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暗族有好感,如果她什么都不做的话,就无法改变现状。
实际上,他们之间的关系能否有结果,并不在于布兰登,而在于她……而即使如此,布兰登显然也在努力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做点什么,并且将决定权绅士地交到了她手上,可是……
伊丽莎白很害怕,害怕这样做反而会激化两国之间的恶劣关系,害怕这样会伤害到布兰登,还有害怕很多别的……
“你让我想想。”
伊丽莎白道。
“我、我会想办法联系你。”
布兰登一顿,慢慢地点头。
“好。”
……
可是海尔曼和杜克之间并没有开通一般邮政,伊丽莎白想要联系布兰登的话,必须要借助魔法。况且……她也想要有人商量。
在这个时候,伊丽莎白的脑海中第一时间浮现的便是爱莎的样子。
至少对爱莎……必须要说出来了。
伊丽莎白摸不准爱莎的反应,她知道她所做的事作为公主来说已经很出格了,尤其是爱莎当初也是被抢婚的一员……
她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做了一整晚的心理准备,然而第二天,事情的发展还是有些出乎意料——
一大早,正当伊丽莎白骑着马准备去校场接受剑术课程的时候,刚刚离开宫殿,便看见爱莎一个人站在清晨的凉风中等她。周围没有其他人,迟疑片刻,爱莎从口袋里掏出那根黑色的羽毛,神情忧虑地看着她,道:“这个……是昨天从你头发里掉出来的。”
第139章
“那、那个是……”
伊丽莎白看着爱莎手上拿着的羽毛, 有好一会儿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但等回过神来, 她的脸颊就慢吞吞地变红了。
从她头发里掉出来的,也就是说……
伊丽莎白的脸瞬间从微红变成滚烫,虽然她本来就有说出来的想法, 可她自己吐露和爱莎亲自来找她问显然是不同的,尤其是爱莎手上还握着那种看起来就像是知道她……她做了什么的东西。
顶着如同火烧的脸,伊丽莎白努力地辩解道:“不、不是的, 那、那个, 其实……我们没有……到那一步的……”
爱莎:……
伊丽莎白的声音越说越小,然而爱莎却觉得头脑一阵发烫——
那、那一步是哪一步啊!是她想得那个吗喂!
她和莱斯好歹坚持交往了两年, 这两个人……到底多久了?!
伊丽莎白招供出来的信息量疑似比她原本猜测得还要多, 爱莎飞快地将手中的羽毛收了起来——虽然宫殿的守卫们离得很远,可是要是她们表现得很反常的话,对方未必不会过来查看——她迅速地翻身上马,在马上拉了拉伊丽莎白, 飞快地压低嗓音道:“我们先走吧,现在的话……到军营以后应该还会有时间, 我们找个隐蔽的地方说话。”
“诶?嗯、嗯!好的。”
伊丽莎白因为脸颊还在发热, 脑袋比往常运转得要慢些, 但还不至于听不懂爱莎的话,连忙用力点了点头,驾马跟上去。
……
这一路,她们两个比以往在一起的时候都要安静些。由于出发的时间早, 街道上尚且没什么人,即使偶尔有早起的商户和老人,也顶多窸窸窣窣的,不会弄出太大的声音,由于太安静了,两人行路的路程显得分外漫长,骑马的步伐也不知不觉快了许多,一会儿就到了军营。
爱莎毕竟只是第二天上班,对这里还不如伊丽莎白这个编外人员熟,她带着爱莎七弯八拐地走了一会儿,将爱莎带进建筑中一个相当舒适的单独房间,小心翼翼地确认周围没有人后,关上门,扣上锁,回头见爱莎正在好奇地打量这里,便笑着解释道:“我父母一开始听说我要来军营学的时候很担心我的身体,所以特别安排了这个休息室给我,万一出什么状况的话可以立刻过来休息,不过其实我只是偶尔来……这里离医疗中心也很近,要是出意外的话治疗师可以很快赶过来。所以……嗯……等下你也可以比较快地赶回去上班。”
爱莎闻言,理解地点点头,也放心这里不会有别人来了。
她定了定神,关心地问道:“所以……那根羽毛是怎么回事?”
“那是……”
伊丽莎白垂下眼眸,在马上吹了一路秋天早晨的凉风,她多少冷静下来了,还为自己刚才口不择言的话感到有些羞耻,难怪爱莎的表情有点奇怪……她的目光稍稍回避了一下,这才鼓起勇气道。
“是布兰登的羽毛。你知道,就是暗族的王子,之前世界竞技赛期间,你和他也见过面……”
……果然。
不知道为什么,爱莎居然没有觉得非常意外,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心脏终于落地的安心感。
想想也是,先是被捏断手腕的事,接着又是被抢婚,伊丽莎白对暗族的恐惧和反感程度恐怕在人类中都是属于比较强的那一种,她不会去主动接触暗族,虽说这样来说同时和两起事件相关的布兰登应该是她最害怕的人,可同时……伊丽莎白也根本没有其他熟悉的暗族男性。
爱莎对布兰登的印象还停留在沃尔德世界竞技赛的那个阶段,因此神情愈发不解,担心地问道:“可是……你不是很怕他的吗?”
那个时候她的确有那么几个瞬间感觉到过布兰登对伊丽莎白隐隐有所不同的态度,但那个时候……伊丽莎白怕布兰登怕得几乎见面就要轻微地哆嗦。
“嗯……”
伊丽莎白沉吟了一下,双手凭着经受过教导的礼仪不自觉地优雅地放在膝上,听爱莎问到这个问题,她原本紧张的神情不知不觉放松下来,甚至带出了一丝微笑,目光柔和。
“现在已经不会了,布兰登其实……是个非常温柔的人。”
即使伊丽莎白本来就是个不太会生气、个性柔软的人,可是看到她脸上露出这样的表情,爱莎还是不自觉地怔了怔。
这种神情就像是……爱莎有些不知该怎么形容,只是感觉……伊丽莎白想到了她只要说起就会觉得高兴的什么东西,于是脸上不自觉地开出了小小的粉红色的花。
看到伊丽莎白这种神情,爱莎原本既忧虑又忐忑的心情亦不禁多少放松了下来,她顿了顿,才放平心态问道:“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伊丽莎白看着爱莎眨了眨眼睛,面颊上的表情不自觉地变得愈发温和柔软,定了定神,才开始叙述道——
“是、是这样的,我还记得,那是两年前,我父母刚刚开始公开向全世界征集能够治疗我手腕的人以后的一个晚上……”
伊丽莎白一点点地说着她这段时间以来的经历,还有自己心理上的变化。她言语笨拙,又尽量想让爱莎明白布兰登其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