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并不能理解兽族雄性那种求偶乃至拥有伴侣时微妙又笨拙的心情,只当莱斯是觉得孤单了,便暂时将注意力从暗族羽毛上分散开,笑着伸手抱住莱斯的脖子, 一阵乱揉并且亲了亲他,忽然,爱莎这时猛地想到了什么,她拍了拍莱斯的背,道:“你能恢复成人形吗?我有件事想试试看……”
莱斯一顿,有些不解爱莎的语气为什么突然严肃起来,不过还是应她所言,恢复成人型,笔直地站在她面前。
爱莎上下打量着莱斯,琢磨了一会儿,然后将莱斯拉到墙边,莱斯顺从地跟着她走,还没等反应过来爱莎想干什么,爱莎忽然伸手“咚”地一下把他压在墙上,接着伸手摸了摸他的长发。
莱斯:……
因为爱莎身高没有他高,肩膀也没有他宽,这个动作做起来十分吃力,与其说是将他压在了墙上,不如说是她突然撞过来抱住他、还把脑袋埋在他胸口了比较好。这种简直可以用可爱来形容的举动,一瞬间让莱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对。
这时,爱莎在他怀里抬起头,试着摸了摸他的头发,又将手垫在他脑后,迟疑地问:“莱斯……要是把我的手想象成翅膀的话,这样是不是……会有可能把羽毛留在头发上?”
爱莎这个问题问得忧心忡忡的。
她常年靠在莱斯身上睡午觉,有时候身上的确也会沾上莱斯的长毛,不过正常和兽族接触显然是不可能将对方的毛发黏到头发上,更何况是暗族……暗族的羽毛仅仅长在翅膀上,而且没有那么容易脱落,还粘在伊丽莎白的头发上……结合她肩膀上那个疑似吻痕的红印的位置,爱莎脑海中浮现出的第一感觉,就是有什么暗族在搂住伊丽莎白亲吻的时候,翅膀维持拥抱的时候放在了伊丽莎白的头发后……当然,要达到黏上头发的效果,如果不是对方用翅膀摸了伊丽莎白的头发的话,就有可能是……伊丽莎白的头曾经靠在过他的翅膀上。
或许是靠在墙壁上的时候,对方用翅膀给她当了缓冲带,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
爱莎越想越觉得担心,首先她根本想不出来伊丽莎白是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见到暗族的,她今天看起来睡眠不足,时间有可能是晚上,但……
突然,爱莎惊呼一声,她的视线忽然随着身体而升高,她被莱斯举了起来。
“怎、怎么了?”
爱莎的思路被打断,她扶住莱斯的肩膀保持平衡,慌张地问道。
莱斯:……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看到爱莎露出担心的表情,他就觉得担心她。
想了想,莱斯将爱莎放下来,喉咙滚了滚,问:“所以,这根暗族羽毛,是哪里来的?”
莱斯能够感觉到爱莎的担心就是来自这根羽毛的,而且,在现在这种情形下,一根暗族羽毛无论是出现在海尔曼境内还是比斯特境内,都确实不合常理。
“伊丽莎白身上掉下来的。”
爱莎顿了顿,轻轻地说。
“我不确定是什么原因留下的,我有些担心她……”
不管怎么样,和暗族交往绝对是一件危险的事。
必须要……当面问问伊丽莎白。
爱莎想。
……
这个时候,伊丽莎白则正在窗前焦急地等待着。
夜渐渐深了,昨晚是新月,今天是新月后的第二天,虽然能够隐约看见月牙,可是这种朦胧的月色不足以照亮夜空,布兰登今晚还是会来的。
其实每次他来,伊丽莎白都会觉得很担心。城堡这里戒备森严,即使布兰登每次来都是没有光亮的深夜,依然不能保证完全安全,又要飞过这么远的路……
要是她也有翅膀可以飞去见他就好了,或者像爱莎那样,可以画能够跨越空间的魔法阵,这肯定也比布兰登每次亲自飞来隐蔽得多。
伊丽莎白双手握在胸前,对着漆黑的夜空叹了口气。忽然,她看见不远处有一个模糊的轮廓逐渐飞近时,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那个影子一身黑衣,在夜空中很隐蔽,不注意看还以为是飘得比较快的云。伊丽莎白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等布兰登飞近,怕其他人看见他,连忙打开窗户将他拽进来,然后重新拉上窗帘锁好窗户。
“……抱歉。”
伊丽莎白一回头,就被对方抱住吻了一下嘴唇,只是时间没有像往常那么久,伊丽莎白的身体不自觉地软了下来,并且抓住了对方的手臂。
布兰登松开她,目光一沉,这才继续道:“今天的守卫比之前警惕,我绕了一会儿才绕进来……抱歉。”
“没关心。”
伊丽莎白担心地对他笑了笑,虽然布兰登连说了两个抱歉,可这又不是他的错。
伊丽莎白的脸上露出些许愁容。
相反,这是她的错,是她难以离开城堡,布兰登才不得不迁就她。
两个人又亲昵了一会儿,因为每个月都只有几天能短暂地见面,他们都很珍惜彼此在一起的时光。伊丽莎白喜欢被对方拥抱,布兰登的表情让人觉得不好亲近,可是抱着她的手臂和翅膀却很温柔,被巨大的翅膀笼罩的时候,会让伊丽莎白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等亲昵完毕,伊丽莎白又吻了一下布兰登的嘴唇,然后笑着道:“那我们今天开始吗?昨天你教我的剑招,我今天在军营那里训练的时候已经练熟了……”
说着,伊丽莎白就要跑去那她的剑,这时,布兰登拦住了她。
“我有事情想和你说……”
布兰登拉着她的胳膊,沉了沉声。
“我明天不来了,还有……”
他像是有些紧张,抓着伊丽莎白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我想将我们的关系告诉我母亲……可以吗?”
伊丽莎白愣住。
布兰登的母亲……也就是那位南杜克的暗族女王。海尔曼和杜克是敌国,两国关系并不好,这一点无论是对她还是对布兰登,都是一样的,布兰登承受的压力并不比她小。
布兰登顿了顿,继续解释:“我有九成以上的把握能够让她接受这件事,并且……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就继续保守秘密。这样,至少我每个月离开杜克的城堡能够方便一些。”
停顿片刻。
“当然,要是你觉得现在时机还不合适,我不会说。”
听到布兰登这样讲,伊丽莎白抿了抿唇。
其实她也清楚,他们之间关系在没有其他人帮助的情况下,仅仅靠这样子幽会是不行的。她上面还有许多能干的哥哥姐姐,根本没有继承王位的可能性,而布兰登虽然绝对会继承王位,可是那还是很久以后的事,或许等到那个时候……呃……他们都四十多了。
而且,且不说布兰登变成国王以后还有没有机会飞出来,她的哥哥姐姐中没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