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弄疼我了。”唬得他赶紧放轻了力气,又见她一双小手白嫩非常,让人恨不能亲一亲。不动声色的咽了口吐沫:“这药粉只能解一时之急,还是问太医讨些更好的才是正道理。”
沈善瑜盈盈含笑,他蹲在自己面前,轻轻给自己包扎的样子真是帅得神憎鬼厌。咬了咬下唇:“阿禹,人家手疼,要你给揉揉。”
“好。”萧好人觉得自己真是中邪了,听了她软软的声音,鬼使神差的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哪里疼?”隔着衣服,都觉得她的手小得可怜,好像用一点力气就要弄坏一样。
沈善瑜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埋头亲了亲他的手:“好阿禹,我最喜欢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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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大姐
八月初七,鸿雁来宾,秋日的天气浩渺高远,偶尔有大雁从蓝天之中飞过,显得天空愈发的高远起来。
沈善瑜这日早早的起身了,好好的打扮了一番,临出门时,又问明月:“我今日看起来可有什么地方不对?”
“公主最漂亮啦。”明月嘴甜得很,亲昵的拉着沈善瑜说,“公主哪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连见萧将军都不见公主这样挂心。”
“呸!”沈善瑜啐了她一口,“喝了猴儿尿,敢臊我了!”饶是如此,她脸上也飞上两片红云,想到那日她跟萧禹说“喜欢”之后,对方那脸红的样子。别看这人是个带兵打仗的,实际上那脸皮比姑娘家还薄。
又将自己的衣衫整理了一番,沈善瑜往正殿去了。今日阿木尔来使已然进京,大公主自然也回来了,皇后多年不见大女儿,自然是万分激动。母女俩都心不在焉的陪对方说话,到了巳时一刻,凤仪宫的掌事太监从外面快步走进,含着得体的微笑:“皇后娘娘,大公主回来了。”
皇后浑身颤了颤,沈善瑜忙去扶她,母女俩一同往外面去了。外面也有一人被簇拥着进来,为首的女子约莫二十四五,一身阿木尔游牧民族的打扮,原本白皙的肤色也因为在草原上风吹日晒,变成了健康的小麦色。她的轮廓虽与沈善瑜相似,但比沈善瑜更为明艳动人,只一眼,整个凤仪宫宫苑仿佛都被照亮了许多。
因很久不见,皇后一见大公主便绷不住眼泪,大公主也不能释怀,母女三人几乎哭成了一团,还是各自的侍女纷纷相劝,三人才止泪。皇后一边一个挽着女儿:“不哭了,好容易阿璐回来,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大公主颔首道:“这话很是,是儿臣不妥,不该招了母后的眼泪。”又转头吩咐人说,“将皮子都搬进来。”
下面人领命就去了,母女三人进了殿中坐下,大公主才笑道:“我在阿木尔这些年,所见所遇都和咱们大齐很是不一样。只是要说好的,大齐远胜过阿木尔,只是这皮子,绝对比不过。好些珍奇野兽,都是不曾见过的。”她笑容温婉动人,偏生衣着又含着游牧民族的野性,两项对比,更是美了,“给弟弟妹妹们的,已然命人送去府上了。搬进凤仪宫的皮子之中,也有各宫母妃的份例。”
对于大女儿行事妥帖,皇后很是受用,又拉着女儿的手:“阿璐,你这些年,在阿木尔……”她说到这里,又有几分哽咽,“我此生深以为恨的,就是当年要舍了你去那草原上受苦。”
“母后言重了。”大公主笑道,“巴图待儿臣还算不错,他妻妾虽多,到底不敢如何,伊勒德待女儿就更是好了。”
阿木尔的老可汗巴图,是如今可汗的哥哥。巴图也算是盛年而亡,伊勒德自然就更年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对大公主很好。所谓报喜不报忧,为了不让皇后担心,可不知道是否真的如此。
沈善瑜这样想着,并不说话,大公主一面劝皇后止泪,一面问道:“阿瑜如今年岁也不小了,可有心仪之人?”
若是旁人问起,沈善瑜定会梗着脖子死不承认,但面前的是大姐,将她带大的姐姐,更是口传心授为她开蒙。大公主对于她的存在是亦姐亦母,所以她小脸腾地就红了,忸怩的拽着衣角:“不告诉你。”
“啊哟哟,还不告诉大姐了。”大公主笑得厉害,“你什么样子大姐没瞧过呀?小时候可不知道是谁喝多了水,午睡总是画地图,也不敢告诉父皇母后怕被笑话,总是磨着我和琏儿给你洗小裤子小被子。”
沈善瑜愈发的羞了,那能怪她么?谁让小孩儿的身子就是那样憋不住呢!皇后也是含笑,张了张嘴,还是选择不说话了。本来她的确是很看好文郎陈轶的,但是那日杨夫人进宫请安,只说文郎不太适合女儿,皇后也就有些忐忑了,加之看到女儿左手手腕上似乎包着纱布,像是受了伤。不管什么原因,但女儿去陈府就受了伤,皇后怎么可能喜欢陈轶?现下也不过是碍着阿木尔使节在京中,文武二郎久负盛名,还指着两人出去撑场子呢,这才没有发作。
儿孙自有儿孙福,她也不必逼得太紧了,起先以为阿瑜喜欢陈轶,这才那样不遗余力的想撮合,但现在……就算阿瑜还喜欢陈轶,她也得去搅黄了。怎能让女儿和这样的人过一辈子?
既然陈轶是彻底没戏了,那么皇后也该考虑考虑武郎了。
母女三人在一起说了半日的话,皇后到底不比盛年,不多时就累了,和红鸾一起伺候了皇后睡下。两人这才退出了凤仪宫正殿,姐妹俩并肩往寝殿去,大公主挽着妹妹,笑道:“方才当着母后,我不好问你罢了。现下只有你我二人,可要跟姐姐说实话,委实没有心仪之人?我怎的听琏儿说……”
“大姐姐还听二哥哥说呢,我可给他害惨了。”要不是太子沈琏会错了妹妹的意,沈善瑜也不至于被陈轶烦成这样啊。将这些日子的事尽数告诉了大姐,沈善瑜摇头道:“陈轶那人,除了那张脸我瞧得上眼之外,旁的可谓是一无是处。我不懂他如何作想的,只是我不是个好相与的,能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我的脸。”
沈善瑜是最小的妹妹,故此大公主也不觉得她出手惩罚陈轶有什么不对,牵着妹妹的手:“文郎你瞧不上眼,武郎呢?”
听到萧禹,她不说话了,红着脸低头搅着衣角:“不知道。”她倒也不是信不过大姐,而是这样的事,她真的不知道如何开口。
“不打紧的,你还小,什么都来得及。”大公主抚了抚她的发,“我这些日子在路上,听了不少关于文武二郎的说法,心中只想着,这二人听来倒是可靠。只是若是姐姐说,还不如是武郎呢。”
沈善瑜摇头:“他是武将,母后肯么?”杨家是簪缨诗礼之家,皇后也自然不太看重武将,萧禹是武将,不知道皇后可会愿意。