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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行止看着眼前神采奕奕的女子,她与诺颜有很大的不同,清醒的时候他从未将她当做过诺颜。眼前的女子聪明坚韧,却又透着种呆呆的可爱,她是个好姑娘,就算没有那颗心,他也愿意护着她。

    苏粼在他眼前挥了挥手,让他回过神来,挑了挑眉,

    “你可不能沉迷我的美貌,辜负了你的颜颜,到时候不给你心哦!”

    行止有些苦笑不得,又听她惊喜道:

    “小七!”

    小七一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她快步过去,

    “小七,醒醒小七。”

    行止手一挥,小七恢复了原形,一条小黑蛇。

    “他受的伤很重,自己走不了,化回原形好带一些。”他还把他变小了一大圈。

    苏粼撩起袖子,把它缠在自己的胳膊上,又把胳膊举到他面前,看着发愣的行止催促道,

    “你们神仙妖怪什么的不是挥一挥手就能治好么,快呀!”

    于是行止挥了挥手,苏粼睁大眼睛,什么也没有发生。

    是幻境对法力的克制。

    苏粼失望道,“原来你不行啊。”

    行止:“……”

    苏粼又道,“那你能带我们出去么?”

    话里透着那么一丝质疑与嫌弃。

    行止觉着为了挽回他上古神兽的尊严,他必须得发一个大招。

    于是他在阵里把这个阵从头到尾改了一通,让这个阵给了他们一个通往现实世界的光明大道。

    走出去之后,行止又将这个充满怨痛憎欲的封地加封了三遍,确认无比牢靠之后,他又将小黑的伤治好了,以此证明他真的很“行”。

    ☆、神息

    其实我一直有一个问题很疑惑,我这颗心不是苏子湖的么?什么时候又变成颜颜的了?

    想不明白,只好放下,跟着行止步入了离青的大殿。

    本来我提议到离青的洞里做个婢女小厮之类的打听消息,行止却说做小厮难度太大,他学不来。于是变成了他拜访离青,我做他的随行婢女……

    行止用法术掩了我的容貌,行止的法术自是牢靠很多。

    如今我又见到离青,心中竟然一片平静,平的不能用水面来形容,要用铁板形容。

    行止与离青一套客套后,问道:“前些日子我参加你的婚宴,你的那位凡人妻子,不知能否再让我瞧瞧?”

    离青黑了脸色,语气不善道,“君上此番是专为来看我的妻子?可真是好雅兴。”

    “离青你误会了,本君是觉得你们的人妖之恋虽甚为感天动地,但人之寿命毕竟短暂,她终有故去的一日,那时你该如何?”

    离青眯了眯眼,“不知君上有何良策?”

    行止嘴角分明一抹狡猾的笑意,“本君可以为你的妻子调养生息,脱胎换骨,长生不老。”

    “君上的条件?”

    行止勾起嘴角,“凝魄珠。”

    离青却突然朝我这里看了一眼,神色不明。

    “若君上真能令我与妻子天长地久,凝魄珠自当奉上。”

    于是离青唤来了“苏粼”,

    “阿粼,让君上替你看一看。”

    她柔顺的走过来,却在看到我们之后脚步猛的顿了一下,之后若无其事坐于行止身侧,

    行止看了看她,伸手像模像样的把脉,最后留下高深莫测的一个字:“嗯。”

    于是行止因着要给“苏粼”脱胎换骨塑仙身的缘由要在离青洞里蹭吃蹭住。

    离青又看了看我,答应了。

    我一路跟着行止来到给他安排的房间,好奇道,

    “看出什么来了没?”

    “自然看出来了。”

    他回过头,高深道:“在北海之北极荒之地有一种泥土,叫做神息。”

    他顿了顿,瞧了瞧我一脸不懂的模样仿似有些满意,又道,

    “神息土捏的人形,不老不死,气息像极了凡人。也有少数可以形成自我意识。”

    我恍然,原来如此,是有人捏了一个我的模样的泥人放在离青身边,那离青又怎会发现不了?

    他捏起我的手腕,我惊了一跳,捏手腕这个事情他前面做的两次都让我惊心动魄,因此这一次我也格外胆战心惊。

    他指了指我手腕上的凹凸不平,“你这疤虽说耽误了那么久,但在本君手下也还是能恢复的……”

    我立刻道,“不用了,这是见证。”它将时刻提醒我将这苦痛报复回去。

    他放开我,“唔,那你就这样丑着罢。”

    我:“……”

    离青给我们安排了两间屋,我的那一间离行止处远的紧,我有些奇怪,

    “唔,你要是嫌远,不如与我同住?”

    我立刻摇头退了出去。

    在一条小蛇的带领下,一番拐七拐八后,我终于找到了住处,洞内没有珠光,一片漆黑,我摸索着进门,却突然被人从后面紧紧圈进怀里,我吓了一大跳,刚要惊叫出声,就听到耳边的声音:

    “别叫,是我。” 那样熟悉,那样深刻。

    离青。

    我心里涌起酸痛,为什么是离青呢?

    千言万语,我只挤出三个字:“为什么?”

    一片寂静的黑暗中,离青就这样抱着我,胸膛紧紧贴着我的背,答非所问:

    “苏粼,我好想你。”

    他开始吻我露出的脖颈,我将他推开,

    “离青,你看清楚,我不是你的妻子,你找错人了。”

    离青的声音似是极度压抑着痛苦,“你不爱我了吗?”

    我心里很麻木,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或苦衷,他都彻底的伤害到了我,我嘲讽道:

    “神息捏成的泥土不能满足你吗?行止君上的人你也敢动?”

    “行止……他对你好么?”

    “他自然比你好一万倍,你亲手将我推给他,他不好又能怎么样?”

    黑暗中离青的身影晃了一晃,他终是转身离开了。

    在那一场婚宴之后,我与离青便再无可能,在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后,我终究决定不在这一条没有尽头的道路上继续头破血流,天意如此,我不会再强求。

    心里却是痛苦难当,于是我又去了行止住处。

    行止正坐在桌边饮茶,看到我挑了挑眉,

    “后悔了?还是想与我同住?”

    我疲惫极了,一步步走近行止,顺着他的肩搂上他的脖子,倾下身,唇堪堪要印上他的,他一偏头,躲过了,

    他皱着眉瞧我,“你吃错药了?”

    我看着他,沉默。

    “离青去找过你了?”

    我放下手。

    他缓缓道:

    “你不能原谅他?想用这种方式让你对离青死心?跟我上床?嗯?”

    他瞧着继续沉默的我,好像有些生气。

    我晓得他不会动我,我只是一时意气,现下也有些后悔,但还是对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