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有这种事?”语气漠不关心。
权宝来也没指望他能紧张自己,对他的这种疏离态度,她早就习惯了。
“拿过来,我快烦死了。”权宝来小脸皱巴巴地,陈璟看在眼里,只想发笑。
“哪侵犯了,跟我说说。”陈璟似笑非笑。
“要你管!”权宝来一阵火大,摔了沙发上的抱枕撒气。
陈璟沉着气看完热闹,终于开口说道:“你没事,昨晚是我抱你回来的。”
他眸子微垂,俯视着她。
“不是回来后,是……哎呀你把手机给我!”她难以启齿,只能踮着脚尖去够她的手机。
陈璟撇嘴,她倒是挺爱惜自己的。
“我说了,你没事。”陈璟重复,别有用意。
权宝来皱眉,怎么和他说话这么费劲。
“不是不是不是,你不懂我讲的是什么……”她懒得和他解释。
陈璟舔了舔下唇,“不就是那些印子吗。”
权宝来木然。
“你……”
陈璟一本正经地看着她,“我的。”
空气瞬间安静了。
权宝来浑身发麻,坐在沙发上不知所措。
“你……我……”语无伦次,“为什么……”
知道答案后,她并没有很高兴,反而本能地有些反感。
“没有为什么,生理反应而已。”他云淡风轻抹去破绽。
权宝来拧紧眉头,自觉好笑。
两人相望无言。
沉默大半天,权宝来平复了心情。
“陈璟。”权宝来笑着喊他。
陈璟望着她,眼里有期待,“嗯?”
权宝来眼睛弯起,笑得很甜,一如初见,“我们就到这里吧,我已经决定不再喜欢你了。我认输,婚等贝贝的戏拍完再离,这点我可以保证,下午我就回帝京了。”
仿佛有什么东西跌入了水里。
咕咚一声,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可是心却是空洞洞的。
陈璟凝笑。
眼角也弯成了弧度,细细地,有皱纹的纹路。
“好。”
虽然达成了协议,但权宝来上午还是跟着陈璟一起去了片场。
至少要跟大家打声招呼。
陈璟将她丢到片场,离开忙拍摄。
她很平静,毫无波澜。
“助理,鸾哥正找您呢。”场务跑过来传话。
“哦。”权宝来跟着走了。
片场一旁,周鸾阳站在花池旁,身上是一件精美的黑色长袍,一旁有两个服装师帮他系衣带。
周鸾阳看到了她,眼睛眯成一条弧线,“你来了。”
“嗯。”权宝来走了过去,顺手帮着服装师一起整理他身上的戏服。
“昨晚还好吗?”周鸾阳关切地问她。
“嗯。”她点了点头。
周鸾阳弯起唇角,“那就好,我本来还有些担心你。”
“担心什么?”
“发酒疯啊,不然呢。”周鸾阳笑,像春天里的旭日。
权宝来忍不住笑了,“才没有呢。”
她伸手捋捋自己的刘海,掩饰发红的脸颊。
“那就好。”周鸾阳仰着脸,由着她帮忙系领口的绳结。
“这么浮夸的衣服,不符合你这武林盟主的身份嘛。”权宝来没提要走的事。
“呵呵,”周鸾阳抿嘴笑,“我今天是邪教教主。”
“哦。”她恍悟,剧本上的确是这样。
为了引邪教教主现真身,武林盟主以身犯险,佯装成邪教教主,和女配发生了一段荡气回肠的故事。
她垂眸。
周鸾阳的视线聚在她的颈上,白皙如玉的脖颈,隐隐有抹殷红,“这是什么?”
他抬起指尖轻轻触碰上去,遮瑕粉抹去后,痕印清晰。
她慌乱,为周鸾阳整理衣衫的手停滞空中。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似乎也没什么要说的
第23章 小心呐
一瞬间,他眼里的光凉了下去,随即恢复成常态,眼角弯弯,“今天也要麻烦你和我对台词哟。”
不动声色地,转变了话题。
权宝来笑着点点头,暗自松了一口气。
-
周鸾阳投入到拍摄之中。
乔伊娜身穿暗红色纱衣,妖媚不已。
衣诀飘飘,长发随风而动,顷刻间化身为女配寒蚕。
两人吊着威亚在天上飞来飞去,权宝来仰着头看了一会儿,觉得有些无聊,便去了后场找事做。
陈璟手里捏着一包小分量的旺仔牛奶糖,脸色冷峻。
安助理抱歉地说:“不好意思陈总,附近的小卖部只剩这一包……”
陈璟皱了皱眉,说:“不会去其他地方买?”
安助理窘迫,不敢答话。
陈璟深吸一口气,“算了,你去忙。”
期间,陈璟忙着指挥。
权宝来转悠到后场,陈璟看到了她,朝她挥手:“来来,过来下。”
他手上拿着一小包旺仔牛奶糖。
权宝来听见了,也假装没听见,直接忽视走掉。
陈璟舔了舔下唇,愣了几秒。
“陈总,还有什么要注意的?”
“呃,”他回神,“去看看机器的位置有没有摆正。”
后场正忙着摆擂台,威亚戏过后,会在这里拍摄比武招亲的戏码。
虽然是老掉牙的桥段,但胜在情怀。
似乎每个武侠小说都离不开武林大会,就像侦探小说都离不开死人。
她走了过去,蹲在地上,帮忙收拾地上的工具。
前面是刚架好的竹架,比武招亲时,用来飞檐走壁的必备道具。
长钉锯条零星地散落在地上,她耐心地将长钉一颗一颗往盒子里捡着。
不知不觉,就失了神。
“小心呐!”一声急切地喊声,勾回了她的神。
待她回味过来,面前的竹架已经开始坍塌。
技术上出现纰漏,节点没有绑好,秋风猛烈,一阵风刮过,整个构架便再也支撑不住了。
她整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眼睁睁看着竹排往她身上跌落。
碗口粗的竹竿,重量不可小觑。
她本能地闭上眼睛,双手紧张。
竹竿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她安然无恙。
权宝来震惊地看着眼前的陈璟,浑身颤抖。
陈璟用手臂遮住头,才没能伤到头部。但后背没能幸免于难。
看他嘴角的抽搐,就知道砸得不轻。
“陈璟啊……”她忙抓住他手臂,紧张地问他,“伤到哪里?”
陈璟屈腿坐在地上,却半眨着眼睛,嘴角挂上笑,“你不是不和我说话吗?”
都什么时候了……
她皱眉,有些心疼,“到底伤到哪里了?”
陈璟笑,将右手伸给她看。
大大的手掌上,沾满了血迹。
他扑过来时太慌乱,一手摁在锯条上,割破了。
权宝来只看了一眼,忍不住地啜泣。
“我没事,真的。”陈璟安慰她,用没受伤的那只手轻拍她的后背。
“怎么可能没事,伤的可是写字的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