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既有忐忑,又有祈盼。林天停车这地方阳光特别晒人,从树叶间筛落的正午的日光,粗糙地磨着他被染成金色的长睫毛。
猛烈的日光让他皮肤看起来是透明的,傅星河被他拉得回过身去,他注视朝自己张开手臂的林天两秒,接着拽过他的手臂,扳着他的肩膀,单手圈着他的腰。两人有些别捏地靠在一起,车内空间对两个大高个而言实在是太窄了,傅星河的手掌在他背后搓了几下。林天就安静地靠在他的颈窝,深深地呼吸了几口。
他真不想放开傅星河。
他的迷恋表现的太明显了,林天在他的颈窝拱了拱,脑袋蹭在他的脸颊上,心里很想这么一直抱着他。
傅星河侧头亲了亲他的头顶,然后放开他。
“认真工作。”
林天苦着脸,“我认真不了,我肯定会想你的。”
傅星河有些无奈道,“别让领导发现了。”
林天重重地点头,嘴角翘得老高,“发现不了的!我走神看起来就和思考一样!”
傅星河怎么会相信他这句话,林天每次开小差都太明显了,眼神凝在半空中,满脸呆萌,就差呆毛竖立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走神一样。
竞标会进行了一个下午,林天不用发言,只用最后致辞。他在下面坐着,默默无言地把主办方发的矿泉水喝光了。竞争对手都和预估的里的差不多,没什么竞争力,加上项目大,这些小公司只是来看看能不能分到什么甜头罢了。于是林天放心胆大地在下面发微信消息给傅医生。
傅星河回了一个“认真工作,不要开小差”就再也没回他了。
林天心想傅医生这个人实在没趣,可是他又偏偏喜欢他这样。
六点时,竞标会结束,合作三方握了手,还合了影,最后剪彩。林天抻了个拦腰,发消息告诉傅医生:我们公司中标了,可是晚上还有庆功宴qaq
而傅星河公事公办地恭喜了他,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话,让他少喝酒,让他到家给自己发消息。林天看着他平常的几句嘱咐,就甜到了心里。
喜糖都没这么甜的。
林天和大刚一同上了车,老吴把他们载到举办庆功宴的酒店。这家酒店就是英泰旗下的,是林城安在管,也是本市价格最让人咂舌的酒店。
英泰更是阔气地包下了一整层楼的宴会厅,还一人发了一张房卡。
“哥,”大刚走在他旁边,扭头看着他穿的衣服,“你昨天不是就穿这身?你昨晚上没回家啊?”
他知道林天爱干净,身上衣服从来不会穿到第二天。
“欸,你是不是觉得我身上有味儿?”
“怎么可能……我衣服还经常穿一周不换。”大刚摸着下巴看他,越看越觉得有问题。
“那你离我远点。”林天快步和他错开身,径直进了电梯。他可是穿着这身在傅医生床上滚了好多圈的!还穿着抱抱过!
大刚傻眼了,回神后连忙追上去,“林总!”
庆功宴上,林天谨记傅医生的嘱咐,不敢喝太多酒,大刚察言观色地在他旁边替他挡酒。大刚酒量不赖,一杯接着一杯干,是个豪爽的北方爷们儿,但也抵不过敬酒的人多。
“林总,来林总,不行你得喝,一定得喝!”
“不喝就是不给老哥面子!林总,我敬你!”
“咱们这个青海湾项目,一定得大获成功,来!干了!来!大伙儿都敬林总一杯!”
有人喝得满面通红,还在梗着脖子大吼:“喝!”
酒桌文化,在哪里都免不了俗,高雅的饭局,低俗的饭局,最后都是一滩烂泥。
结果林天还是晕晕乎乎地被灌了好多杯。
庆功宴上除了公司高层,还有外宾,还有这个科长,那个局长的。喝到最后,大刚烂醉如泥不省人事了,助理把他扶着上楼开了间房。他走的时候还弹起来,给助理说:“给林总开个房……”
林天看着还有些理智,“我……不开,我要走……回家,找……傅医生。”后面半句完全是嘟哝出来的,大刚听不清,他哈哈笑道:“你走!走明年去了,不行,小周,给林总叫个代驾,他要回家!”
小周只能抱歉地拉走大刚。
“我找……傅医生。”林天茫然地看了一圈,宴会厅已经没多少人了,喝醉的没喝醉的,都上楼开了间房睡了。他迷迷糊糊好像还看见林城安搂着王局长的秘书上了电梯。“傅医生……”林天趴在桌上,兜里手机振动起来,林天接起来,是老吴。
“林总,我看到饭局结束了,您现在走还是留在酒店?”老吴是个称职的司机,林天在上面喝酒,喝的忘记告诉他先走了,老吴就一直在停车场等着。
林天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他扶着墙去找卫生间,嘴里告诉老吴让他先走。
他心里还想着傅星河的,想着开车去找他。挂了电话,林天把脑袋埋在洗手池里冲了一会儿。
他清醒了。
酒店卫生间里灯晃人得厉害,亮得林天睁不开眼来,他眨了眨眼,水珠在在眼前被拉扯成一条条金色的细线,有些隔间还发出暧昧不明的声音。
林天摸了摸兜里的房卡,脚步虚浮地进了电梯。
这时,兜里电话又振了起来,林天还以为是老吴,接起来就说:“不用送我回去了,我没问题,我没醉……”
“是我,”傅星河的声音极度冷静,和林天明显有些迷糊的声音形成鲜明对比,“你喝了多少?”
作者有话要说: 林甜甜:我从小就爱冰棒!
傅医生:大烤肠味的喜欢吗:)。
第27章 27
“……没喝多少,就……一点点。”林天靠在电梯角,这才看见自己没按楼层。他掏出房卡看了一眼,电话那头却陷入沉默。
林天把房卡放到感应区,电梯这才缓慢上升起来。
“你没回家?”
“……嗯。”他的声音听起来含着委屈。
傅星河穿上外套,拿了钥匙,波澜不惊问:“在哪儿?”
“……电梯。”他仰头看了一眼红色的楼层数。
“林天。”傅星河碰上门。
他这才报出酒店名字。
“房间。”他的声音还是很冷静,似乎不会为任何事动容。
林天扁着嘴说了房间号。傅星河道:“你乖乖等我过来,不准挂电话。”
林天噢了一声,电梯到了,他慢慢踱出去,酒店浅驼色的地毯映入眼帘,酒精麻痹了林天的大脑,他晕晕乎乎地找到了房间,嘴里笑嘻嘻对着电话说:“傅星河,我好喜欢你。”
傅星河专注开着车,导航女音不时提醒着路线。开了外放的手机里,就突然传出了这么句话:“你肯定不知道我多喜欢你……我喜欢你多久了……”
“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