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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咽下了药丸。

    只是……萧仪看她脸颊嫣红,且因方才喂水,一丝水渍顺了嫣红欲滴的小嘴斜斜淌下脖颈……只觉得软玉温香在怀,直是勾魂夺魄……

    屋外风声雨声,击打了房门开开合合,一时“噼啪”作响……

    萧仪神智一醒,眸中露出几分黯然来,喃喃道:“若不是我家国……你早已……早己……。”说了半句,似再也说不出来,只咬牙抱了谢姜,起身出门。

    杏花林边缘。

    谢姜与北斗出去赏花的时候,是刚过午时。

    从午时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三个时辰。

    且此时外面又下起了大雨,韩嬷嬷左等右等仍然不见两人,瞅瞅廊下挂了两把油纸伞,便取下一把撑了去找乌四。

    石屋离木屋约有十来丈远。

    风雨里远近都是一片朦胧,韩嬷嬷沿着小路走到半途,这才看清石屋门板关的严严实实。

    “还没有回来么?这可怎么办才好?”

    韩嬷嬷心里急慌,便干脆走过去拍门,拍了两三下,侧耳听听屋里没有声响,便知道乌四找人送信,真的没有回来。

    谷里人生地不熟,且个个又身份诡异难测,韩嬷嬷不敢再找旁人,便又转回木屋,掩上房门,在屋里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

    ☆、第11章 风雨夜两友闲话

    待转过七八圈,韩嬷嬷听见屋外先是脚步声踏踏到了廊下,须臾,又听得萧仪低声道:“开门,你家夫人回来了。”

    韩嬷嬷听了这声,如同听见天籁之音,忙紧赶上去开门,门扇儿一开,便见萧仪两臂横托了谢姜,低声道:“去铺榻。”

    “夫人这是……。”

    韩嬷嬷说了半截儿,瞄见自家主子半边脸偎在这人怀里,露出来那半边脸颊嫣红如涂脂,且双眼紧闭,仿似昏昏然不知身在何处……

    老妇人心里一惊,扶着门扇忘了让开。

    萧仪皱头一眉,侧过身子,拿胳膊肘将门顶的开了些,便托了谢姜进来,道:“放心……你家夫人只是晕了。”

    韩嬷嬷历的事多了,性子早磨的沉稳,陡然一惊之下,便缓过来神儿,又听了这人解释,当下也不多问,转身便回内室,低声道:“郎君随老奴来。”

    待铺好床榻,萧仪也抱了谢姜跟进来,将人往榻上放妥了,方抬眼看了韩嬷嬷,低声道:“你家夫人是被花香熏了,怕是要明早才会醒。”

    花香能将人熏的人事不知?

    韩嬷嬷心里疑惑,脸上不由自主便带出来几分。

    在这小人儿身边服侍的,倒个个都是谨慎性子。

    萧仪眸中闪过几分好笑,直起来腰,拍落衣袖袍摆上的雨水花瓣,道:“嬷嬷想必听过“暗香凝脂”。”

    听他忽然拐弯提起来这番,韩嬷嬷一怔,转而低声问:“郎君是说……那种专给不听话姬人用的花粉?”

    “嬷嬷果然知道,倒省了某再废口舌解释。”

    萧仪点头,而后眸光流转间,一瞟床榻,瞬间又不动声色看向门外,道:“既然嬷嬷知道这种药,想必知道怎么照应你家夫人。”

    这人边说,边踱了步子出了内室。

    “郎君,老奴只知道用冷水……。”

    韩嬷嬷反应过来,便急步撵出门外,箫仪己是下了木阶,而后紫衫闪了几闪,转瞬便被花丛挡住了。

    “老奴只知道用冷水洗澡……略缓……可是夫人能用冷水洗澡么?”

    韩嬷嬷在廊下嘟嘟哝哝,转瞬间又想起来自家主子,便急忙转身回来。

    待进屋又回身掩上房门,韩嬷嬷站在门后想了一会儿,便从门口雕花盆架子上拿了铜盆,打开门去廊下接了半盆子雨水。

    待老妇人揣水进去内室,瞅着榻前有张小木桌,便将盆子放上,而后由袖中掏了帕子在水里浸了。

    在盆里洗了帕子,韩嬷嬷也不拧,只湿嗒嗒一叠,搭在谢姜额头上。

    谢姜正热的受不住,朦胧中察觉到额上一丝丝凉意,便脖子扭了几扭,嘟哝道:“再来……。”

    韩嬷嬷吓了一跳,不是说但凡沾上这种药粉,便口不能语身子不能动,怎么自家主子还能说话?

    “夫人……舒服些了么?”

    韩嬷嬷心里疑惑,拧眉想想,便探下身子,一手去摸谢姜脸颊,一手去掀被子。

    谢姜颊上微红,且触手处微烫,又被子底下,外裳裙裾,穿的妥妥贴贴,甚而早起韩嬷嬷慌乱之中扣翻的玉绊,仍然原样儿。

    “这是怎么……难道已经解了?或是压拫儿不是熏了那种花粉?”

    韩嬷嬷皱眉想了半晌,仍想不出个所以然,便仍掖好被子,抬手将谢姜额上的帕子拿下,重又在水里捞过,仍叠了给她搭上。

    如此换过七八番,谢姜脸上红潮褪尽,便拥了被子呼呼大睡。

    杏花坞。

    萧仪到了门口,在檐前稍稍一停,褪了鞋子,这才合上伞竖在檐下,迈步进了屋内。

    只他甫进去,便脚下一僵……

    屋里暗香浮动,香味里既有甜香,更似另有一种似兰似麝的微冷香气。

    萧仪脸上似涩似痛,阖眼在门边站了半晌,方睁开眼,走到桌边,倚了方才谢姜倚过的绒枕坐了。

    良久……他阖了眼,一动不动。

    屋外雨声淅沥,时疾时缓。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听得房外脚步声渐行渐近,萧仪这才睁开眼,沉声问:“是留白么?”

    三素悠然道:“那个小丫头是块烫手山芋,他只好找老衲求救。”

    萧仪怔鄂半晌,眼瞅三素在门口褪了鞋子,又悠哉悠哉晃进来,眉头一皱,道:“小丫头也是闻了暗香凝脂,怎么会……?”

    “九夫人身边,个个都是奇人。”

    三素脸上又是无奈,又是好笑,总之十分复杂,道:“那个小丫头晕是晕了,只是一来力气大,二来……不知怎的,留白要抱了她送回去,走到地头,她似是察觉到不对,昏瘚里,不光揪了留白不放,还下嘴咬了两口。”

    萧仪听了也是可笑,想了想,便又问:“现下那个小丫头如何?”

    三素在桌子边坐下,道:“老衲给她熏了些药,等她消停了,便送她回去木屋。”

    说罢这些,又抬眼看了萧仪,低声问:“主上想必不忍那位吃苦,所以老柄担心主上会用那颗疗伤……。”

    萧仪眉间透出几分愠怒,只这种神色方起,瞬间便又被他压下来,只岔开话题问:“那两个劫匪在你手里,可问出什么来?”

    三素暗暗叹了口气,丢开前话不问,顺了话意思道“他俩只提及屠村的一个姓李,一个姓郭……旁的便什么也不知。”

    听他这么一说……

    萧仪思忖片刻,看了三素,淡淡道:“将这俩人放了。”

    三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