同新娘一样的准备,立刻捂脸干笑道:

    “我生来奇丑无比,还是莫要惊吓到君上的好,我真的有事……”

    他拽着我的袖子打断我:“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啊,我叫小翠。”

    他皱了下眉,“连名字也不愿意被我晓得么。”

    我顿时有些尴尬,难道要我说好巧啊我同新娘一样也叫苏粼?

    幸好此时娆兮来解围,她端方的向君上行了个礼,

    “我的这位好姐妹小翠真的有急事,可能让我代替小翠服侍君上?”

    君上道:“不必,本君一向通情达理,既如此,小翠去便是了。”

    说着放开了我的衣袖,我松了口气刚要同娆兮离开,然而,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柔柔道:

    “这位姑娘看着面熟,可以过来一下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是新娘。

    我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忐忑的上前,发觉离青的视线转到了我的身上,他坐于上位,目光清冷,他从未对我有过如此凌厉的目光,紧紧的将我扫了一圈后,他冷冷的道:

    “将面纱摘下来。”

    他这个态度向来是对着不相干的人,如今我终于也处在这个角色,只觉心底冰凉一片。

    我抬起手,缓缓地将缚面纱巾摘下,我的脸全部露出之时,大厅里顿时响起一片抽气声,我直直的迎着离青微震的目光,道:

    “我是苏粼,离青,你可还认得我?”

    那新娘似是一副惊慌的模样,脸与我相同,声音也是一模一样:

    “你……你是白魅!你作甚捏了一副我的壳子穿着,你将我抓了受尽折磨,离青不是给你凝魄珠换了我吗?你还想怎样?”

    我看了看她露出的与我曾经很相似的柔嫩光滑的双手与手腕,向离青道:

    “你当真认不出我吗?”

    离青眼中神色莫辨,淡淡道:

    “若你真的是我的妻子,又怎会这么久才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将他的妻子搂进怀里柔声安抚,道:

    “不管你是谁,为何扮作我妻子的模样,今日且饶你一命,再出现在我与我的妻子面前,”

    他眸中更冷,吐出的话字字诛心,

    “便杀了你。”

    我只觉眼前发黑,整颗心麻痹的没有了感觉,我狠狠压下喉头血腥,道:

    “好,离青,希望你永远不要后悔。”

    又盯着那所谓离青的妻子道:

    “希望你一生一世扮我的模样,扮我的性情,永远不要被拆穿。”

    我没有要娆兮扶,似乎用尽我平生最后的力气,留给离青一个挺直的背影,直到离开他的视线,我终于陷入了一片黑暗。

    我在无尽的痛苦中翻覆沉沦,我的心,一遍又一遍,被我最爱的那个人,亲手撕碎,我从没有这样绝望,即便在白魅的布满毒虫的水牢,即便需要忍受噬骨蚀心的痛楚,我也不曾这般绝望。我想,我们终于走到了结局,原来我们是这样的结局。

    我再次睁开眼睛时,看到透进窗棂的丝丝阳光,视线边一抹绿意,原是窗边一株往生花开的凄艳,耳边响起一把略带沙哑的声音,

    “唔,你终于醒了,你可知道你昏迷了三日三夜不算,还泪湿了我五个枕头?”

    我动了动视线,看到床边坐着一个白衣男子,晨光下看起来很是柔和,好像是……那日宴会上的什么君上,他却突然俯下身来,我看着他放大的脸还没想出来做什么反应,就觉脑袋下面一空,他一手轻轻托着我的头,一手提着被泪水氤氲了一大片的枕头在我眼前晃,道:

    “瞧,第六个。”

    他从身边又拿了一个枕头垫在我头下,提着湿枕头出去了。我这才发现,床沿上整整齐齐摆了一串枕头……

    他回来时手上端了碗汤药,他撑起我的身子让我倚靠在他身上,手臂环过我身前,汤药碗停在我嘴边,他道:“喝了。”我扭了个头,不打算理他,却听他一本正经道:

    “你不听话,我就用法术定住你,然后用嘴巴喂你。”

    我夺过药碗,几口喝了个干净,他笑了一笑,似乎很满意,让我妥帖的躺下了,道:

    “你怀了身孕,凡人怀上妖的种不容易,打胎对你大不好,我就做主给你保胎了,刚刚是安胎药。”

    我心里一惊,猛的闭上眼睛,

    “你就在我这里安心养胎罢,又安静又安全,唔,还能尝到我的好手艺,连我都羡慕你了。”

    其实我很想问一句为什么,但是我心里甚是疲累,颓废的想,随他去吧。

    ☆、碧丝

    我不晓得行止君是个什么妖,又是个什么君上,我只知道他甚是闲散,每日里除了给我灌药,就是要我吃他做的各种饭食糕点,再不就是拉着我到处散步,美其名曰让肚子里的崽儿健康成长。

    他这里一处依山傍水的小宅院倒是颇有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