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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的近况。

    官场之上,几分真,几分假,无趣得很。王公公的脚步远去,碧岚顿觉不妙,没来得及走开,就被一股大力推到了地上。

    还未起身,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苏长晔语中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堂堂王妃,居然趴在门上偷听,鞋子也不穿。”

    她不知如何应对,索性不答,他抱了她到床上,将她的脚放在手中捏一捏。她倏地收回脚,用被子将全身紧紧裹住,只露出一张小脸。

    他深深看她,眼里风暴聚集,呼吸一重,唇便压下来。她惊,极力去躲,他双臂如铁,紧紧将她箍住。灼热的唇舌碾过她每一寸娇弱,恨不得将她吃尽了才罢。她双手握拳去捶他,却不能撼动他分毫。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意犹未尽地停下来,去亲她聚集了一层水雾的眼睛。她脸都憋红了,撇过头去不看他。

    “我马上要出征,等我回来后,给我一点时间,我们把一切误会,怨恨都摊开来谈,不许逃避,不许拒绝。”

    说罢,他起身离开。碧岚借着微光看清了他塞进手里的东西,心头大震,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即将消失的身影,唤道:“子遇!你是子遇!”

    他隔着重重夜色回望,说了一句话。

    她没听清,却猜到了,他说的是:“颜夕,等我回来。”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繁萤烛,夜色淡,天,就要亮了。

    苏长晔翻身上马,心情却是从未有过的雀跃。当年母妃被陷害与人私通,死在冷宫,他被忠仆送出宫,不得已逃到宁国避世而居。没想到却在后山遇见了一个戴着面纱的少女,因为是在暮色中的紫藤花下相遇,他自称子遇,她自称颜夕。两人都知道对方是化名,却不点破。

    渐渐地,偶遇变成了常遇,他们隔着花帘交谈,很多事情,不用明言,便能感知。他鬼使神差地将母亲留下的金簪一分为二,给了她一半。后来,她消失了。他是异国皇子,又孤身一人,无法去前山打听,只能日复一日地等待,直到紫藤花凋,心灰意冷。

    再后来,师父云游时发现了他,将他带去虚渺山。学成归来,他将陷害母妃的皇后和太子一一杀掉,扶着皇兄登上了皇位。他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瑀王,众多权贵女儿想嫁他,他却意兴阑珊。

    烦闷之下,他乔装来到因雾山。没想到,他找到了那个手持金簪的女子,她摘下面纱,告诉他,她叫林翩翩。

    时至今日,他不想再去纠结其中的误会,兜兜转转,她还是成为了他的妻子。待他凯旋,一切都会迎刃而解。想到此处,他不由得意气风发地大吼:“出发!”

    军中将士被他的情绪感染,举着手中的戈戟,齐声呼喊瑀王。他一拍坐骑,飞马出城。

    他要赢得胜利,他要早日归来。

    “你让我害晔哥哥?不,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呢,你是皇上的人了。皇上可喜欢你啦,说事成之后会封你为妃。”

    “什么时候?是你,一定是你,是你用了我的身体。”

    “我这是在帮你呀,名不副实的瑀王侧妃怎么比得上皇妃呢。”

    “我不会伤害晔哥哥。”

    “呵,你的晔哥哥出征前特地去看了程碧岚,却没来看你,你知道他走之前对王妃说了什么?他说,颜夕,等我回来。”

    她瑟缩着躲向床的最里面,似乎这样就能把害怕的东西排除在外,裹紧的锦被下是她瑟瑟发抖的身体。

    “不可能,他怎么会知道,不会的,不会的,你骗我。”

    “认清现实罢,我的姑娘,等他回来,你就会被扫地出门了。”

    浓黑的影子从地上直立起来,一点一点地靠近她,“不出意外的话,你腹中已有了皇上的骨肉,他子嗣稀少,宝贝你都来不及呢,你何必再留恋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富贵荣华的大门就在你眼前了,只要你轻轻一推,就会拥有。推吧,我的姑娘。”

    她眉目一动,那黑影缠住她的手,轻轻做了一个向前推的动作,仿佛真有一扇大门在她面前打开了。

    她看到了一副美妙的画面:穿着华贵宫服的她抱着玉雪可爱的皇子站在千层台阶之上,身旁,面目英俊的皇帝轻搂着她,目光温柔。所有曾经轻视,侮辱她的人都敬畏地拜服在她的脚下,她俯瞰着他们,像一只只渺小的蝼蚁,轻易就能踩踏捻死。

    炙热的疯狂在她眼眸深处燃烧,越来越旺。“这就对了,我的姑娘。”那黑影轻笑一声,浸入她的身体里。屋顶的乌鸦无聊地叫了一声,将头□□羽毛里,重新入睡。

    十五的月亮分外圆,倚游倚在船舷上,对着混沌的雾气发呆。

    “怎么,睡不着。”

    倚游懒懒答道:“没有睡意。”

    夏侯逸道:“如此,不如跟你说说一件有趣的事。”

    “关于瑀王府的?”

    夏侯逸点头:“枕流说,他怀疑林侧妃快疯了?”

    “什么?”

    “意柔轩里的小丫头们私底下传,林侧妃夜里经常一个人自言自语,神神叨叨。白天又脾气暴躁,刚分过去伺候她的蕊儿第一天就被罚了十个嘴巴,整个脸肿得没了人形。”

    倚游咋舌:“林侧妃柔柔弱弱的,似乎风一吹就坏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脾气。”

    夏侯逸道:“你们去和王妃辞行的时候,林侧妃在不在。”

    “在的,回想起来,她是有一些奇怪。”倚游偏头想了想,“平常看见她,对王妃虽然尊敬,却流露出敌意。辞行的时候,她却一直饶有兴致地听我们聊天,像是在看戏似的。”

    夏侯逸沉吟半晌,道:“一个人突然性情大变,要么是受了巨大的刺激,要么就是被附了身。”

    倚游站直了:“你是说,是魔族作祟?”

    夏侯逸道:“不能肯定,只是怀疑罢了。”

    倚游道:“所以你把枕流留在瑀王府?”

    “恩,入双姓城的时辰到了,我们耽搁不得。有事他会给我传消息。对于魔族的几大长老,你了解多少?”

    “没多少,大多是道听途说。戌长老孤僻,子长老奸猾,寅长老善惑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