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回家。
记者还未散去,有记者打听了他的车,却没人敢上去举着麦采访他,并主动让出一条道路来。
上面说了,他们炒新闻,绝对不能把这位傅医生给拉下水。
这些记者是同行,都是社会频道的,差不多都互相认识,再看大家看到傅医生车子开出来时的反应,心里都明白,这位傅医生,恐怕背后有人,惹不得。
傅星河从不在乎这些事,新闻看了一眼就放下了,无论有没有牵连到他,他似乎都没所谓。
此刻,据说是傅医生背后那位惹不起的大人物——林总,正弯着腰在厨房里做饭。
这段时间,他好像迷上了烹饪,因为傅医生很喜欢吃他做的饭,每次都要夸他一句。傅星河原本觉得总让林天这样不好,但从吃了第一回 后,到现在吃习惯了,他已经想不起来外卖的味道了。
他每天中午回家,就是因为家里有人做好饭在等他。
科室里的同事都很疑惑,傅医生以前中午不总是留在医院?现在怎么变了。
谭医生的事,很快就消停了。他被沪市综合病院开除了,而傅医生却因此忙碌起来。
出乎意料的,医院并未收到过多牵连,反而多了许多慕名前来求医的人。
全是来找傅星河的。
一时间,傅医生忙得不可开交,中午也不能回家。一台接着一台的手术,他好像不会疲惫,一直都精神抖擞的。
林天去找他的时候,还得排队等着。
他郁闷地坐在手术室外面那排椅子上,因为傅医生会这么忙,完全是他造成的。
林天的原话是:“怎么炒怎么踩都不能牵连医院,尤其不能牵连动手术的那位傅医生。”
事态发展如同一开始所预料的,但是新闻社误会了他的意思,把傅星河往死里吹,那溢美之词都快要跃出纸面了。
林天戴了顶鸭舌帽,就坐在椅子上玩手机。他最近投资了一个游戏公司,那公司正在研究空气投影技术,准备用在游戏上,林天就是在玩他们家的游戏内测版。
他坐着,旁边两个年轻女人的话题却飘到了他的耳朵里。
“我现在这么年轻,我不老,我也不胖,他怎么就对我不感兴趣呢?”
林天偷偷看了眼,说话的是穿长裙的女人,旁边的短裙道:“表姐,这肯定不是你的原因,你多有魅力啊,当年追你的人那么多,姐夫怎么会没有欲望?”
“我哪知道啊?他工作特别忙,我穿情趣内衣勾引他,他看也不看一眼。”
“那就是姐夫……姐夫是不是有什么生理毛病?”
“他没有病,就是欲望不强。”
“我给你支个招,你炖点大补的东西给他吃,火气一重,干柴烈火的……”
听到这里,林天把竖起的耳朵缩了回去。
这是个好办法啊!!!
他激动起来。
傅星河做完手术出来,就看见了他,他带着林天往自己的办公室走,“你工作很闲?”
“也不是很闲……”林天跟着他进了主任办公室,“就是有点闲吧……”
傅星河打开休息室门,对他道:“我等会儿要查房,晚上要值班。”他一边说,一边脱衣服,动了手术后全身的汗,他的背和肩很宽,脱上衣时背肌很深地勒出一道沟壑,中间滑过一条晶莹的汗线。林天盯着他身上的肌肉,不明显地咽口水。
他弯腰开始脱裤子,后腰上有很深的腰窝,内裤也有点湿,汗湿。
林天心里想到上次傅医生脱在跑步机扶手上的汗衫,他好想抱上去。
这么想,他就真的这么做了。他从背后抱住傅星河的腰,脸也贴在他的后颈,傅医生做手术戴了几个小时的手术帽,头发也有股汗味。
林天深深地嗅了口。
傅星河反手拍了拍他,好笑道:“哎,我身上全是汗。”
“我喜欢。”他吻了吻傅星河的脖子。
过了两分钟,傅星河推开他,“我换衣服,回家再亲。”
林天恋恋不舍地松开他,心想等会儿他要去买一堆大补的喂给傅医生!
傅医生的办公室条件很不错,挺大一间,地是木地板,办公桌大到下面可以藏人,桌上的电脑还是苹果的。休息室也大,床比病床大一点,还有个双人沙发,有小圆桌,饮水机和电视柜,电视柜对着床,上面有台12寸的液晶电视。
“你下回来了,就来这里休息,别干坐着等了。”
林天说不,“我想你手术出来第一个就看见我。”他知道经常有高风险高难度的手术找上傅星河,所以傅星河并非此次都成功,他偶尔失败,一个人出来时面对家属的诘问和哭诉要怎么办?
傅星河抚摸他的头顶,“你真粘人。”
林天看了看他的神色,发现含着不太明显的宠溺后,就理直气壮道:“我就粘你!”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粘人的人,小时候没人关爱他,他又让人省心,总是一个人看书,似乎不需要人管。秦韵和林翰海想起来了就问保姆,保姆说“小少爷看了一下午的书”。
其实保姆在房间里睡觉,或者看剧,总之很少管林天,只干自己的事,林天有次看着书,口渴了,他去接水时从楼梯上摔下来,喊了好久,都没人听见。那保姆是出去了,估摸着小少爷差不多看完书的时候才回来,一回来就看到林天躺在楼梯底下的。
她吓坏了,怕被责骂,问他有没有事,林天说没事,腿好像骨折了。
秦韵和林翰海听了,就换了个保姆给他。
他们不住老宅,在外面住别墅,人反倒每天不归家,把孩子一个人丢家里。
医生的夜班,和别的夜班不一样,林天有时候忙,要在公司忙到半夜两三点。但是医生,要忙到清晨七八点才算夜班下班。
深夜,林天打电话让老吴买了点粥送过来,和傅医生在休息室里解决宵夜后,傅星河让他回家休息。
林天不肯走,靠在他休息室的沙发上睡了过去。
半夜里,傅星河把他抱到床上,早上八点下了夜班才叫醒他。他现在是科主任,有别的科研任务,所以他工作要比以前自由些,不用值这样高强度的夜班了,不过最近病人太多了,傅星河才忙不过来的。
最近还有几个研讨会要他参加,他过一阵还要去出差。
他还没给林天说。
傅星河想到自己的父母,他的父母都是物理学家,一个研究核物理,一个研究天体物理,两个人当年都在卫星发射站工作,结婚似乎也是因为兴趣相投,比起爱人,他们或许更像知音。后来,傅星河的母亲转到国家科学院当院士去了,夫妻俩就常年两地分居,而且傅母常年去国外开会,研讨会,研究卫星,飞船,宇宙。
但即便如此,他的父母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